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学习法律的过程中,霍青也发觉到了法律的艰涩难懂,一些法律条文实际里的意思跟他理解的意思完全不一样,学知识不怕看不懂就怕误解,尤其是法律,霍青没办法,才多花了一点钱报了个班,准备先把司考给考出来。
霍青拿着手机,老旧手机屏幕亮着,夜校走廊灯光不是很好,认真说起来,夜校整个环境都不怎么样,建了能有二十来年了,墙漆剥落,还有老鼠,但好在便宜,霍青不怕吃苦,只要教学质量过得去就行。
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了A班,霍青抱着书本走进教室,身边两个姑娘兴奋地跟他擦肩而过,其中一个喊道:“快点快点,万一人走了怎么办?”
“着什么急啊,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
“真的,长得跟大明星似的,帅得要命,戴眼镜,还是你喜欢的那类型。”
说着,两人的脚步都快了不少,霍青这时候才觉出来整个教室里有股莫名的躁动,这么大的教室,大多数人都挤在了一个角落里,剩下零零散散坐着的都是些男的。
霍青疑惑地往人群扎堆的地方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鹤立jī群的韩齐朗,韩齐朗跟周遭的人比起来就如同一股清流一样,好像在这种地方都在闪闪发光,霍青被韩齐朗脸上的笑晃花了眼,下意识地扭过头抬脚就走,却被韩齐朗声音清朗咬字清楚地叫住了:“霍青!”
霍青脚步一顿,硬着头皮装没听见,韩齐朗又叫了一声:“霍青!”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站在前面的霍青一瞬间成了众矢之的,见韩齐朗还有再叫的趋势,霍青连忙应了一声:“gān嘛?我听见了,你别叫了,叫魂啊。”
韩齐朗推了推眼镜,温柔地笑了,他将放在旁边座位上的包拿了起来,对霍青说:“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你了,模糊个人影,没敢认,特地给你留了一个位置,你来我这儿,我们一起学习吧。”
霍青:“……”
霍青狠狠翻了个白眼,不太想过去,正想理由拒绝,韩齐朗却冲他走了过来,对霍青说:“借你的那几本书你看了吗?我之后才想起来里面有英文原版专著,你可能看不太懂,我在国外待过几年,英语还凑合过得去,你要是不懂的话问我就好了。”
一下子说到霍青心坎上去了,霍青再想拒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韩齐朗趁机说:“来,坐在我旁边,等下下了课找个地方吃点夜宵,我再带你去买个特别好用的字典,里面有很多法学相关的专有名词。”
一连串的忽悠成功地打动了霍青,韩齐朗深知该怎么俘获一个人的心,在qíng场上几乎无往而不利。对待不同的人总是有不同的方法,给的多不如给的巧,追霍青用的这些手段统共加起来花不了多少钱,比泡个女明星划算多了,但是却花心思,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有难度才有刺激,有刺激玩起来才更慡。
韩齐朗见霍青心甘qíng愿地坐在自己旁边,毫不掩饰嘴角的笑意,周围人全都拿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他们,韩齐朗一直都很习惯其他人给予的这种仰慕的眼神,十分自在地听课堂老师讲的这些不入流的基本知识点,霍青被看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课上老师讲的一点没听进去,霍青开始后悔跟韩齐朗坐在一起。
韩齐朗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等到这堂课结束,霍青十分烦躁地站了起来,韩齐朗见状,微笑着将自己做的笔记推了过去:“上课做的,你要看吗?”
霍青:“……”
火气一下子消了下去,霍青不好意思地支吾了一会儿后,瞥了一眼韩齐朗清秀gān净的笔记,霍青一咬牙,点头道:“谢了,兄弟,等下我请你吃夜宵,还有把借来的几本书还给你。”
“好啊。”韩齐朗笑着答应了。
第11章 chapter11
夜校附近就有一家打印店,霍青把韩齐朗的笔记复印了一份,把原件和借来的书一并都还给了韩齐朗,韩齐朗笑着接过,问霍青:“准备请我吃什么夜宵?”
霍青斟酌了下,对韩齐朗说:“跟我来就行了。”
“这么神秘啊?”韩齐朗充满兴趣地问。
“少废话,婆婆妈妈的。”霍青不耐烦地在前面带路。
打车到了一个地方,霍青带着韩齐朗沿着一条上坡路一路上去就能听见前面嘈杂的声音,走到坡顶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几个大棚子连在一起,边上烧烤架子上传出浓浓的烟,大冬天的汉子们穿着轻薄的汗衫凑在一起碰杯喝酒,声音嘈杂,议论纷纷地讨论着乱七八糟的事qíng,一旁的矮桌上还摆了几桌扑克牌,围坐着的人大声叫牌,香烟烟灰落了一地。
韩齐朗脚步顿住,眉头皱起,他眼神冷淡地看着脏兮兮的路边摊,不想过去。
老板见到霍青时笑着打招呼,将手中正烤着的鱿鱼翻了个身:“呦,这不是阿青吗?带朋友来吃烧烤啊?”
“是啊,森叔,最近有什么新鲜的海货吗?”
“有啊,刚进了一批带鱼、鲳鱼、文蛤和扇贝,想吃哪个?”
霍青回头看韩齐朗,问他:“你海鲜过敏吗?”
“有点儿。”韩齐朗其实对海鲜并不过敏就是单纯不喜欢这种地方,人又多又杂,卫生还不gān净,上次霍青带他去吃的那家火锅店已经差点触碰到他的底线了,这个烧烤摊是说什么都不能接受,要是在这儿吃一口他非得吐出来不可。
霍青了然地点点头,这个烧烤摊他从小吃到大,虽然人多但是坐在这儿的大多都是住在附近的普通小老百姓,吃饭说话没那么多规矩,而且地方虽然看着小,但是森叔人好,端上桌的烧烤一个赛一个的分量足,货源来路也正,森叔拿回来至少清洗三遍,味道顶级,价格实惠,要不然霍青也不会请韩齐朗来这儿吃。
韩齐朗对人温柔又体贴,霍青因为脾气太差的原因身边没几个亲近的朋友,韩齐朗总是温声细语的跟他说话,不会厌烦他bào躁的脾气,还经常帮他的忙,一开始对韩齐朗的敌意渐渐退去,霍青认真思考过要不要jiāo韩齐朗这个朋友。
带他来这儿吃饭也是霍青想过的,他很少带朋友去饭店吃饭,大多都是跟在郑家秋手底下的应酬,像是这样以朋友的名义带一个人来自己熟悉并喜爱的地方还是第一次。
但是韩齐朗对海鲜过敏这就糟了……你说要是不能吃辣也就算了,对海鲜过敏的话这儿好多美味都吃不到,霍青遗憾地拍了拍韩齐朗的肩膀,说道:“要不然你就吃点别的,森叔这儿的羊ròu和牛ròu串味道都是一流,扎啤还是自己家做的,小麦的味道特正,好喝得让人想把舌头都直接咬下来。”
韩齐朗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被露天放置在大篷底下的羊ròu和牛ròu串,眼底露出一丝厌恶但很快就将真实的反应隐藏了起来,他礼貌地笑了笑,没说话。
霍青以为韩齐朗这意思是答应了,连忙扬声让森叔收拾块地方出来,还特地挑了个gān净通风的地方,离油烟远远的,韩齐朗一身休闲西装,戴着眼镜,笑得斯斯文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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