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上完厕所回来,看见韩齐朗被几个混混围在中间,混混从韩齐朗那里拿了什么,又表qíng狰狞地说了几句话转头走了,霍青跑过去,叫了韩齐朗一声。
韩齐朗听见霍青的声音一怔,霍青怎么在这里?
霍青跑到韩齐朗身边,查看韩齐朗的qíng况,问道:“那几个人怎么回事?”
“没什么,破点财就是了。”韩齐朗面不改色地说,“你怎么在这儿?没回家吗?”
“去了个厕所。”霍青看那几个混混的背影有点眼熟,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后认出来几个,想起又许哥罩着的丁chūn都有人敢动,担心金海要乱,霍青说:“晚上不要随便在外面溜达了,早些回去。”
韩齐朗笑得眼睛弯起,察觉到霍青的关心,韩齐朗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好,你也是。”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就各自道别,韩齐朗趁机送霍青回去,可惜霍青骑了机车坚持拒绝,这事qíng没成,韩齐朗也不造进,给霍青留足了空间。
今天他说那番话后,霍青虽然有抵触的qíng绪,但是却跟他闹起来,按照霍青那bào脾气要是不能接受的话估计当场就把饮料连带杯子全都给砸在自己脸上了。
有戏。
韩齐朗唇角勾起,心qíng好得不得了。
回家之后,韩齐朗给霍青打了电话,霍青刚洗好澡,浑身燥热,听见韩齐朗在电话里低沉又有磁xing的“晚安”,一身的火气都被带起来了。
霍青打开窗户,深吸了口气,想起晚上韩齐朗说的那些话,霍青心里头有雀跃,要是一次两次不明白自己的心qíng也就罢了,可三次四次……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种心qíng是什么。
他好像也喜欢上韩齐朗了。
要不然,试试?
第15章 chapter14
这个问题霍青考虑了一个晚上也没下出结论,他有点不敢面对自己,更是担心他爷爷知道自己走了这条路后的反应,他爷爷那么封建守旧的人肯定不能接受自己跟个男人在一起。他都可以想见他爷爷会说什么。
“你个小混蛋,爷爷白拉扯你这么大,你怎么就不学好呢?”
“跟个男人在一起?这种混账事你也做得出来?要不要脸了啊?”
“老霍家的血脉就断在你身上了!”
霍青头疼地翻了个身,把枕头从头底下抽了出来紧紧地捂在脸上。
以前自己最鄙视这种婆婆妈妈做不了决定的人,但此时此刻真的落在自己头上,霍青反而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真是烦啊啊啊啊啊——霍青在心里大吼了一声,感觉整个人都快炸了。
早上顶着一双黑眼圈醒过来,霍青闷闷不乐地刷牙洗脸,脑子里面都乱成一团浆糊了,忽然一连串的电话响了起来,霍青被猛地惊醒,看了来电显示,起chuáng气瞬间爆炸:“你有病啊,大早上打什么电话,催命的吗?”
被霍青的怒火吓了一跳,那边的李小狗缩了缩脑袋,委屈说:“霍哥,我有事才这么早打电话的……”
“什么事,赶紧说。”霍青压了压脾气,不耐烦地问。
李小狗得蒙隆恩,连忙说道:“我有个表兄不是在郑爷身边伺候吗,听说因为丁chūn的事qíng,许哥去找郑爷了,怀疑是你动的手脚。郑爷把这事压下来了,但是看丁chūn的意思不会轻易罢手,霍哥你最近最好小心一点,没事别出门,在家待着,郑爷不想让你过的不自在,没准备支会你,我觉着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哦。”霍青没怎么在意地说,“屁大点事。”
“唉……”李小狗觉着自己这一大早贴了个冷屁股,心里头挺不好受的,他是真把霍青当成自己大哥了,当初他被一群混混打的亲妈都不认识的时候,就是霍青跟天神下凡一样忽然出现在眼前,刷刷刷地打跑了那群混混,自己条件那么困难还帮他奶奶出医药费,在霍青背着他奶奶赶去医院的一瞬间,李小狗就把霍青当成自己的老大,能为他卖命的那种jiāoqíng。
李小狗兴致恹恹地准备挂电话,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霍青的声音“谢谢了啊”,李小狗一时没听清,愣了,反问道:“霍哥你说什么?”
霍青脾气又上来了:“少他妈矫qíng,没事挂电话,多陪陪你奶奶说说话。”
李小狗心里头那点yīn霾一下子就散了,笑嘻嘻地把电话挂了。
吃过早饭,霍青去郑家秋那边报道,他白天负责看一个台球场子,没什么事qíng就坐在办公室里,偶尔来那么几个贵客会出来帮忙打几个杆子。
今天客人少,霍青乐得清闲,拿出专业书开始看起,想起来韩齐朗给他的笔记本,霍青照着课本翻看着韩齐朗的笔记本,发现自己看这么一会儿就胜过在课堂上学的那两个多小时。
“真厉害啊这个韩齐朗……”霍青忍不住夸道,“真会抓重点,这水平没准直接去考试都可以过。”
看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霍青喊了声进来,就有几个同样看场子的人走了进来,他们跟霍青汇报了一下最近台球室的收入qíng况,见霍青桌子上的资料,有个直接眼疾手快地把书给拎了起来,翻了几页之后,开玩笑地说:“霍哥,你还在看这玩意啊?有用吗?”
“别乱碰老子东西。”霍青咒骂了一句,从那人手中把书抢了回来,那人嬉皮笑脸地说:“霍哥你可真有耐心,我们兄弟几个可等着出一个大律师呢,到时候可得靠你把我们从局子里带出来!”
霍青脸色一沉,没应声,收拾书塞进包里,那人还不依不闹地说:“霍哥你倒是说话啊,话说你当律师之后能把你在警局里的那些案底给抹去吗?对了,有案底的人还能当律师吗?你说你这万一连当的资格都没有,学这些不白费了吗?你该不会还花那个冤枉钱去上夜校了吧?”
“去你妈的!”霍青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没等小弟把嘲讽的话说完就站起来一拳打在那小弟的脸上,猝不及防这一下把小弟打的的直接向后仰倒,撞在茶几上,连带着茶几都向后挪了几寸。
霍青气势汹汹地站着,一双眼睛里似是蕴藏着狂风骤雨,拳头被他握得嘎嘣响,一旁的人上来劝道:“霍哥别气,二皮说话一直没遮没拦的,你别跟他怄气,气坏了身体不好。”另一人也跟着搭腔,霍青怒瞪着二皮,低沉的嗓音说:“滚,别他妈让老子再看见你。”
二皮yīn沉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往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眼神yīn狠地看了一眼霍青。
呸,什么玩意,他哪句话说错了?就霍青那出身还妄想当律师?做梦去吧!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他们自甘堕落不知上进,却又看不起别人上进,霍青不愿继续在泥潭里挣扎,渴望阳光,深陷泥潭的人却不愿意他接触阳光,硬拉着往继续往深处沉。
二皮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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