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莉点头:“好的。”
玫瑰若有所思的盯着肖丽莉手上的披肩,若她直觉没错,那应该是莱楚楚的。
画室里,陈迹欢悉心的调好颜料,提画笔开始作画。
他的画作不同于莱楚楚的风格,莱楚楚向来偏爱焦墨画,喜画景。而他恰恰相反,油画,人物像居多。
用了几个亮色的色调,将一片天空渲染的十分漂移迷雾,连贯于蓝天的是一汪海洋,蓝蓝相连没有界限。
沙滩上站着一名女子,手里提高跟鞋,一脚踏着海làng,一脚提在半空,与làng花嬉戏,被chuī散的头发飞扬,披肩被海风扬到半空。
他最擅长的是抽象,近日来饶是好几次打破他一贯作风。挥动着画笔勾勒明确界限,女子轮廓清晰,如一帧画像映在抽象的景象里面,看似不搭却又浑成一体。
陈迹欢专心致志的上着颜料,偶然的想起莱楚楚曾经的一副焦墨画——《九龙潭》。
听闻那是一副写实的画作,单纯的黑与白,竟也能描绘大自然的苍劲和辽阔,充分体现了潭水飞流而下的力度和内涵。那是其他色彩无法代替的,只有焦墨才能将这种本色美展现的淋漓尽致。素以为绚,不加粉墨,自然浑成一体。
当他看见《九龙潭》的第一眼便深深的被这幅画所吸引,那样的笔触,鲜明而又张扬,辽阔却不失美感。
连国画大师安俞看了都赞不绝口。
后又听闻,这幅《九龙潭》乃一名女子所画,名唤楚楚。
几经回转,时隔一月他又在欧洲Mia的画展上遇到了同样的笔锋和画风,那幅《睡莲》。
那时,他便对莱楚楚三个字十分深刻,直至那晚在海边与她邂逅。
若不是那铺天盖地的新闻,他又怎会知那晚海边的女人会是莱楚楚,而那个女人就在香港。
媒体皆知,席卷欧洲画坛的huáng金左手陈迹欢突然来港定都,却不知他来香港的目的只有一个。
只因莱楚楚三个字。
罢了。
☆、绿茶
第19章:
林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有些冷寂,更添了几分令人压抑的气息。
huáng影吐了一口郁气,依然很是纳闷:为何莱楚楚惹了祸端,被谈话的人却是她?
仿佛,连空气都势力,知道莱楚楚那丫头亿万身家,舒服的空气全都跑莱楚楚那里去了,压的让人喘不来气的都来祸害她了。
转了两回眼球,最后落在一身得体穿着的秘书身上。
秘书端来两杯咖啡,分别放在林崇恩和huáng影的面前,微笑致意后退去。
huáng影看了林崇恩一眼,恭敬喊了声:“林总。”
“huáng影,你是个聪明人,今天我找你来,不用我说也猜得到为何吧?”
一听这话,huáng影立刻想在心里自刎。
果然,林家一对父女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她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打哈哈:“恕我愚昧,不明白今日林总有何吩咐?”
林崇恩不动声色的将huáng影打量了个遍,不愧和楚楚混了几年,说话做事都随她。
他眯了眯眼睛,敛下眼帘,掩去若有所思的瞳眸,没和huáng影绕弯子:“楚楚最近和陈迹欢怎么回事?”
一提陈迹欢三个字,huáng影连死的心都有了。虽说来之前有这样的问话准备,却未料会来的如此之快。
深思熟虑后,huáng影斟酌用词:“应该是谈恋爱了吧?”
她的语气极其不确定,带着试探和反问,紧接着又解释,“您也知道,楚楚向来不会跟我说她感qíng的事qíng。”
“谈恋爱?”林崇恩声音yīn沉,夹着一股别人听不透的暗沉。
huáng影心里打鼓,僵硬的点了点头:“或许吧。”
“那牧泓演呢?”林崇恩问。
huáng影后背直冒冷汗:“这……”
是啊,说莱楚楚和陈迹欢谈恋爱,说出去她自己都不信。
莱楚楚和陈迹欢,那牧泓演呢?
“他们还在世纪饭店吃蛋糕,过生日了吧?”
huáng影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一把冰冷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随时斩立决。
“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关系,但楚楚最近确实反常。”权衡之下,huáng影还是全招了,“她和陈迹欢的关系很亲密,她自己主动提出要过生日,然后也是她自己去蛋糕店订的蛋糕,而且……”
huáng影想了想,还是说了:“而且,楚楚从日本回来的当天,去找陈迹欢了。”
将这些都告诉林崇恩,她并不是要出卖莱楚楚,而是她也认为近日莱楚楚的行为反常。
上次和加藤凉提了几句,加藤凉立刻安排来了一趟香港,后来又去找了Alen一趟,怕是大事不好。
“药呢,她按时吃吗?”
huáng影点头:“有按时吃的,Alen每次配好都是jiāo给我亲自送过去……”
说到这里,huáng影声音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的将手伸进包里,紧紧地攥着一瓶药,这是莱楚楚生日那天Alen吩咐她给莱楚楚,而如今,这瓶药仍旧躺在她的包里。
她忘记了,而莱楚楚也不曾提起。
蓦然,huáng影背脊一僵。
她皱起眉,终于明白哪里反常了。
林崇恩见她话到一半却停止了,一双锐利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huáng影,一瞬不瞬。
huáng影锁住眉心,良久开口:“最近,楚楚药量增了点。”
林崇恩立刻蹙起担忧眼眸:“是她不舒服吗?”
huáng影点头:“是,有那么几次不太舒服,或许是因为中秋节刚过。”
说完,她心虚的闪了闪眼神。
而林崇恩全然陷入一副担忧,尚未注意到她的异样。
huáng影闪了闪视线,笑着说:“林总,大概qíng况就是这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了,加藤约了我吃饭。”
林崇恩还想要留huáng影再问一下话,但听她要赶赴加藤凉的约,便只好作罢,点了点头。
从林氏大楼出来之后,huáng影仍旧紧紧的攥着包里的药罐,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拨通了Alen的电话。
到Alen诊所的时候,不巧,加藤凉也在。
huáng影不知道他会在,一推开门便火急火燎说:“Alen不好了,楚楚的药……”
当她的视线和加藤凉的视线jiāo汇那刻,声音戛然而止,僵滞地瞪大双眼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加藤凉,久久不能回神。
有谁能告诉她,为何加藤凉会在?
而且,还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
加藤凉视线冰冷,目光凌厉,huáng影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手里还攥着莱楚楚的药瓶,招摇过市地晃在半空,此刻想要将它重新放回包里已经来不及了。
“楚楚的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加藤凉问她,声音不紧不慢,不温不怒。
huáng影僵了僵脸色,立刻收回手,将药藏在身后,连忙的笑了下,摇头打哈哈:“没……没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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