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去_姑苏赋【完结+番外】(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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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齐洺桓替他打好领带后,萧盛瑄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往后退了几步,竟顿觉略微尴尬。

  齐洺桓看起来倒是没察觉什么,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他赶忙说没什么,道了声谢,转过身去对着镜子。他看见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脸居然有些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金工实习,全天满满的工程安排,一点时间都没有,万分抱歉

  第50章 第五十章

  萧盛瑄穿着的这身衣服和齐洺桓的这身色系相同,看着就像是成套的。都是出自齐洺桓的衣柜,大概是巧合,他也没在意这些。

  换好衣服后,和齐洺桓出门下楼。宾客已经来了很多,大多年纪轻轻,红男绿女,名媛千金居多,男xing少了些。想到齐茗云的爱好,又觉得这样的男女比例qíng有可原。

  管家和佣人陆续将新鲜的甜点、小食、饮料端上,食物的香甜盈满了整个房子,香甜中还透着美酒的芬香。

  窗户前不远处有个桌子,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礼物堆得满满的,有些比较大件,就放在了地上。

  萧盛瑄和齐洺桓正慢悠悠地从楼梯上下来,客厅里的宾客不知撞见了什么好事,忽然围聚在一起,鼓掌鼓得很优雅,拔高了声音,不失大体地起哄着些什么。

  萧盛瑄往人群围起来的中央看去,看见赵望卿正在给齐茗云戴一条珠宝项链。珠宝很大颗,雕琢成了多边形,是海洋的颜色,在灯光下发着璀璨的光,与齐茗云耳朵上那对钻石耳环jiāo相辉映。

  那条珠宝项链在场几乎没人没见过,是最新香港珠宝大商推出来的一款项链,在拍卖会上千万起拍。而现在,它由齐茗云的未婚夫,戴在了她脖子上。这些鼓着掌的人中,又有多少在眼红?

  项链戴好后,齐茗云形式xing地搂住了未婚夫的脖子,给他一个拥抱。赵望卿抚着她的头发,靠在她的耳边,几句低语,举止亲昵。要是不清楚一切的,真以为他们会是恩爱幸福的一对qíng侣。

  今晚的赵望卿穿着打扮得很得体,一身酒红色的西装,在灯光像是高奢到供人展览的醇香红酒。举止神态又优雅得像个贵族王子,与齐洺桓竟是不相上下。这是萧盛瑄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若非熟稔至极,他未必能一眼就认出这个人。

  在齐茗云耳边说完几句别人听不到的话,赵望卿抬起了头,目光正好落在楼梯口,萧盛瑄和齐洺桓的身上。

  凉薄的笑意逐渐散尽,目光也一寸寸冷下去,赵望卿看着他们,那两身相似得如同qíng装一样的西服,在他眼中刺出了火花。

  萧盛瑄很快避开他的目光,带着那种不想面对,他转身yù再上楼:“我好像有东西落在上面。”

  齐洺桓在一瞬间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待会再去拿。”

  萧盛瑄颠了两步,又站回齐洺桓身边。他感受到了更yīn寒的目光,选择自动屏蔽,心脏却像被蚂蚁爬过,麻麻的,算不上痛和痒。

  齐洺桓往人群处走,萧盛瑄走在他后面。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Kingsley到了。”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齐洺桓缓缓地朝他们两个人走过去,“有了Kingsley你送的这条项链,我给茗云的礼物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哥哥你说的是什么话,你送我的耳环,我也很喜欢~”齐茗云摸着自己耳朵上挂着的两颗亮闪闪的钻石坠子,演技不俗,说起“喜欢”来,总能真的面露喜爱之色。

  赵望卿皮笑ròu不笑:“齐大哥这话说的,你送的这对耳环,价值怕是比我这条项链还高上一倍不止。”也只有在这种场合下,他才会规规矩矩地喊一声“齐大哥”。余光一直落在齐洺桓身后的那个人身上,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看他。

  “礼物并不重要,送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齐洺桓侃完这句话,宾客们心领神会地笑了几声。

  看着齐茗云耳朵上、脖子上那稀有的钻石珠宝,一些人嫉妒得红了眼,却还在qiáng挤笑意地应和:

  “齐小姐真幸福,有这么疼爱你的未婚夫和大哥。”

  “是啊,我可真羡慕齐小姐。”

  “这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三个人三台戏,加上观众虚伪的迎合,看得萧盛瑄心累。很快,齐洺桓就停止了和那俩人间的jiāo谈,以主人的身份招待起了客人。

  “感谢各位今天赏脸来为茗云庆生,今晚的食物都是我的法国大厨亲自掌勺的,葡萄酒是今早刚从法国酒窖运过来的。大家尽管品尝,不必客气。当然,该怎么玩还怎么玩,不用拘谨。”齐洺桓说了这番话,几个宾客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去尝一尝齐家酒窖的葡萄酒。

  人群在散开的时候,赵望卿终于瞧了萧盛瑄一眼。紧接着,齐洺桓走上前去,搭着赵望卿的肩膀,“聊一聊?”

  赵望卿没回答,面无表qíng地跟着他走到了边上去。

  瞬间,就剩萧盛瑄和这位大寿星。萧盛瑄应付不了齐茗云这样的人,朝她扯了个微笑,随即转身走去了阳台。

  远离了室内喧嚣,萧盛瑄的心才稍平静了一些。麻麻的痛感,在被凉风chuī过之后,也顷刻化作了虚无。

  齐茗云跟出来,站在他旁边,手拖着脖子上挂着的那块海洋色的珠宝:“好看吗?”

  他瞥了一眼,语气淡漠:“珠宝我不太会看。”

  这份淡漠,在齐茗云耳中听来,总觉充满了敌意。或者说准确点,是带着醋味的敌意。

  “你说我如果把这条项链送给你那位朋友,她会喜欢吗?”

  萧盛瑄眼睛瞪了瞪,“这是……这是你未婚夫送给你的,你怎么能转手送给其他人?”

  “这是赵望卿答应给我的好处。”齐茗云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不像在说笑,“他想解除婚约,要我也跟家里人提,所以就给了我这样的好处。”

  “……”萧盛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嘴唇紧闭,神qíng说不出的复杂。

  齐茗云故意问道:“你很惊讶?你猜,他这是为了谁?”

  “……”他仍旧沉默。爱为谁为谁,和他没多大关系。赵望卿的心又岂是常人能猜透的,脑子热起来,做出来的极端事总能叫人瞠目结舌。冷静了之后,又能一刀一刀,往人身上捅得又狠又果断。

  下意识和齐茗云回头,透过人群,看见一场话还没谈完的齐赵二人。齐洺桓靠在赵望卿耳边,悄声讲了几句话,随后一声嗤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走了。赵望卿脸色就像裹上了冰霜,看他背影时的眼神像要杀人。

  齐茗云倒是看得很过瘾:“我哥就是这样,总爱表现出那种,‘我就喜欢你看我不慡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一声轻微的笑声从萧盛瑄的喉底发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齐洺桓在客厅里没找到萧盛瑄,转身上了楼。

  齐茗云看在眼里,居然觉得有那么几分温qíng:“其实我刚刚不该和你说那些,这样太对不起我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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