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于曼曼并不活跃,只一个劲的拿着手机在发微信,闷闷的笑着,酒也不大喝,也不大搭理沈学圻。
沈学圻os:谢天谢地没搅局。
朱墨眼角红红,似乎有点醉意,沈学圻知道她酒量不错,但这么喝也是悬,这度数可不低。沈学圻绕过酒桌,推了推韩老六,“老六,我跟你换个位置。”
韩老六左边看朱墨右边看褚若溪,正乐呵,一见沈学圻过来打岔:“唔……不行不行,不换。”连忙摆手。
沈学圻贴在他耳朵边:“过去!下部戏你还想不想我再投资了?”
你有钱你大爷!韩老六很是不慡,嘟嘟囔囔的端着杯子去坐到于曼曼旁边了。朱墨见他过来,低低笑了声说:“不用陪于小姐了?”
沈学圻在心里我艹了一声,连忙认怂,在她耳边低声说:“凑巧碰一块的,我和她早散了,只是应酬,你别多想。”
朱墨白了沈学圻一眼,不再多言。
沈学圻说:“喝了这么多,还没醉?”
朱墨低低的笑着:“醉了,一滴都不能再沾了。”
旁边的孙英刚还抓着朱墨不放:“上次被你灌倒了,小师妹,这次你无论如何要陪我喝个尽兴。”说完倒了满满两大杯的茅台,硬是塞给朱墨,“小师妹,你们别光感谢高博啊,我也熬了两个通宵帮你们写稿子,你不喝说不过去吧。”这么一噎,朱墨端着酒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喝,人家这么大脸你一点不给面子,喝了,她掂量着自己,出丑可不是闹着玩的。
朱墨虽然维持着礼貌xing的微笑,但是眉头紧簇,进退维谷。
旁边的男人手一伸,把杯子拿了过来,“我替她喝。”说完,头一仰,喉结滚动,满满一杯的五十三度茅台一晃眼,就这么流进了沈学圻的肚子了。
沈学圻喝完,只看向朱墨,空酒杯置于桌上。
不止朱墨傻了眼,整桌子的人下巴都差点掉了,孙英刚更是眼镜都差点掉下来了。
朱墨:这……沈学圻你打算gān吗?昭告世界?
对面的韩老六总算看出道道来了,握糙尼玛啊!好你个沈学圻,怪不得我怎么都约不到秘书小姐,感qíng都是他妈的你们俩一直是暗度陈仓,就当我是个笨蛋耍着玩啊!
韩老六绷着脸,倒上一杯酒,绕了大半个圆桌,却是递了一杯给朱墨,瓮声瓮气:“朱墨,你也欠我人qíng啊!不是上次彤彤入学面试,我还客串了一把他爹呢。”
这话声音不大,却堪堪落入沈学圻的耳朵里。
朱墨脸色一下子白了,羞耻感刷的涌上了心头,她接过了酒杯,说:“韩先生,对不起,我的错,你别说了,我跟您赔不是。”
沈学圻脸一沉,拿下朱墨手里的杯子:“老六,你喝醉了!”
韩老六推了沈学圻一把,“我没醉,我他妈从没这么清醒过,好你个沈学圻,你当老板潜规则有夫之妇的女秘书,还一脸道貌岸然跟我说这不行那不行,都他妈放屁。”
朱墨看见沈学圻皱了皱眉,在她还没反映过来前,一个拳头轮向韩老六,狠狠的打在他的鼻梁上,韩老六痛呼一声,捂着鼻子跌倒在地,鼻血顺着指fèng流了下来。
第60章 第五十五章
“沈学圻!你gān什么?”朱墨的些许醉意被这么他这么一闷拳打下,全都消散无踪了,她又惊又怒的看向身边的这个大男人。韩老六则拿手擦了一下嘴角,不可置信的看着掌心,真是血!
韩老六恼羞成怒,反扑了过去,一记重拳,沈学圻摔倒在地,撞到椅子边上,额头乌青了一片,韩老六喊:“沈小三,你他妈真打啊!”
朱墨赶紧把沈学圻扶起拉开,那边的褚若溪死死的拽着韩老六,若不是身边的女人拉着这两个chuī胡子瞪眼的蛮牛,他们就会再扑上去用牙齿撕咬一番。
老天!加起来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居然在这种地方打架,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一时间场面十分难堪,众人本来举箸夹菜端酒叙旧的,全都跟中了定身术一般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连一直在看手机乐呵着的于曼曼也摘掉了鸭舌帽,伸长脖子难以置信的望着沈学圻,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霸道总裁高冷男吗?
朱墨低下头,牙根磨的,压低声音说:“沈先生你几岁了?”
沈学圻余怒未消,但是瞟了一眼眼角发红,脸也涨红的朱墨,不觉软了下来,哼了一声:
“很生气,被戳到了。”
朱墨望天,我还没说自己被戳到了呢!可是……老天,你能不能变个地dòng让我钻进去吧,这丑出大发了。
老天可能真的听到她的呼救,满脸通红的孙英刚站了起来,他眯细了眼睛,摇头晃脑的笑,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似乎并没有看到刚才这么混乱的一幕。他左手先搭了下沈学圻的肩膀,酒气腾腾:“沈总,你真不地道,美女的酒你怎么好把她抢了喝呢?”
他推开凳子,蹒跚而来,又挤了下韩老六,醉眼迷蒙的看着他:“韩导!怎么酒还没喝人却站起来了?不合胃口吗?”
沈韩二人很嫌弃的互看一眼,又各自撇开头。孙英刚笑呵呵的把他们按回了座位上。
老孙头径自端起面前的酒,对朱墨说:“小师妹!你看他们哥几个无聊的在瞪眼睛,我们师兄妹一家亲,找点乐子嘛,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大好夜晚和美酒佳肴的?”
朱墨勉qiáng笑笑,“师兄,您想做什么?我支持。”
孙英刚拍了拍手,说:“小师妹,我近来解锁了新技能,不写剧本写诗歌了,一出戏我能给凑十四行诗,言之凿凿有内容,字字珠玑惹人爱。你要不要听我来一段?”
坐在沈学圻边上的高博见有人出来说话,便带头拍手,桌上的一众人等也纷纷应景似的叫好。
“Duang!Duang!Duang!” 孙英刚于是清了清嗓子,拿筷子敲了三下酒杯,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响声,四十岁的中年人拿小年轻的rap节奏唱起了打油诗,只听他唱道:
“票房一路向前进,弟兄滨海同欢庆,
腹中饥饿食虫糙,口内gān渴饮茅台,
土豪设宴饕餮席,酒上心头意难平,
细腰美腿大长发,明眸红唇黑丝袜,
波光潋滟百媚生,沈总韩导gān了架,
兄弟六亲都不认,霸气更胜少年郎,
嘿嘿呵呵嘿嘿呵,嘿嘿呵呵嘿嘿呵!
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冲冠一怒呀……为红颜!”
一曲唱罢,四下先是鸦雀无声。
紧接着“噗”的一声,是高博,这位老成持重的影帝一点也客气的把口中的水喷了出来,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显然被逗乐了,其他的人也愣了一下,纷纷笑了。
朱墨听完,傻了眼,又是生气又是想笑。孙师兄,你真的是人才。
沈学圻错愕的抬起头,我没听错吧,妈的我请的都是什么人啊?过了好一会儿,他先是嘴角上扬,继而轻垂了下桌子,“哈哈哈……”他完全没有想到,这cha科打诨,这四不像的打油诗,把这场子给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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