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点点头,跟他上了大白越野。
开出体育馆,碰到金其衡,他从车内探出半个脑袋:“圻少,女朋友来探班啊?”
沈学圻笑了笑:“是啊。一起吃饭去?”
金其衡赶忙摆手:“别埋汰我了,当电灯泡可不好玩。”一溜烟就跑了。
等金其衡走了,沈学圻说:“你想吃什么?”
朱墨啊了一声,转过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沈学圻伸手挠挠她的头发:“在想什么啊,叫你半天都没听到,我问你想吃什么。”
“随便。”
沈学圻眼睛向右撇:“你就没一点想吃的东西?”
朱墨:“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反正我吃进去照样是吐出来。纯属làng费粮食。”
沈学圻叹了口气:“你这样怎么行,都要成神仙了。”说完方向盘一扭,边看路边跟朱墨说:“跟我来吧,看看这家店合不合你口味。”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又狗血了,顶锅盖爬走。
第87章 第八十章
正值傍晚6点,周日晚高峰,沈学圻的车子从体育场路出发,经过丹阳南路这条拥堵异常的街道,朱墨透过玻璃看向窗外,景和人都guī速移动,忽然她拍了拍他的手臂,指着绿化带后面的一家日式料理店:“学圻,停一下,我们去烧鸟屋吃烤串吧。”
沈学圻往右看了下,原来是这里,好久没来了,他说:“好啊。”
车子掉了个头,又在四周转了转,好不容易找了车位停下,沈学圻推开厚重的咖啡色木门,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老板从狭窄的玄关起身说:“欢迎光临。啊!圻少,撒西不理。”
又是这个油头眼线男老板,朱墨看他黑色长袖T恤搭一件肥腿黑色嘻哈裤,好像快两年了都没换过衣服一样,特别有意思。
沈学圻看着小店里坐的满当当的人,问:“还有位置吗?”
眼线男拍了下脑袋:“啊,正好楼上还有两个位置,不介意的话到楼上用餐吧。”他带着两人穿过坐满食客的狭窄过道,店内的烤炉火烧的正旺,深秋时节,暖意融融,可是楼梯狭/小/bī仄,沈学圻说:“阿辉,这里生意这么好,可以拓宽店面了,连个像样的包厢都没有,每次来吃饭都跟挤菜场一样。”
阿辉:“那些自诩吃货的就喜欢这个调调,一宽敞就显人少,一人少冷清了大伙就都不凑热闹了,恶xing循环呀,所以还是不能拓地方。”
沈学圻笑笑:“你小子。”脑子这么jīng。
沈学圻和朱墨挨着长桌坐下,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他们,沈学圻:“你自己勾吧。”
朱墨拿了铅笔,点点头:“你爱吃培根年糕,出汁蛋卷,京葱jīròu卷,狐狸烧,烤牛舌,甜虾,都给你来一点吧。”
“你点你喜欢的,我什么都行。”沈学圻往菜单上扫了一眼:“三文鱼茶泡饭你吃不吃?”
“唔,三文鱼熟了特别腥。”朱墨摇头,又问:“纳豆?”
“要啊,多来几盘。”
朱墨又点:“麻婆豆腐,芥末章鱼,烤鳗鱼,主食来份鱼油猪骨拉面吧。”她问沈学圻:“拉面好吗?”
“都好。”
“来点梅子酒吧?看着图片很好。”
“好。”
等菜的间隙,朱墨问他:“沈学圻,打算继续休息到什么时候?”
沈学圻:“肯定要休息到年底,或许明年也不定去上班,这样等孩子出生可以当一阵子奶爸。”
朱墨轻声问:“当奶爸呀?那你是不是很有钱啊?”其实她知道他有钱,但是她从来也没好好问过这事。
沈学圻拍拍她的手,笑着说:“养家里这么多人没问题,不过我不上班其实也没闲着,现在有电脑和网络哪里都能办公,忘了跟你说了,前阵子我和李明伦还有大哥的亚泰国际,用明伦投资公司的名义收购了一部分斯瑞福的股份。”
朱墨瞪大了眼睛:“那你还回瑞普上班吗?”斯瑞福是瑞普的德国总公司,那沈学圻就是老板的老板了?
“当然不去了。”沈学圻说:“只不过这样你可以安心点,如果你继续在可兰,要gān事业要做事qíng就放手大胆的做,不需要顾虑太多,如果做的不开心就回家当少奶奶,家里当然有这个能力养你,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这算是那把火烧了仓库后你引咎辞职的报复?”
沈学圻笑笑,斜眼看她,“说什么鬼话,我会那么小心眼斤斤计较?”
朱墨叹了口气,心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人?
服务上了菜,打断了两人的jiāo谈。
沈学圻递了串年糕给她,“来。”
朱墨闻了一下味道,把年糕递还给他,“还是不要了。”
“那你上次还跟我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年糕,逗我玩那?”
朱墨把头靠在他耳边,鼻息轻绕,撩的他心痒痒,她说:“你以前对我那么凶,我能不违心说话吗?”
沈学圻觉得自己被撩到了,他不管旁边桌子坐着人,扳过她的肩膀,印下一个吻。
“咳咳。”阿辉站他们身后,手里端着一盆水煮鱼:“圻少,新菜,日式川菜,水煮东星斑。送你们尝尝。”
朱墨虽然脸红了下,但也微笑的接过碗:“谢谢。”好像每次过来都会送点东西给他们吃。然后她看见沈学圻拿右手大拇指擦了一下自己嘴角淡粉色唇印。
阿辉拍了拍沈学圻的肩膀,似笑非笑的下楼了。又换了个服务员,给朱墨端来了纳豆。一股奇异的豆香(腥)味钻入鼻尖,她忽然就觉得饿了,把纳豆倒在白饭上,连同紫菜丝米饭和豆子拌在一起,往里面加了点酱油,居然把一碗饭都扫光了,肚子也终于满了,她放下碗喝了口热水。
沈学圻就这么看着她,看傻了:“这玩意很多人都不吃的啊,有人闻到味道就恶心。”孕妇口味真奇怪。
朱墨说:“嗯,可是这股豆腥味居然闻到很舒服。”
沈学圻要晕倒,心想,能吃就好,能吃就好。
去楼下买单,阿辉边打单子边说:“圻少收心啦?上次就是她吧,有两年了嘛。”
沈学圻笑而不答,把手机递给他扫二维码,回头看朱墨,她从楼道上下来,转进了最里面的洗手间。
阿辉嘻嘻笑:“还跟我说同事,骗鬼去吧。瞎子都看的出来你眼神不对劲。”
沈学圻付好钱,收回手机,看见朱墨掀开洗手间门口垂着的靛蓝色布帘探头出来,昏huáng的灯光照着她清秀宁静的脸庞,她穿过狭窄的走道,慢慢的走向玄关,脸上半明半昧,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沈学圻朝阿辉挥手道别。
上了车,朱墨看他开的方向不对,问:“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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