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谁?
郜卓行动力太qiáng,萧陶穆见他拉开了车门,就势卡了进去,跟郜卓面对面道:“我们有事,麻烦让一下。”
“你他妈谁?”
宿乔在后面冷笑了一下。
萧陶穆拉住他的手往外走,“麻烦让让。”
“有你说话的地方?”郜卓冷冷地看向他,甩开了他的手。
萧陶穆叫了他一声,“郜先生,稍等,我们谈一谈。”
“滚。”郜卓一脚踹了出去。
萧陶穆见叫不住人,也gān脆一脚踹上了他的腹部,把人踹了出去。
车门受波及,被撞了老大一声。
萧陶穆快步上前关上车门后跟站着的司机道:“你先送他过去。”
司机机灵地上了车。
“宿乔,宿乔,你给我下来,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车子开走时,郜卓先是扑向萧陶穆,又扑向了车头。
萧陶穆踹向了他怕脚,郜卓被他逗笑,一拳头朝他打来,萧陶穆躲过,见他头往后往车看,又踹了他一脚。
郜卓这种的他见的多了,胡搅蛮缠起来不管别人死活。
“我的人你也敢碰?”郜卓这时又惊又怒,他有练出来的身手,这下不堵宿乔了全力以赴,跟萧陶穆打到小区前的保安来拉架,警卫亭的人过来为止。
人多了起来,郜卓恢复了点理智,撇开警察跟萧陶穆说:“今天人多,给个联系方式 ,回头我们聚聚。”
郜卓身上受了伤,萧陶穆是脸上被打了两拳,鼻血都出来了,他拿出手机跟郜卓道:“号码?”
郜卓笑着点了下头,又一拳打到了萧陶穆脸上,拳打脚踢吼道:“哪来的孙子敢跟老子这口气!”
萧陶穆被踢到地上,趁郜卓歇气的时候跳起来把郜卓扑到地上,没再打人,道了一句:“帮个忙!”
周围的人警察保安忙过来帮着他把人扣住了。
郜卓被qiáng压上了警车,萧陶穆上了另一辆,在车上他先联系好了医生还有助手,又联系好了取保人和律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医院。
宿乔要住院,先过来的助手已经帮着办好了住院手术,知道宿乔在做检查,萧陶穆先去处理了好伤口,又去跟他父亲的好友,这个医院的院长打了声招呼,被人关心地问了好几句才去找送回了病房的宿乔。
宿乔被安排做了检查,身上没力气,见到鼻青眼肿的萧陶穆笑了笑,把脸埋在了枕头了。
“李医生说你必须尽快做手术,就是回去做最好也是在这几天,我想回去后你也得再检查一遍,很耽误时间,我们要不在这边做了?”萧陶穆在他身边坐下,跟他商量道。
宿乔知道他的癌细胞有病变的趋势,本来发现得早尽早治疗才是最好的,被他拖了一段时间,这下要是进入第二阶段,危险xing就变高了。
“行。”宿乔在枕头里擦了擦脸,转过来看着萧陶穆:“你跟他打架了?”
萧陶穆看着他眼边的水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替他擦去了,跟他道:“抱歉我有点bào躁。”
宿乔笑,“他怎么样,惨不惨?”
萧陶穆也笑了起来:“挺惨的。”
“他也不是很爱我,”宿乔挪了挪屁股,让自己舒服点,道:“就是一见到我了头几天要腻歪几天。”
郜卓有这毛病,以前他们回国或是出差分开几天,他去个洗手间这人都要跟着缠着不放。
爱的时候是真的爱,分开的时候毛病都改不了。
郜卓看起来有个好家庭,但他爸在外养的人不少,他妈在他小时候忙着捉jian吵架,郜卓比宿乔还要早一年被送到国外,宿乔与他一起取暖,他们俩中间有的不仅仅是爱qíng,还有陪伴。
他母亲病亡前后最艰难的那一段时间,郜卓陪在了他怕身边,郜卓最艰难放纵自己的那一段,宿乔赌上命把他拉回了正轨。
他们曾相依为命,要说冷却几年就能全部割舍掉,宿乔也不相信。
他用了好几年,才一点一滴把郜卓这个人从骨血当中刨除掉。
“等这冲劲没了就好了。”宿乔又说。
“好。”
“我做完手术能动了我们就回去。”
“我会安排好。”
“其实我……”
“你休息会,接下来的事有我。”萧陶穆打断了他。
宿乔看着他笑:“其实我应该做完手术身体好点回来接我妈,回来难免会碰上他,天知道我这次回来是接我妈的,还是找死的。”
“你在怪自己?在用他的态度怪你自己?”萧陶穆见他要说,顿了一下道:“宿乔,我不认为你是个对自己妄自菲薄的人。”
“你不知道我在感qíng中的样子。”
“宿乔,我不知道在感qíng当中你在他那里是什么样子,但你知道你在我这里是什么样子,你没有欺骗我,你对我坦陈相对,就是你不爱我,但你一直尊重我对你的感qíng,我喜欢的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喜欢你的不止是你工作中的态度,你的样子、还有你的xing格我都爱,包括当中你觉得你很软弱的那一部份,但我不认为这是软弱,我觉得这是柔软,我很感谢你放心把你最柔软的那一部份露出来让我接触。”
这对萧陶穆来说不是软弱,而是信任。
萧陶穆见他说着宿乔在哭,他伸手去擦,看着他脸上的眼泪接道:“抱歉。”
抱歉什么?
把人找过来利用的宿乔没听明白,但不好意思哭了,萧总这么正直严肃的一个人都硬着头皮跟他说好听话了,他要死不活的也太不够意思了,宿乔轻咳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正了正嗓子,跟萧总道:“他在国内混,打蛇打七寸,他要是没完没了,多给他闹几个丑闻让他忙起来就好。”
“过来……”说着,他勾了萧陶穆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FUCK,萧总我就知道这次能把你搞到手。”
说着又给萧总出了几个主意,给郜父郜母找麻烦这种主意都出了。
他知道郜卓最怕什么的。
萧陶穆由着他说,等他说累,看着他睡过去了。
宿乔睡着的时候眉头紧皱,半边脸都在枕头里。
萧陶穆知道宿乔对他的愧疚,宿乔有一次拒绝他的时候就皱着眉跟他说:你怎么想的?
他正式追求宿乔的时候,是宿乔最糟糕的时候。
他想起他刚认识宿乔的时候,宿乔脸上那些迷人的笑,还有他说起他男友时那温暖的脸孔。
萧陶穆曾以为被他爱着的那个人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感qíng。
可最后那个人给宿乔的是怀疑和否定自己,宿乔一直在挣扎的不是旧qíng难忘,而是他在试图找回被击溃的自信。
萧陶穆都懂,也知道这是必经过程,可看着宿乔这么难受,他突然也不想那么理智冷静了。
凭什么受折磨的,都是被辜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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