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长辈打了招呼,就一起离开。
到上车,舒若尔才问,“管家说寄件人是个叫曾瑞的,你认识这个人吗?”
眉骨微拢,想了想摇头,“没印象。”
“哪会是什么人呢?”舒若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任嘉致偏头看眼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别担心,有我在呢,没事的。”
等真到家,拆快递时,舒若尔紧张兮兮地抓着他衣服,躲在他身侧,“你真的不要戴个防护手套吗?万一又是歹毒的活物怎么办?”
任嘉致本来是很淡定不惧的,被她这么一惊一乍,也不由有些心里发毛,安抚xing的拍拍她抓着自己的手,利落地划开胶封口。
那瞬间,舒若尔心惊ròu跳的呼吸都停滞了。
但当完全打开,看见所寄之物与预想相差甚远时,她又不禁诧异,“怎么会是U盘啊?”
任嘉致拿起快递盒内U盘,直身转向她,“走,去看看是什么内容。”
舒若尔有些愣住地由他牵着前行,心里是大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那些吓死人的活物就都好。
可不过几分钟,她又觉得,那些活物再可怖也远不如这U盘里的内容来得更让人寒凉,扎心。
存在U盘内的正是个不足五分钟的***视频,内容恰是朱傲芙那天拦车的全过程。
视频播放后的末端,也只有一段文字:看完自己一个人来市人民医院找我,不然我就把这段视频发出去,让大家看看当红女星是怎么弃养病重妈妈的!
看到这样的话,舒若尔被刺激得脸色发白,一股子寒意从心尖蔓延至全身,让她即使身在开了恒温的室内,也倍觉寒冷。
倘若朱傲芙只是纯粹的想要见她就罢了,可这段视频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明,那天的拦车是蓄意谋划。
现以此bī她现身,目的可能并不会太单纯。
舒若尔气得搁在办公桌上的手都有些抖。
任嘉致关掉电脑,拥住她,握住她捏紧的拳,“我会让人时刻盯着,不让这东西被发出去。”
其实就算漏网让它流露出去,那只要把事qíng始末说出,再加以公关cao作,于她的负面影响也不会很大,但,那样闹大会放大她心里的痛,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我要去医院。”自怜自爱是没有用的,她要去看看,那个女人想对她玩什么花样。
如果真是不念血亲的谋yīn诡之事,那她正好彻底死心,不必再心软的做蠢事。
任嘉致支持,“我跟你去。”
对方越是声明让她一人前往,他就越是不放心。
“嗯。”舒若尔没拒绝。
……
因着他们昨天的安排,朱傲芙已从普通病房搬到了独立病房。
这次来,他们没再经过医生。
走廊里,舒若尔冷着张脸,告诉身边的人,“等会你在外面等,我先进去听她怎么说。”
说明了让她一个人来,如果多了一个,那女人可能会有所保留。
任嘉致担心她一个人进去会吃亏,不过想,自己就站在病房外,对方还是个病人,出事的几率甚微,就同意了,嘱咐她,“如果有事就叫。”
舒若尔点头。
可现实总喜欢跟人唱反调。
等真到了朱傲芙病房,两人还没靠近门,就听到里边有声音传出,“距离东西送到已经过一个多小时了,你猜舒若尔会不会过来?”
“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问话的男声不认识,但答话的漠然女声却是舒若尔记忆尤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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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问话的男声不认识,但答话的漠然女声却是舒若尔记忆尤深的。
果然那段视频的存在,是经这女人允许的。
她行走的脚步猛然顿住,侧仰头看眼脸色沉着的男人,放轻脚步靠近门,以手握上门把,但却没有立刻打开。
“我猜她肯定会来,像她们这种娱乐圈艺人,最在乎自己的形象。”是刚那名男声笃定说着。
呵!
她确实来了,也确实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但这一趟的目的并不是如他们所以为的是为形象。
隔着门看不见里面人的表qíng,只知那男人不等朱傲芙吭声,就又说,“一千万能拿得到吗?”
原来是想敲。诈拿钱啊。
不过仅凭那么小段视频就想要一千万,你他妈怎么不去抢啊!
不再犹豫,也不想再听下去,舒若尔粗bào地推开门,“两位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病房内两人被这突然动静,吓一跳,那名翘着二郎腿坐着的男人,嘴巴还保持着yù说话的半张开模式。
而朱傲芙则是脸色惨白,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病的,只见她心虚慌乱的愣了会,开口,“若尔……”
“这么多年,你都是以这种坑蒙拐骗的方式骗钱的吗?”舒若尔讥消地打断她,骄傲地走进去,尖酸地怼人,“烦请你这种抛夫弃女,láng心狗肺的人不要叫我名字,我嫌恶心。”
哪怕心中已是千疮百孔,她嘴上都能尖酸刻薄的回击对方,字字句句都往都往对方心窝上扎。
坐在病chuáng上的朱傲芙,因她这话晃了下身体,似是受到了天大打击。
“呵!”舒若尔冷笑着撇开眼,不去看她假惺惺的样子,“费尽心思的bī我过来,有什么就赶紧说吧,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宁愿坐在家里发呆,看电视,也不跟着làng费时间,因为不值得。
听到病房里有男人,任嘉致不放心,也随她走进病房,不过他只是默默的守护她,并不打扰,尽管,看着她竖刺逞qiáng的样子很是心疼。
那名老大爷似的坐着的男人,反应过来,看眼浑身撒发压迫力的任嘉致,赶忙心虚地撇开眼,虚张声势的质问舒若尔,“不是说了只让你一个人来么,怎么还带个人啊?”
“你当自己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越受打击,舒若尔的战斗力就爆表,加上有任嘉致在边上撑腰,她是一点都不怕这个,“吃软饭的狗东西。”
如果来的路上,她还抱着份希望想,朱傲芙这样做只是为增加顺利见到她的筹码,那在一分钟前,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是为钱,她就死心了。
原本,她昨日医疗费,请护工,是存着想帮这女人治病的心思的。
“你骂谁是狗呢?”男人愤怒地站起来,气势摆的很足。
仗着有人撑腰的舒若尔仍是不怕的怼,“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长着张狗脸吗?”
这曾瑞在当地是小有名望的二流子,在家更是天皇老子般的存在,从来还没哪个女人敢这么不给面的跟他说话,这会一再被舒若尔骂狗,自觉自尊,威严受到了损害,怒的冲上前就要抽舒若尔耳刮子。
“曾瑞!”朱傲芙焦急的喊声刚落下,一道尖锐的男声就响彻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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