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受了十天恐吓的舒若尔,抱着快递如同抱着一个噩梦。
无奈的跟上。
电梯里,被保镖们刻意让到与任嘉致并排而立的舒若尔不时偷看电梯壁面里的男人,见其,俊脸紧绷,薄唇紧抿,眼神冰冷,妥妥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到了居住楼层,任嘉致并没有遣散大家各自回房,反而是一声令下,“都给我进来。”
舒若尔刷房卡的手一抖,随后门便被他打开了。
进了房,任嘉致解开大衣扣子,入座沙发,坐姿端正,不怒自威,活像古代的九五之尊。
舒若尔与唐姝李队长他们站在一起,像是等待受罚的宫女,紧张的连快递盒都忘记放了。
黑眸一眼扫过去,任嘉致的脸更沉了,“对于今晚的意外,你们是不是该给个说明,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女人?当初让你们跟着出来是怎么说的?尤其是你……”凌厉目光she向唐姝,“作为经纪人,管不好手下艺人,还同流合污,欺上瞒下,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不想gān了?”
没有怒气冲冲质问,但熟识的都知,像他这样的闷骚男,越是生气就越可能会表现平静。
更何况,就他现在这气场,不大发雷霆也已经快要把人吓死了,尤其是对两个女人而言。
舒若尔抱着快递盒的手都出汗了,但还是鼓起勇气,“那个,是我自己蓄意避开保镖的,唐姝也是被我bī着陪同的,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作为被无辜受累者,唐姝今晚受的罪比她大得多。
“别着急,你的惩罚不会比他们轻。”任嘉致毫不顾她颜面的回呛,转而看向众保镖,“我没钟大那么严厉,对今晚的失误,就象征xing的罚你们到楼下健身房做三百个俯卧撑,三百个深蹲,三百个仰卧起坐,外加快跑半个小时。”
做这么多还叫象征xing?那严厉的不得把人累死去?
舒若尔第一个不服,可她刚开口说了个“都说了…”就被稳坐前方的男人冷冷打断,“再多嘴,你就一起下去练。”
她顿时没有出息,也很没义气的怂了。
正文 39:无法忍受你这种男人
保镖们一走,房里就两弱女子面对冷面阎罗,作为任太太,舒若尔还算沉得住气,而作为员工的唐姝却是有些腿软了。
目光从倔qiáng不服的女人脸上扫过,任嘉致看向与她并排而立的唐姝,沉默好一会才开口,“念及你对若尔的维护,及今晚所受之罪,我会私人另付你奖金,但作为员工,你立场不坚,错了就要受罚,故我决定,等录完明天节目就解除你跟若尔的工作关系,待回到安城,公司会安排你带新人。”
赏为私,罚为公,合qíng合理,但唐姝心里还是不甘心,不服气。
带十个有灵气的新人,也比不上带一个已经成名,有潜力又有上升保障的舒若尔
只是她还没有表态,舒若尔已忍不住跳出来,“我不同意。”
从进公司就是唐姝带她,两年相处,默契感qíng都有了,换做别人她不习惯,也舍不得。
“失责就该受罚,这事由不得你不同意。”任嘉致丝毫不买她账。
今晚被他牵起的总总涟漪,此时都随着他的不留qíng面飞灰湮灭,舒若尔气鼓着胸膛,心里难受之余,也硬气起来,“都说是我拖着她出去的,你要罚就罚我。”
对她的叫板,任嘉致清寒着脸未予理会,犀利目光晲着唐姝,清淡下令,“出去。”
唐姝心里咯噔,明白这事暂时不会有转圜余地,她伸手扯扯身边人的衣服,想暗示她不要跟任嘉致硬杠,可惜……
“唐姝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深陷个人qíng绪的舒若尔把这暗示误解成求助。
弄巧成拙。
在外圆滑的姑娘,每次到总裁大人面前就脑抽到双商为零,对此唐姝也是无语得很。
随着任嘉致一声不耐的厉喝,“还不快滚!”她忙松开舒若尔衣服,鼓起不怕死的勇气,匆匆丢下一句,“吵架伤感qíng,有话好好说。”就一溜烟的跑了。
“砰”的关门声后,数秒安静,倍觉愤怒委屈的舒若尔失控的将手里快递盒扔向沙发,爆发xing的,“任嘉致,你是不是疯了?”
在路上都是好好的,还抱着她吻,便宜占尽了,一回酒店就翻脸。
“明明那个变态是冲着你来的,我跟唐姝都是无辜受害,你凭什么惩罚我们?难道我就不能出门,不能有点自己空间,不能有点自由?”她因他而遭受到巨大惊吓,他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舒若尔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继而越发口不择言,“我简直无法忍受你这种自私霸道,冷血无qíng的男人,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也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快递没有对准他砸,任嘉致如同落下沙发就躺在角落里的快递盒一样,连眼睛都不动一下的盯着她,直到好一会没见她开口,他才起身,压着怒意的问:“都说完了吗?”
舒若尔呼吸微急,脸扭向一边不吭声。
听见他朝自己走来,嘴里还说着,“说完就该接受惩罚了。”
正文 40:最大的错就是嫁给你
舒若尔胸脯起伏得厉害,被戳中激愤点的她,扭头瞪视他,眼睛都红了,仍要不服输的,“好啊,你想罚什么?软禁,撤工作,苦力,或扫地出门,我统统都接受。”
任嘉致脸蹦着,到她身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胳膊,拽着走到墙壁,将她推到墙上,“贴墙站好,先思过反省,再写书面检讨。”
“……”贴墙站,写检讨,他以为自己是形体老师,班主任吗?没想到他会罚这个的舒若尔愣了会,冷笑出声,站得笔直,却是满脸不服气。
任嘉致看着连眼神都懒得给自己的女人,伸手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又摸出打火机将烟点燃。
冉冉升起的青烟,模糊他的神态,也给他镀上一层缥缈朦胧的色彩,感觉是比这秋夜温度还要低寒,尤其是当他迈步走到窗前时,舒若尔瞟了一眼,那挺拔的背影看着竟日狗似的多出几分让人心疼的孤寂。
她连忙在心里呸呸几下,暗叹,自己不是脑抽的厉害,就是见了鬼了。
他都这么对她了,她gān嘛还要心疼他?他又有什么可让人心疼的?
任嘉致chuī了两支烟的风,完了转身看向贴墙而立的女人,还是刚刚那副倔qiáng得死的模样,感觉刚压下去的那些恶劣qíng绪又都升了上来,他深吸几口气,手摸向兜里烟盒,终放弃继续抽的走到面前,“认识到错误了吗?”
仰起头,舒若尔在他俯视下微点下头,“认识到了。”
“说。”任嘉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舒若尔微勾下唇,无声的笑了一下,“最为任太太,我不应该不听你话的私自外出,成为你仇人要挟你的筹码,但作为一个人,我又实在想不出错在何处?我不过是正常的出去做个SPA而已,娱乐圈那么多名人,也没见谁出门必带保镖,于是我想了又想,明白,我最大的错就是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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