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山拧眉,颇有些不耐地说道:“刚才那样的qíng况,她根本就听不进去。罢了,往后再说。”
正文 第029章 求死
宁静容一路奔跑着,起风了下雨了,她也浑然不知,眼里模糊一片,已不知是泪还是雨。
天空的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噬,在夜幕中,她看见了那块冰冷的墓碑,上面写着母亲的名字,沐清。中间那张小小照片上的女人,有着跟她一样的琥珀色眸子。
宁静容伏在墓碑前,她早已哽咽不出声音,只剩下瘦弱的肩膀剧烈的抖动着,良久过后,她往旁边一倒,眼睛紧紧闭着,再也没了动静。
就在不远处的破旧屋檐下,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唇舌纠缠,女人的腿缠上男人的腰,男人的大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探进女人的裙下。
女人发出呻吟的呜呜声,带着娇嗔的责怪,“都怪你啦,大晚上的要来这个地方找刺激,这里好瘆人哦。”
“宝贝儿,你现在不是挺喜欢的嘛,嗯~”男人的声音已带了暗哑。
女人娇羞的一声呻吟,接着道,“可是这么大的雨,待会儿要怎么回家呀?”
男人手下用力,又是惹得女人娇喘连连,“那我们就不回去了。”
箭在弦上,男人就要下一步动作,女人却突然推了下他,“诶,那里是不是有人?”
男人凝神去看,女人带着qíng yù的脸上这下露出惊慌,连衣服都没顾得去拉,便缩进男人怀里,“真的有人,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还是……难道是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
男人这下也看清了,确实有个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安抚xing的抚了抚女人,原本的墓园野营已经被大雨彻底破坏,躲雨的这会儿本想补偿一下,这下xing趣也彻底被破坏。
不过他来不及恼怒,作为医生的天xing,让他更关心那伏在地上的人到底是个啥qíng况。当然,他完全不相信会是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
……
宁静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白家别墅属于她的那张卧chuáng上,入眼处的面容很是熟悉,脑海里转圜了许久,才想起来是谁。
而一旁的沈钦,看见她睁开了眼睛,也是重重松了口气,“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静容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不回应,也不说话,她的眼睛空dòng无神,眼睛是睁着的,却又好似没有醒来。
沈钦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却也毫无反应。这下,沈钦原本放松的心qíng,又吊了起来。
“那个,已经告诉白辰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还是没有反应,“不过,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西郊墓园啊,那么晚了,还下着大雨,你去那里gān什么?”
还是没有反应,沈钦眉心越加紧拧,他碰了碰她的胳膊,“喂,好歹是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啊。”
这下,宁静容总算有了反应,她的眼皮跳了跳,而后动了动唇,“沈医生,谢谢你,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声音是嘶哑无比。
沈钦稍稍犹豫,最终还是起身,“行,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或者叫张妈。”说完,他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才离开,轻轻带上房门。
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宁静容双目无神的望着虚空中,大脑里闪过无数画面,有儿时和母亲的相依为命,有曾经那一段短暂的美好初恋……许多许多,好甜蜜幸福的画面。
可后来,便只剩下那个如恶魔般的白辰,母亲那一座冰冷的墓碑,还有她还未来得及感知、就已经离开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所有她在乎的人,都已经离她远去,这个冰冷的世界,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她。
她缓缓起身,沈钦的医药箱就在窗边的桌上,她走过去打开医药箱,拿出所有的瓶瓶罐罐,倒了满满的一大把药丸,全部塞进嘴里。
而后,她躺进装满水的浴缸,用刀片划开手腕,闭上了眼睛。
嘴角却是露出一缕解脱的笑,母亲,你决定离开的时候,怎么不带我走呢。这个世界好冷,我来陪你了。
正文 第030章 放我离开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喊,她的身体被人抬起,又在匆忙中颠簸,是谁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同她说着什么。而后,一切归于沉寂。
许久之后,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极致的白,她呆呆的望着,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但手腕处传来的丝丝疼痛,和鼻尖隐约的消毒水的味道,都在提醒着她,她似乎还活着。
果然,下一秒,一身白大褂装扮的沈钦走了进来,此刻的他,少了一丝玩世不恭的邪魅,却多了一分绅士般的专业。
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你醒啦,我们又见面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哦!”
宁静容的眸光冷冷的,“为、为什么要救我,我希望、再也不见、你们、任何人…”她的声音孱弱,一句简单的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
沈钦却是语调轻松,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是医生啊,救人是我的职责,而且,美女在我手上,从来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去,尤其是你这双眼睛,太动人啦!”
宁静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美瞳已经被摘下来,她的语气又冷了几分,却也柔和了几许,“沈医生,麻、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副黑色的美瞳,还、还有我的化妆包,麻烦你一同帮我拿来,不、不要让人知道……”
既然决定要走,就让她以宁紫兰的身份,彻底结束这一切。虽然眼前的沈钦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是此刻,她已没了选择。
沈钦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笑笑,“怎么办呢,谁叫我没办法拒绝美女呢。”
宁静容已经闭上了眼睛,对于他一贯的调侃,她没有丝毫反应。
看着她虚弱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沈钦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白辰的女人,还真有意思。
第一次见她,是因为剧烈的撞击,导致小产。
第二次见她,是在墓园,大半夜的一个人晕倒在那里。
第三次见她,是在医院,竟然吞药割腕自杀。
而且,昨晚在医院里,他不知怎么的,就想着亲手给她擦脸清理,才发现,不施粉黛的她,明明比被脂粉包裹时要明艳动人得多,可为何她总是涂抹着厚厚的脂粉?
她是在遮掩着什么?或者说,她与白辰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而白辰就更有意思了,平时端着一副漠不关心甚至深恶痛绝的样子,可昨晚看见血泊里的她的时候,却明显是那么焦急担忧。
他勾了勾唇角,这两个人,这一段路,怕是难走。
……
这天晚些时候,白辰来到医院。
病chuáng门口,两人的对话声缓缓传来,“白辰,你的女人不止割腕,而且吞食大量未知药片,人是活过来了,不过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就不知道了!”这是沈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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