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宁远山和王岚的bī迫,她真的无能为力了,她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可是宁远山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
如果她没有来过这个世界,该有多好。
一年前她伤了白辰的心,一年后她再次出现,两人竟然成为更为不堪的关系,她真的好累,她再也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
如果就这样死去,也是一种解脱吧。这样她再也不用夹在白辰和母亲之间了。
可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温和的笑意,想起年少时母女俩的相偎相伴。二十多年的人生,她的身边,只有母亲始终相伴。
而现在,母亲的身体总算有了好转,一切都还有希望,她还不能倒下。想到此处,她死寂的心仿若开了一道口子。
如果自己倒下了,那么母亲该怎么办?
她还怎么挽救她的母亲?
她必须活下去,她必须撑下去!无论多难!
宁静容古井无波的眼眸里,终于闪过一丝光亮。
拼着最后一丝意志,宁静容出了浴室,凭着印象,恍恍惚惚的在房间的每一个柜子里翻找。
终于,在chuáng底的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她艰难的服下退烧药和止疼药,又喝了一大杯开水。
缓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她才爬回chuáng上,沉沉的睡去。
……
第二天傍晚,宁静容才悠悠的醒来。
感冒药发挥了作用,再加上一顿好眠,她感觉自己好多了,只是肚子咕噜的哼了一声,也确实是饿极了。
好在张妈随时备好了吃食,宁静容随意吃了些东西,体力这才恢复了些。
或许是睡得太久,这会儿她躺在chuáng上,大脑却很是清明。
最后时限马上就要到了,可她还能怎么办?
宁静的空气被电话铃声打破,此刻张妈并不在跟前,宁静容愣了愣,还是过去接起电话,“喂,你好。”
“宁静容,还记得jiāo代你的事qíng吗?”听筒里传来王岚尖酸刻薄的声音。
宁静容微怔,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叫她宁静容了,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没有忘。”宁静容生硬作答,她对这个女人,只有满心的恨意。若不是母亲还在她手上,她根本不愿意与她有任何关联。
可是此刻,她是多么无奈又绝望。
“哼!没有忘就好,我劝你现在立刻回来,否则你母亲就…”王岚说完,不等宁静容回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宁静容心里堵得慌,她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王岚得意的神色。可是偏偏她就吃这套。
撂下电话,她慌不择路的出门,急忙前往宁家别墅。
到了宁家别墅,宁家下人却直接把她带到宁家祠堂。
看着眼前肃穆的阵容,某种不好的预感越加qiáng烈。
而宁远山看着宁静容缓缓走来,眼中的怒气却是蹭的一下飚至顶点。
这个项目他把所有的流动现金都砸进去了,如果跟辰皓签不成功,不仅他会一夜之间丧失所有,宁式也会因此一蹶不振。
而他也知道,对他对宁式如此重要的一个项目,对辰皓而言根本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宁静容竟连这样一件小事都办不好,他必须给宁静容再度施压。
桌子一拍,“宁静容,你心里还有没有你的母亲,还是你想给你母亲收尸?”宁远山狠狠的盯着宁静容,怒声吼着。
正文 第017章 罚跪宁家祠堂
而一旁的王岚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宁静容,对宁远山说:“宁远山呐,这就是你白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连个这么小的项目都签不好,要不是我家紫兰去国外进修了,早就拿回来了。”
显然,王岚不愿放过任何可以打击到宁静容的机会,见fèng就要添火。
“那当初何必找我来李代桃僵,怎么不让那个宁紫兰去?”目光不甘愿的盯着宁远山,话却是顶的王岚。
宁远山气得猛然站起身,话语狠戾地说:“宁静容,别忘了你姓宁,别以为宁家倒了对你没有影响!”随手便将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向宁静容,水立即泼了宁静容一身。
宁静容动也未动,更是无视那一身的茶渍,直接迎向宁远山的目光,没有一丝胆怯,“我宁愿我从来不姓宁!”
说完,她上前一步,似是下定了决心,目光越加坚定,“你们拿我妈bī我的次数还少吗?我人就在这里,最好杀了我,反正别指望我会把他签字的合同拿回来!”
“还有,如果母亲有危险,我不敢保证,你宁家拿我代替宁紫兰的事不被戳穿。”就如豁出去了一般,人已到了绝路,她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而宁远山却是被气得面目发紫,显然没想到她如此不服管教。
“宁静容,你给我跪下,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反省!直到你想通为止,不然你就跪死在这里,看谁给你的母亲收尸!”说完立刻有两个人压着宁静容跪在宗祠前了,宁远山则愤恨的走了。
“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小贱人!”王岚轻蔑的一句嘲讽,紧接着也出去了。
偌大的祠堂,只剩下宁静容一个人跪在这里。
她看着宁家宗祠里的牌位,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和尊重。
呵呵,宁远山也是真是看的起自己,这个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从来不承认的女儿,有一天也会出现在宁家宗祠里,还要她对着宁家宗祠反省。
她恨不能把宁家的列祖列宗从头到尾的问候一遍!
母亲,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你朝思暮想的男人…
母亲,你知不知道女儿此刻有多痛苦?
母亲,你知不知道女儿一次又一次承受了怎样的对待?
母亲,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男人?
母亲,如果你当初不生下我,我是不是就不用受这样的苦?
母亲……
……
病chuáng上的沐清,手指微微抬起来了一下,眼珠微微颤动,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她睁不开,她仿佛听见了女儿的哭喊,好像是在梦里,又好像是真实。
她的眼角不自觉的滑下一滴泪珠,又沉沉的昏过去了。
……
风chuī得宗祠门边的白色缎带沙沙作响。
宁静容一脸迷茫的跪坐在地上,眼里氤氲着雾气,鼻头,眼上都是红红的。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qíng人,一定是被父亲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可她不过是个错误,错误的产物,就只能被这样对待。
她曾经看着同学嚷嚷着要父亲买芭比公主,买粉色的小裙子,而她回去找母亲,母亲只会哭着说,父亲在外面拼搏奋斗,为了让她们过上好日子,父亲很辛苦,她们一定要坚qiáng,不能给父亲添乱,要乖,要听话……
说着说着母亲就会哭起来,母亲的眼睛很漂亮,哭起来的时候连她看着都会心疼不已。
于是,以后她再也不闹了,同学有什么,她也有什么,只是那些都是母亲买的,而她始终都见不到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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