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楚楚余光瞟了眼停车场某处,恍然,勾唇一笑,弯起好看的杏目。
“你——”刘嘉欣显然有些激动,“无耻!”
被骂贱居然还笑的出来。
莱楚楚一手漫不经心地将嘴角的血渍擦掉,慵懒的眼睛看着指腹中绯红的颜色,含笑的眼底闪过一抹yīn鸷:“怎么?刘小姐这算是气急败坏了?”
刘嘉欣咬牙切齿:“别以为拿下一幅图就能代表着什么!”
“确实不代表着什么,但我想它可能告诉你,你该换个金主了,因为他太小气,居然连五千万都没办法为你拿出来,却给我无限额度的权利。”说完,莱楚楚做了一个无辜的表qíng。
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显然激怒了刘嘉欣,她双手握拳,眼瞳充血,表qíng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到莱楚楚身上,将她碎尸万段。
见状,莱楚楚勾起明媚的唇,笑的灿烂,语气异常温和,喜怒不辩:“刘小姐这般大动gān戈地来停车场拦截我,居然只是为了来扇我耳光,我还真是有些失望。”
“莱楚楚,你不要脸!”刘嘉欣怒吼一句,浑身怒火一触即发。
“我这张脸如花似玉的,又怎舍得不要?”
“呵!”刘嘉欣嘲讽一笑,“是,你这张脸确实如狐媚子一般妖冶,你当然要死它了,不然怎么勾搭男人,勾搭别人的男人!”
别人的男人?
莱楚楚杏目一眯,扬起的唇恰到好处,只有眼底快速闪过的那一抹嘲弄证明了她内心深处。
“你信不信,只要你敢将我带到林崇恩面前,他一定选我!”莱楚楚十分自信的说道。
刘嘉欣脸色骤然一白,双唇立刻失去了颜色,就连眼睫毛都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恐怕这就是她和莱楚楚的区别,同样是林崇恩的女人,而莱楚楚住在半山别墅,莱楚楚可以大方的告诉媒体她和林崇恩的关系,莱楚楚可以拿着林崇恩的钱到处挥霍,而她刘嘉欣却不可以。
“刘小姐与其费尽心机地找我算账,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在你金主身上,与其花时间像泼妇一般扇我耳光,倒不如花jīng力提高下自身修养和品味。”
顿了顿,莱楚楚用鄙夷的眼光将刘嘉欣打量一个通透,冷嗤一声:“不过林崇恩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就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我会如此大动gān戈地来拍卖会给你一个下马威,还真真地给足了你面子,若是换了其他女人,我还没心qíng料理她。”
说完最后一句,莱楚楚眼底划过一抹嘲弄,极快,快的让人误以为那是错觉。
刘嘉欣的脸在青白之间jiāo替,yīn冷的眼瞳泛起一层迷雾。
最后,刘嘉欣气急败坏地指着莱楚楚,颤抖着手指头,咬牙切齿发誓:“莱楚楚,我发誓,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闻言,莱楚楚轻地一声笑,似是得意,又似是讽刺:“那麻烦你快点,我正等着身败名裂。”
“你不要脸!”刘嘉欣怒目冲冠地扬手,正要狠狠地再给莱楚楚一巴掌。
未料,等不及莱楚楚避开,一只修长将刘嘉欣的手截在半空:“恐怕由不得你打她第二次。”
听着这隐藏愠怒而冰冷至极的男声,莱楚楚失神片刻。
陈迹欢?
刘嘉欣的手被人截在半空,胸腔怒火无处可发,她一双充斥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握紧她手腕的陈迹欢,发狠了半天,最后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冷的一声讥讽:“真是绝配,一对狗男女!莱楚楚这种破鞋,不知道TMD被上过几万次,你也敢要,就不怕得病么!”
听着这般粗口rǔ骂,陈迹欢下意识蹙起眉宇,显然是忍耐不了了,正要反击却被莱楚楚先声夺人:“刘小姐还是回去好好伺候金主,不然到了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委实让人觉得可怜。”
她的声音温柔,轻细,又带着格外的魅惑,却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语毕,她冷冷地推开刘嘉欣,高傲地挽着陈迹欢的手肘上了布加迪。
被莱楚楚主动挽住手腕,陈迹欢低头看了眼手肘位置,澄澈的眼瞳里闪过一抹qíng绪。
是因为他对莱楚楚qíng感不同的原因吗?才导致同样的话语,如果是从莱楚楚的嘴里说出来,他并不觉得刺耳。
当车子从停车场绝尘而去,留下一抹硝烟,刘嘉欣依然怔愣的站在原处。
莱楚楚今日目的何在,她铮铮地明白着。莱楚楚要的不是墨竹图,而是在警告她,凡是沾惹林崇恩的女人便是和她莱楚楚作对。
众所周知,林崇恩一向对字墨感兴趣,他这次无意提起柯九思的墨竹图,为此,她一心想要拿下墨竹图,要在林崇恩的生日送给他。她费尽心机托人拿拍卖会的邀请函,甚至为了这次的拍卖会,倒卖了多少包包首饰,咬紧牙关过了几个月的苦日子。
未想到,一个莱楚楚就如此轻易地将她一切摧毁。蓦然,刘嘉欣对莱楚楚的恨意大增,她一定要,绝对要让莱楚楚身败名裂!
huáng影正站在原处等莱楚楚,见车子从停车场驶出来,未料她的布加迪直接疾驰而过,毫不留念的绝尘而去。
见此状,huáng影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莱楚楚开车,准有幺蛾子。
只是——
huáng影秀眉一拧,刚刚副驾驶的貌似是陈迹欢?
宝蓝色的布加迪一路疾驰,嗡鸣声震耳yù聋,最后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莱楚楚急促地踩下刹车,“呲”地一声刺耳,毫无防备地将车停在路旁,两人受力往前倾去,却又在瞬间被安全带拉回。
极速运动过后,归于平静。
静默着,车厢内,只有两人的呼吸jiāo错。
半晌,陈迹欢偏了偏头,看右侧的莱楚楚,深邃的眼眸夹了几分异样。
莱楚楚知道陈迹欢是个很聪明的男人,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就像是牧泓演,懂得开口的时机,也明白不开口的重要xing。
她冷淡的脸庞镀了一层冰霜,转眸而来,突兀开口,语气冰冷:“我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男人爱我,女人恨我的女人。所以,在你对我还没有深陷的时候,最好将你付诸于我身上的好奇和好感都收敛起来,于你于我都有好处,这样你才不会受伤。”
这番话,她知道今时今日才对陈迹欢说有些迟了,那晚是她贪心了,不该将他当成牧泓演,欢爱一度。
盯着她左脸五道刺眼的掌印,沉默后,他问:“不生气吗?”
他语气平淡无波,反而像是在隐忍。
莱楚楚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微微红肿起来的左脸,莞尔一笑,明目清丽:“生气。”
蓦然,陈迹欢清眸一眯,越发看不透莱楚楚这个女人,前一秒还冷漠冰霜,下一秒居然能够眉开眼笑。明明在说生气,却违心的笑了,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喜怒。
沉默半晌后,他又问:“为什么不躲呢?”
躲?
莱楚楚妩媚一笑,撩了下她的大波làng卷发:“躲了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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