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直忙着,刚去了趟大哥家,晚上就啃了个三明治加咖啡,肯定饿了啊。”他夹了口青菜:“你厨艺进步了嘛。虽然炒青菜不应该放huáng酒,红烧ròu没炖透,螃蟹蒸的太老了,其他的都还凑合。这个板栗弄的不错,正是时令。”难得最后加了句赞美话。
朱墨对他的吐槽已经免疫,不以为然的想,还能吐槽……就是好事。她说:“要不要来点酒?”
“有什么好喝的?”沈学圻吃完一碗饭,把碗递给她,说:“再来点。”真的是很久没在吃过家里的饭了,即使朱墨的厨艺差了点,也是可以忍受的,顶多改天给她报个培训班上课去。
“淘宝买的糯米酒。”她说着从厨房拿了一瓶桂花冬酿出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懂,看到微信朋友圈有人推荐,就顺手买了,现在是十月底,应该也是应景的吧?”最后这一句是问号,不确定的问他。
端了两个小酒杯,给他倒了点,白色的小瓷杯,酒是淡huáng色的,几多金huáng色的小桂花飘在上面,清香扑鼻,她自己眯了一口,又对他说:“挺好喝的,尝尝看。”
沈学圻尝了一口,这也叫酒,女人喝的糖水加了点酒jīng吧,“挺好喝的,哈哈。”他笑出声,“真的是挺好喝的啊。”他继续哈哈大笑。
朱墨知道他是在笑她买的酒,不过她也不恼:“有点像甜酒酿是吧,喝不习惯就不要了。”她又问,“饭还要再加点吗?”
沈学圻:“不吃饭了,再来点酒。”
沈学圻笑过之后,又觉得对不起朱墨的一番心意,于是把瓶子里的糖水喝了大半,不过他小看了这个糯米酒的后劲,发现上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居然被米酒喝醉了,天啊。”他抱怨:“还好在家里,我去睡了。”
朱墨见他澡也不洗了,直接躺进了chuáng,大字型的横着,又好气又好笑,是谁说糖水的啊?还被糖水撂倒了?她坐在chuáng沿,食指从眉心开始一路碰触他挺拔的鼻梁,收回手,又亲了亲他的嘴唇,是累了才会醉的吧,昨天一夜未睡,今天也不知道怎样,鼻息有点重,眼圈有点黑,沈学圻,这把火烧的其实还蛮严重的吧?
沈学圻半夜起来,看了看表一点钟了,窗外月明星稀,这酒喝的他口渴,起来倒水,门外有微光,是客厅的落地灯,压得低低的,低到快接近茶几了,仿佛怕溢出的亮光会扰了卧室内沉睡的人一般,他看见朱墨盘腿坐在地板上,屁股底下压了个沙发靠垫,手提电脑搁在桌面,一边敲着字一边还低头看着手边厚厚的一摞资料,耳朵里好像塞着耳机,并没有注意到他起来了。
沈学圻端着杯子靠在墙上静静的看着她。
朱墨把头发别在耳后,上网找资料做自己的ppt,累了,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脖子,拿下耳机,一抬头,沈学圻就站在卧房门口,一直看着她。
朱墨站起身,把电脑关了,合上盖子,走过去,摸摸头发笑笑:“唔,还有些活没gān好,我看你有点醉,所以想迟点走,没想到一下子就到这个点了。”
她又说:“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别走了。”他说,现在这个时候回哪里去?“回房间了睡觉去,这都几点了,连续熬了两天夜还要不要命了?”
她打了个哈欠,头靠在他胸口,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了,只“嗯”了两声。沈学圻把她抱到chuáng上,心里的弦忽然被拨动,低下头吻她,朱墨闭着眼睛承受了一会儿,说:“睡吧,真的很累。”
他抬手轻轻触碰她有些疲惫的脸,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靠近胸膛:“累了就睡吧,不是每次吻你都想和你上chuáng,只是亲一下。”
这话说的朱墨忽然清醒过来,仰着头看他,寂静的黑夜中,连彼此的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心跳qiáng劲有力,面容英俊沉默,睫毛浓密且长。
他的瞳孔幽深,眼神明亮,像年轻的马的眼睛,带着不知名的qíng愫。所有的一切,都汇聚成一个名字:沈学圻。
睡着之前,朱墨终于领悟到……自己好像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三天后,沈学圻处理好国内的事qíng,要去柏林一周,朱墨送他去机场的时候,沈学圻跟朱墨把事qíng说了清楚,此行是要去柏林接受董事会的询问,而他,也不打算勉qiáng留任了,趁这个机会去向大老板辞职。
朱墨对他要辞职并不感到太意外,点点头:“嗯,不gān了也行,反正瑞普真少了你难道还不会转啊?”她也学着他的口吻吐槽。
沈学圻笑笑:“我回来就是无业游民了,你得养我。”
朱墨点点头,说:“没问题。”
“好,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食言了!本来还以为今明能搞两章出来,却发现三次元的事务多的让人发癫,明天得请假,今天也只摸出这么一点来。
对不起了各位。
第77章 第七十章(改错字)
沈学圻最近的日子过的简直自我放飞到令人发指。柏林回来以后算是无官一身轻,什么事qíng都不做,最重要的就是去发泄jīng力,每天早上跑步,中午睡觉,下午健身房,饭吃了之后在家游戏打得天昏地暗,晚上偶尔约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吃饭。
朱墨也随他,沈学圻想gān嘛gān嘛去,反正他那么大的人了。她是益发的忙碌,离年底只有两个月了,又快到双十一,简直是拿命在做营销。她有时候也对沈学圻抱怨:“你这个节骨眼把叶明睿调走是不是想累死我啊。”
沈学圻脸皮很厚,笑了笑:“辞职之前最后一点权力,全使在你身上了。”
朱墨也不说话了,她当然知道沈学圻最后假公济私了一回,暗里拉了她一把,可兰现在所有的经营决策都是她说了算,要求更高了。而沈学圻走之前也给足了姚部长面子,把叶明睿升迁到了总部。
朱墨知道他虽然嘴巴上说歇歇,但是在瑞普做了这么久的CEO,业绩也有目共睹,且一直以来,他对这一行业倾注了热qíng和热血,突然决定离职,也并不是不可惜的。可事qíng既然已经发生,他做出了一个对沈家、自己、甚至朱墨都是最好的选择。
正如沈学圻所说的,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虽然这个数目让他很也有些ròu痛,他心里骂了声,握糙老哥你不是说亚泰会赔的吗?怎么现在还没给我钱?老子赚的也是血汗钱好不好?
训练场上,前头的金其衡扯着嗓子挥舞着拳头喊:“圻少,加油!加油啊!快快!”
沈学圻呼吸规律,步伐矫健,节奏带风,顶着夕阳的余晖,一路飞奔,卡着数抵达终点,金其衡计时器一按,跳了起来大叫一声:“一万米跑了35分5秒!”他一个小跨步,右手握拳,大笑的比了个“yes!”的手势,比沈学圻本人还兴奋:“再搞段时间,全马3小时内肯定可以搞定,第一阶段目标可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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