一天下来,前夫、丧茶、沈小三妈加陈小姐车轮战,回家的路上,朱墨把每个人的话都在脑海中回放了一次。钻进被窝,她痛定思痛,终于决定不再纠结,陈小姐说的最在理,简单的逻辑关系不能搞的那么复杂,谁管他十二点怎么样,把午夜之前的时间先过好才最重要。
她发了个微信给沈学圻:学圻,跟你jiāo代一下今天的行程,早上见了吴子恒,下午做了美容顺便见了你妈,回来后送彤彤去学校,晚上去公司加班,刚跟陈夜夜吃完水煮鱼,油腻腻的估计要肥三斤,现在刷牙洗脸上chuáng睡觉,一切都还不错,不必担心,我可以应付。周二回来我去机场接你,保证不跑路。晚安。
也不管他是否睡觉了,朱墨把手机调成无声,翻了个面放在chuáng头柜上。
她终于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69章 番外002 上
金秋十月。
这天朱墨在刷朋友圈,一个北京工作的大学同学po了张故宫一隅图,红墙黑瓦白栅栏,满地是金huáng色的银杏落叶,庭院深深,回味悠长。中文系毕业的人多少有些骚客qíng怀,同学引用了老舍先生的一段话,给这张照片更增添了一分诗qíng画意,原话如此说:秋天一定要住北平。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晓得,但是从经验去判断,北平之秋便是天堂。即使没有余钱买jú吃蟹,也可以爆二两羊ròu,弄一小壶佛手露。
窗外似乎起了风,朱墨往外看,滨海自从不扫落叶的政策执行后,一到秋天,路边便堆积了厚厚的huáng色的叶子,静下心来凝视,也是别有一番景象。
朱墨想起大学教现代汉语的老师是苏州人,每次上课都带着吴侬软语的调调,黑不说黑,叫墨墨黑,白不说白,叫雪雪白,很有点世家小姐的矫qíng味。第一学期国庆节的时候,请了一帮同学坐绿皮火车去苏州老家吃大闸蟹,虽然一晃过去了近十年,但记忆十分深刻。
中文系女生朱墨先是截了张朋友圈的图发给沈学圻,然后依葫芦画瓢的写了一小段字:秋天一定要去苏杭。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晓得,但是从经验去判断,苏杭的秋天,便是天堂。即使没有闲钱在西湖包个画舫,也可以携三五好友,搭快艇去阳澄湖,来一条红烧鳊鱼,吮一盘酱爆螺蛳,酌一小壶古越龙山。感受姑苏城外寒山寺,倾听夜半钟声到客船。
发了过去后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是有点东施效颦的味道(代表小朱官方吐槽作者),二是好像显得自己很想约某人去游玩一样。想撤回消息,却发现已经过了两分钟。
算了。人家这么忙一理工男,也不一定看得懂你叽叽歪歪的在说什么。
朱墨收拾东西回家。
那天晚上,沈学圻回来的很迟,一身烟酒味,人到是很清醒,滴酒没沾的样。朱墨躺在chuáng上翻着杂志,抬眼看他:“瞧你这个样子,又是谁给你挡的酒?”
他解开衬衫扣子,笑了两声,“行政办主任就拿来gān这活的啊。”
太清醒也不好,二话不说掀了被子就钻了进来,拿朱墨的手臂当枕头,她被他粗硬的头发磨的皮肤生疼,又嫌他打扰自己看书,于是推着沈学圻洗澡,“快去快去,把我都弄的一身烟味。”
他挑挑眉,把她也抱了起来,一起卷进浴室,莲蓬头冲下来的时候,朱墨简直快疯了,睡衣都没脱啊!水淋下来贴在身上,比没穿衣服还羞耻。
一番折腾,朱墨洗了今天第二次澡,身上的皮都快磨破了。
第二天早上还在梦中,却早早被沈学圻从chuáng上拉起来。“快起来,我们去苏州。”
朱墨愣了:“怎么会突然想到的?”
“你昨天发了那么多东西给我,难道不是叫我跟你去苏州的啊?”他拍拍朱墨的脸,“现在正是秋风起,大闸蟹正当时,走吧。”
“虽然我也想去杭州,包个画舫游船也方便,但是开车过去好像来不及了,所以就凑和着逛一圈苏州吧。”
朱墨想起昨天发的微信,嘴角先是咧开,再是慢慢上扬,最后忍不住笑出声,“你看到了啊?”
“我又没近视,这不是废话嘛。昨天虽然挺忙,但是不至于你发了这么多条消息都没看见。”沈学圻哼了一声,把衣服给她扔了过去,兜头罩住她的脑袋:“快点起来,早点过去还可以在苏州城玩两圈。”
朱墨一个咕噜翻身洗漱,拿了气垫粉扑了一下自己的黑眼圈,同样睡那么久,沈学圻神清气慡老神在在,和她一副萎靡不振纵yù过度的模样完全不同,凹,真不公平。
她把眼镜拿下换了隐形,化了淡妆,粉兰的薄款套头字母运动衫加黑色的破dònglegging款牛仔裤,渔夫鞋配双肩包,身材高挑苗条,肤色白皙,稍微打扮一下还是美人一个。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还是披头散发的,“啊”了一声,“咚咚咚”踩进门,从茶几上翻到几根黑色皮绳,咬在嘴巴里,两手把头发往上撩起,扎了丸子头,看看镜子,嗯,还凑和。
沈学圻看着她这手忙脚乱的样子笑了,上前亲了亲她的脸颊,赞了声:“很漂亮。”
朱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笑,握住他的手:“走吧。”
周六的高速路上,车不多,滨海到苏州也就两个来小时的车程,朱墨坐在副驾驶座,咬了一口三明治配一口拿铁,等另一杯咖啡晾的稍凉了,才递到开车的沈学圻手里,“喏,可以喝了。”
男人拿眼角余光瞟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端着馥芮白,两口就解决了自己的早饭。
两个小时后,大白三叉戟越野跟着导航停在一片空地上,沈学圻看了看表,说,“十一点,刚刚好可以去岛上吃午饭。”
朱墨问:“这是莲花岛?”
“嗯。”他点点头,不远处有一个男人看到他,小步向他跑来,站在面前问:“是沈先生?”
沈学圻问:“是渔家乐的店家?”
那青年说:“是。”打了个手势,“两位跟我来呗。”
沈学圻拉着朱墨的手,跟着店家,两人踩在摇摇晃晃的浮桥上往快艇走去,一眼望去,阳澄湖碧波粼粼,岸边长着不知名的绿色的水糙,偶尔有野鸟掠过,发出阵阵鸣叫,一派秋高气慡的景色。
两个人跨进了渔家的快艇,“坐稳了!”青年吆喝一声,似乎有意炫技一般,将快艇开的飞起,几乎是贴着水面冲向不知名的岛屿,沈学圻站在船头,风chuī得外套鼓起,前额的头发随风飞扬,手握栏杆,注视着前方,一会儿,回头一看朱墨,闭着眼睛白着张脸随船颠簸,有点吓着了。
他摇头失笑,“怕什么啊,穿着救生衣呢。”
“不会游泳……”她牙齿打架。
“……”这个年代还有人不会游泳?好奇葩。
脚一站地就没事,朱墨跟着沈学圻来到水上人家,这里是阳澄湖莲花岛,岛上有三百多户人家,全靠养蟹为生。
他问朱墨:“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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