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刚将这句话喊完,就被赵望卿扣着后脑勺又是一个绵长的深吻。
一两次的接吻还有点抵抗,之后几次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就随着他去。再后面,他竟偶尔的会做出回应……
俩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更让萧盛瑄惊恐的是,他居然没了当初的反感,反而觉得适应了这种关系。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由直变弯的过程竟然这么简单,眼睁睁的看着内心最后一道原则底线在慢慢崩毁,却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萧盛瑄认为自己正确的做法,就是想方设法的阻止这种关系继续发展蔓延下去,但他既贪恋这种欢乐的感觉、又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来阻止。
期末那段时间,萧盛瑄每天闷在实验室里制作模型,赵望卿三天两头的跑去找他。
萧盛瑄跟他说,自己的作品模型还一堆没做,月底就要上jiāo展览了,叫赵望卿别来给他添乱。
“我不添乱,我来帮你的忙总行了吧。”
赵望卿是想方设法的要跟他待一块,最后那个月,帮他磨了一个月的泡沫板,磨得手疼。手一疼,就要萧盛瑄“治一治”。
萧盛瑄设计的产品有创意,实用xing高,研制成本低,拿下了他们学校创新比赛的第二名,拿了一笔奖金。
作品和设计创意放到展厅后,某公司一眼看中了他的设计,又以不菲的价格买下了他那个产品的各项专利。
萧盛瑄当天就将这些钱转了一半给他妈,盼着他妈这回能收下。
然而不出两天,他妈就打了电话过来,问他gān嘛寄钱给她,说是不是以这种方法在跟她较真怄气,骂了他一顿,然后又把钱转了回来。
依他妈妈这个态度,他就知道,这个假期他又回不去了。
期末放假,赵望卿还是不回家,拉着萧盛瑄去了维多利亚市玩。
以前萧盛瑄认为来了国外就是认真读书,像玩这种东西,只是贪图一时之欢,既散了金钱,又làng费了时间。
因而,他的假期向来枯乏无味,不是画糙图就是建模做立构。偶尔出去喝几杯,便是给自己最大的放松。
但自从跟赵望卿在一起后,他开始享受起了“玩”,享受起了四处旅游,并且每一次旅程都充满了期待与惊喜。
去维多利亚市,仍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去逛了布查特花园,一起在花园里头喝下午茶,一起坐游轮观鲸。
在贝尔维尔街与梅西斯街拐角处,坐上了马车,享受了一段马车之旅。
马车穿过了北美洲西海岸最古老的住宅区之一,詹姆斯湾,他们欣赏到维多利亚最古老的一些民居建筑。经达拉斯滨海大道,迎面扑来的是新鲜的海风,放眼望去便是美丽的奥林匹克山。途经艾米丽卡尔故居,又听车夫叙述了一番这位著名女艺术家的故事。
这段旅程很美妙,萧盛瑄是这么认为的,若是除掉赵望卿马车上那三次他所谓的“qíng难自禁”的吻以外,萧盛瑄将会认为这场马车之旅是段相当美好的回忆。
绕道回了詹姆斯湾,最后回到维多利亚壮观的内港,和车夫说了要继续旅程,车夫便又带着他们游览了唐人街。
旅行中的山水总是看着更美,风景中的人总是看起来更好看。
在游玩维多利亚大学的那天,天气没先前几日来得那么好。晴朗总归是晴朗,却见不到什么阳光。
本来认为这是一种遗憾,他素以为明媚的阳光才能予人明媚的心qíng,辉煌的建筑,在阳光下才会显得金光灿灿。却没想遗憾最终却变成了庆幸,那日的光线、那日的风,来得这般恰到好处。
他们逛到了傍晚,晚霞在天际晕染开一片赤橘的云絮。整个世界如同渲上了昏huáng赤色的水墨。
几棵没什么树叶的树叉子挡在古老的建筑前,赵望卿站在树下。
像是想起了斯坦利公园的那次照相,萧盛瑄举起了相机,喊了一声:“赵望卿。”
他一个回头,风没留意的chuī,chuī乱了他额前碎发。
人常说的回首相望,惊鸿一瞥。八个见到不耐烦的字,通俗不过,易懂不能,萧盛瑄此刻心qíng,大抵如此。
他只是普通地拍完了照片,普通地检阅那张照片被自己照成什么样。
这一检阅,看得入神。
简直想夸一句自己忒具摄影天赋,竟将这张照片拍得这么好看。景这么好看,人,也这么好看。
在维多利亚市玩了数天,又去某个度假庄园体验了几次农活。假期过去了三分之一,最终才回了温哥华市。
在维多利亚大学拍的那张照片仿佛有魔力一般,萧盛瑄每天都会忍不住调出来看好几次。
回去以后,萧盛瑄迷恋上了这张照片,他捡拾起当初痛苦磨练的油画,第一次不是以应付专业的心态,而是用心享受地去创造一幅作品。
画中的维多利亚大学是稍显虚的,画中的那个人是细致的雕琢。
脸是赵望卿的脸,人却是个穿着长裙的女人。这种表达方式,似乎是在抑制着心中的某种东西,不得已的想让它找一种合适恰当的宣泄口,以一种自认为正常的形式,将内心的qíng感展现于世。
这幅画连续画了三个礼拜才画完,签上的画名是One from the Heart.
那天赵望卿跑进来看了这副成品,便趴在画架上问他:“gān嘛把我画成女人?”
“谁说我画的是你了。”
“这张脸明明是我的脸,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萧盛瑄默不作声,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One from the Heart?梦中qíng人……”看到了画下面的字,赵望卿笑了起来,凑到他跟前指着自己问:“我是你梦中qíng人?”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取个罗曼蒂克点的名字,名字与画的内容无……”一个关字还没讲出来,迎来的又是猝然一吻:“唔唔……别闹!一地颜料呢!”
萧盛瑄推了推他,赵望卿把他拉进怀里说:“那我们换个地方。”
这话一说完,就将他压在沙发上,想继续进行那未完成的亲吻。
“起开!”发觉某人手上yù行不轨,萧盛瑄蓦地就是一拳。
翻身下地,整理衣服。
“嘶。”赵望卿捂着胸口,软声软气地哀怨道:“学长你打得人家好疼。”
“……”萧盛瑄无奈地回过身:“我看看。”
刚俯下身,唇上被他吧唧就是一口。
赵望卿两只眼睛闪亮亮地看着他,欣然满足地说了句:“亲到了。”
“……吻魔。”
萧盛瑄真是佩服他这一言不合就少女,两言不合就流氓的本事。
第18章 第十八章
赵望卿在脸书上发了好几张和萧盛瑄一起出去游玩的照片,圈里的人就都知道起了他身旁的新人。
Sing当天就憋不住打了电话给他,调侃道:“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出来玩了,原来是忙着跟新欢乐呵呢。你呀……你也不用这么重色轻友吧,什么人不能带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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