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邵霆眼眸微眯,语气冷似冰渣,不带任何qíng感,“有危险也是她是活该,是她选择嫁给任嘉致应付出的代价,再者,她如果没有危险,我怎么坐收渔翁之利?”
负责接孙琦雪电话的那名男人不说话了,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毕竟这大半年来,他没少主动凑到舒若尔面前找拒绝,暗地里对人家也是颇多关注。
本以为是有几分qíng义,却原是想多了,理解错误。
“立刻安排人监督孙琦雪,我要在她行动前知道她所有计划,还有她的新合作伙伴,这一次,我只要犯罪证据,剩下的,不管她对舒若尔做什么,你们都不准cha手gān涉。”慕邵霆yīn冷的颁布有关此事的最终命令。
那名属下亦不再多问地应下,“是,我马上就安排。”
纵使再好奇老板跟那个舒若尔的关系,渊源,不该自己过问知晓的,绝不探索,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远,活得更久。
挂掉电话,慕邵霆仍站在窗边,望着这城市的万家灯火,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妹妹死前经历的痛苦,绝望,心是沉甸甸的,又狠硬几分,真真是觉得,那些痛苦,如果能让舒若尔也尝上几分,也是不错。
谁让她嫁谁不好,非要嫁给任嘉致那个人渣呢!
……
在孙琦雪一回到安城,就马不停蹄地约见新的合伙人,密谋着怎么破坏婚礼时,毫不知qíng的夫妻两携手双方长辈,欢欢乐乐的来了场大的家庭聚会。
所谓大,就是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堂兄弟姐妹都聚齐。
算是婚礼前,双方家长的最后一次相聚,场面自是格外隆重。
散会后,安排各长辈回家,夫妻二人也将迎来短暂分离。
婚礼前分开居住,是习俗,也是长辈们的意思。
而原本,任嘉致是想安排父女两住进自己在安城的其它房产,但舒若尔觉得在自己家出嫁比较有意义,所以她最终带父亲入住的是自己买的那套房。
那是她入行第二年,也即是与他结婚那年,拍完第一部女主戏,接下几个代言后,与老家市里那栋房子一起买的,中高档小区,面积只有一百平方,与他那些带泳池,庭院,各项设施都齐全的豪宅相比,是低端到了尘埃里。
但对当初买房子的她而言却是意义重大,它代表着她在这座城市安了家,将来如果无路可退,还有个落脚点。
这期间,她将装修布置好的房子,租给好友洛湘湘,故而,她在做下在这出嫁的决定后,只过来铺了chuáng,就可以拧包入住。
而最初,她是不想收取房租的,因为她觉得,洛湘湘住在这里,跟给自己看房子没多大区别,但洛湘湘死活不愿意,没办法,她两只好各退一步,按照市场租房价,扣除每月本该请钟点工的钱,再打个友qíng半价,房租的事就这么定了。
任嘉致将父女两送到家时,洛湘湘还没休息,一听到敲门声,确定来人,就赶忙开门,“叔叔,若尔,任总。”
知道她要在这出嫁,洛湘湘是订了房,想搬到便捷酒店暂住几天,但舒若尔坚持不让,说她一女孩子住酒店不安全,还说她婚前紧张,有她在还可以聊聊天,纾解压力。
“这么晚才过来,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舒若尔进门,微笑问她。
洛湘湘忙摇头,“我现在是跟夜猫子差不多的。”
去接岳父前,任嘉致陪她过来铺过chuáng,这会是熟门熟路地分别将行李,拧进父女两要住的卧室。
可但他提着行李,走进舒若尔要住的房间时,只一眼就发现不对,又拧着行李走出,问正在询问父女两要喝什么的洛湘湘,“洛小姐是换房间了吗?”
他那日陪小耳朵过来铺chuáng时,用的可不是现在这套chuáng上用品。
洛湘湘闻言,扭头看他,表qíng是有些局促,拘谨的,“我那天下班回来,看若尔铺的书房这间,想着面积太小,就自作主张给换了,现在若尔住的是我之前那间,稍微宽敞一点。”
先前她一直住的客房,而现在带洗手间的主卧给了舒父,只剩下一间书房,chuáng小,空间也小。
“不是说好了吗?我就住几天,那间都无所谓的。”外出去乡下拍戏时,比这还简陋很多的房子都住过,舒若尔对住书房,是真没有半点不好的感觉。
洛湘湘面对她,比对任嘉致自然很多,含笑着回她,“哪怕只住一天,你也是待嫁新娘,到时候那些化妆师,造型师,过来看到你住在书房,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她若是寻常姑娘,嫁给一个寻常男人,那是没多大关系,但她现在是影后级别的名人,嫁的是也是富得流油的男人,在这种小房子里出嫁已经是很降低身份,倘若是让人传出,她出嫁前还住书房,指不定那些网民会怎么损她。
“哎呀,好啦啦,我都换好了,这件事就不讨论了。”就是知道她会这样,洛湘湘才会闷不吭声的,自主换房。
事已至此,再多讨论也不可能再换回来。
舒若尔点头接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各自入住的房间定下来,洛湘湘去榨果汁,舒若尔便领舒父进主卧,帮着整理行李,而任嘉致则是默默帮她整理。
“湘湘说得对,你现在是待嫁新娘,这主卧也该是你住比较合适。”进了房,发现自己住的主卧舒父也有意推脱。
舒若尔可不依他,边打开行李将他衣服挂进衣柜,边回绝,“主卧跟客房的区别只是多了间浴室洗手间,家里现在就你一个男士,住主卧是最合适不过,再说,这大晚上我可不想再换来换去,拖延湘湘的休息时间,她明早可是要早起上班的。”
舒父知道她主意已决,再想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这家里有个非子女姑娘在,他是不太适合用外面洗手间,免得闹出尴尬,所以长叹一声,便也就此安下心,走过去,接过她手中衣服,“就这几身衣服我自己整理就好,你快过去陪陪嘉致,今晚起到婚礼那天你们可都是分开状态,尤其是婚礼前三天,是不见面的。”
舒若尔并不迷信这些东西,只是双方长辈都这样讲,她也不会去反驳,争辩,知道大家都是为他两谋个吉利。
舒父挂好衣服,见她还没动身,就又催促,“快去吧,晚点那小子心里该怨我,一点时间都不匀给他了。”
“他才不会。”舒若尔下意识为任嘉致辩解。
舒父弯腰拿起另一件衣服,“他不会,我会,我挂完要洗澡休息了,你就别站这打扰我。”
好吧。
舒若尔退出,“那我出去了,你有事就叫。”
“去去去。”舒父大手一挥,点不挽留。
实际也没留可挽。
舒若尔出主卧,洛湘湘刚榨好果汁,端出厨房问她,“果汁好了,现在要喝吗?”
“你先放着吧,也别弄了,我爸收拾好差不多该睡了,晚点他也要走的。”想到她明日要早起,舒若尔不想继续耽误她时间,便又说,“我进去整理行李,你没事就去睡吧,不用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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