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何局大笑的拍了拍沈学圻的肩膀:“环保材料的报告很好,继续努力,学圻。”
“谢谢何叔。”
朱墨跟在沈学圻身后两步之遥,两个人的谈话听的一字不差,怪不得,本来叫陈特助过来演讲解释一番就可以了,这种场合完全不用出动大老板,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
沈学圻说:“何叔叔您留步。”又说:“周六您有空吗?一起打球吧。”
何局笑的答应。
周六?沈学圻果然多忘事,周六不是约了跟韩浅他们吃饭的?朱墨轻皱眉头。
坐车往实验室走。
车上。沈学圻突然问:“周六是不是还有约?”
朱墨点头说:“是的,和韩浅俩兄弟吃午饭。”
“嗯。”他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车厢里,寂静无声,朱墨的手机响了,陈特助说:“我们已经在实验室了。”朱墨说:“知道,我们大概还要十五分钟。”
又转过头对沈学圻说:“陈特助和何经理已经在新区实验室了。”
沈学圻微微颔首,“嗯。”了一声,接着有电话找,他接起,轻笑了两声:“舒文,怎么了?”又好像仔细的听女友讲了几句:“哦?孙伯父生日会?这周六?”
朱墨听了在心里暗笑,大老板,你周六的行程忙碌程度足可以媲美奥巴马!
“我会来的。”他安抚女友,“这么重要的事qíng怎么可能不来?对,礼物我会准备的,连你的一起。”
那端咯咯娇笑,乐开了花。
沈学圻挂了电话,又说:“周六晚上孙家大宅有孙部长生日宴会,帮我准备礼物。”
朱墨抿了抿嘴唇,回头看他,“我不知道该买什么。”
“随便。”沈学圻丢下这两个字。
朱墨闷声不说话了。
这也真是太随便了。怎么也是是女朋友和未来的老丈人吧?
很快,就到了实验室,陈特助和何经理已经到了,跟实验室的负责人SOY一起。此间说了几句套话,便一起进入化工原料基地去探访。
众人换上防护服,经过两道特种门,就进入壹号实验室。
朱墨原来在沈家老二的公司上班,厂区和行政区隔得很远,虽然厂区去的不多,但是传统的化工行业厂房多的是圆顶高耸入云的烟囱,工人众多,还有刺鼻的药品的味道。但这里完全不同,人不多,三个实验室,一个大两个小,整洁gān净明朗,很穿越时空游走未来的感觉,很高科技,人不多,过道连走动都是静悄悄的,朱墨不厚道的想,这里就像无数孤魂野鬼脚用尖着地走一样,悄无声息……
虽然在图片上看到过很多次,近距离贴身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负责人SOY是个混血,一半德国,一半是大陆,但从小在德国长大,普通话说的不流利,带着奇怪的腔调,骨子里也似乎把自己当成纯正的德国人。
沈学圻和SOY的对话一直用德语,朱墨对两个人之见夹杂着大量专业术语的对话摸不着北,她听得十分吃力,抬起头求救般的看向陈特助,可陈先生聚jīng会神听两大头对话,根本没理会朱墨。
朱墨静下心来,原以为只是自己不习惯纯正德国人的口音,便默念着将他们的话自己再轻声复述一次,结果居然还是听不懂!
她太轻率了,太自以为是了,这种技术为主的jiāo流需要专业的翻译!早上应该通知公关部的。她无奈,只能跟在他们后面继续当榆木脑袋,这回去怎么jiāo差?怎么做行程记录会谈记录?
不过作为一个专业的秘书,她还是随身带着录音笔的,录吧录吧,回去记得请专业翻译gān活。
从无尘室出来,众人换下防护服。沈学圻转过头对朱墨说:“朱墨。”
朱墨愣了一下,他的称呼何时从朱秘书变成朱墨了?“您有何吩咐?”
朱墨按了电梯,沈学圻与他一起等,老板说:“我去隔壁Most喝杯咖啡。”
“好。”
沈学圻对咖啡喜好的偏执,到了一种让人发指的地步,朱墨自然而然的也进修自己,应付老板和他那形形□□的咖啡豆。
朱墨以前从来不知道喝个咖啡还能搞出那么多花样,不过好在沈学圻是个对饮品款式相对专一的人,他在办公室里不搞花样,从来都是illy就行,还把这项爱好发扬到全公司,给每个楼层的茶水间都装了espresso机,买的都是3公斤装的illy豆,到处可闻咖啡飘香。他说,这个牌子不错,价格中庸,味道中庸,办公室里供应挺好,朱墨每天简单的帮他冲两杯就可以了,不复杂。但是据好事者说,他本人极能折腾,家里有各种各样的咖啡豆,为了新鲜品种会天南地北的找,还能不厌其烦的自己炒生豆。
沈学圻把公文包往车里一放,对司机说:“就在前兴街左边那家。”
坐副驾驶座的朱墨适时提醒他:“沈先生,您约了孙小姐吃午饭的,会不会来不及?”
“没关系,让她等一会也无妨。”
很快,便到了Most,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咖啡飘香,沈学圻说:“朱秘书,进来陪我喝一杯。”
朱墨“嗯”了一声,便随着沈学圻下车,她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十一点三刻了,这边耽搁二十分钟,去顺景轩那得十来分钟,这来得及陪美女吃饭吗?算了,老板的女友暂时还不是她考虑的范围,何必杞人忧天?
Most的环境非常舒适,男女侍者皆俊帅俏丽,午饭时刻,坐着三三两两的人,一制服美女轻飘飘走来,拿了份餐牌:“您好,请问两位要喝什么?”
“意式浓缩。”
其实餐牌上没啥花哨的饮品,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样,朱墨想,照着老板点总不会点错,可是咖啡端上来之后她就觉得自己错了,小小的一杯,浓稠的像墨汁,上面浮着一层泡泡,沈学圻问侍者要了点鲜奶油,少加了一点点,不用糖,少晃了杯子一下,表qíng很愉悦,一会儿就喝完了,他低头翻了翻桌上的杂志,看了几页,说:“走吧,朱墨。”
“啊?”朱墨看着面前的墨汁,她动也没动呢,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于是一口把它给闷了,喝进食道如huáng连般难以入口,沈学圻看她这样子问:“你在喝□□吗?”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咖啡。”
“不会喝还点意式浓缩?真是làng费。”
我不是有样学样吗?朱墨暗自嘀咕,说:“对不起。”
“下回喝拿铁或者焦糖玛奇朵。”他瞟了她一眼,就径自推开椅子:“走吧。”
朱墨满嘴苦涩,蹬蹬的跟上他,去顺景轩会先经过瑞普,朱墨打开车门正yù下车,沈学圻叫住了她:“朱墨,你帮我订的是几号位?”
“30号包厢。”朱墨想了一下回答他。
“嗯。”
“沈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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