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哄了顺了,他不放她走,还得寸进尺的提出过分要求这么办?
舒若尔烦躁的揪着头发,倒到chuáng上,无比挂心家里亲人。
她这过的与世隔绝的生活,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qíng况?
互不退让,互不低头,整个上午,一个在chuáng上躺尸,一个在书房办公,两不相见,互不理睬。
午间,季权做好三人午餐,前去敲响书房门,“慕总,吃饭了。”
等了近一分钟,慕邵霆才开门出来,边走边问,“她呢?”
“在房里。”季权跟在他身后,试探xing的问,“要去叫她吃饭吗?”
慕邵霆沉冷着脸,又把问题扔回给他,“你觉得呢?”
没有拒绝,就是要的意思。
“我觉得还是叫吧,说不定饿了一上午,她就想通,妥协了。”在他手下做事几年,季权多少能懂他话的意思。
慕邵霆没说好与不好,只是步履不停的向前走,下楼。
季权原地站了一会,转去敲客房门,“舒小姐,慕总叫吃午饭了。”
一连叫了四次,都没有回应。
心里顿生不妙之感,季权急忙转身下楼。
慕邵霆洗好手,入座餐厅,老神在在的等着人来。
“慕总,叫了舒小姐没反应。”等到的是素来做事稳重的属下,慌里慌张的喊声。
慕邵霆闻言转身。
季权跑到他面前,举起四根手指,“我叫了四次都没听到半点回应,她会不会想不开……”
话没说完,餐桌前男人,倏然起身绕过他,疾步走向楼梯。
像舒若尔这种又臭又倔的人,慕邵霆是不相信,她会想不开轻生,但到了她房前,他还是把门怕的啪啪响,嗓门也是很大的命令式口吻,“舒若尔,你给我开门!”
房里没有电子通讯,也没有书,没有纸笔,又渴又饿又无聊的舒若尔,躺在chuáng上,望着天花板,想着自己家人,心痛难过又着急。
而后便随着时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前面季权敲门动静不大,她没醒,现在,慕邵霆把门拍得震天似的响,她再困都没法继续。
“再不开我就踹了。”她才刚爬起来,就又听到他凶神恶煞似的在外面喊。
刚被睡醒,脑子还有些懵,完全搞不懂,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未免他真的踹门而入,舒若尔还是赶忙回应,“等一下。”
下chuáng,踏上拖鞋,走过去拉开门,打着哈欠,“gān嘛呀?”
睡眼惺忪,满脸是被吵醒的不高兴,就这鬼样,哪有一点要寻死觅活的样子?
慕邵霆以余光冷冷的瞟了眼身边季权,想到自己被这两人吓一跳,张口就是态度极差的恶言恶语,“敲半天门都没有回应,老子还以为你真死在里面了。”
这脾气bào躁的,能吓死人。
正文 287:昏倒,再不来就见不到了
知道他救了自己,于自己有恩,太尖酸的怼回去,显得太没良心,太忘恩负义。
“很抱歉让穆先生担心了,我只是太困睡着了。”舒若尔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慕邵霆被噎了一下,眼似尖刀的睨着她,态度仍是恶劣的,“我只是怕你脏了房子,如果真不想活了,记得到外面去死。”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明明是关心,却偏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季权为自己老板默了把哀,觉得就他这种态度,是追不到女人的。
尤其是追这种心里有人,也被人宠爱着的女人。
想着,他看门内的舒若尔,和颜悦色的解释,“是我前面敲门叫你吃饭没听到回应以为你出了不好的事,慕总刚刚也是……”
出于关心,还没得及说出口,就被听到的慕邵霆疾言厉色地打断,“你不滚下来吃饭,还在那跟她瞎bībī什么?”
长开的嘴,慢慢闭拢,季权真的是醉了,
“舒小姐也下来吃饭吧。”这两人爱咋地咋地,他不管也管不了,只执行好任务即可。
莫名其妙被骂一通,舒若尔心里也不痛快,加之慕邵霆早上说的那话,及他刚吼季权那嗓子,话里话外都没有要她吃饭的意思。
想着她脾气也是很硬的对季权摇摇头,“谢谢,我不用了,你自己下去吃吧。”
季权见鬼似的看她,压低声提醒,“你这样跟慕总作对是没有好处的。”
“顺从他留下来更没有好处。”语气平淡,态度坚决。
对慕邵霆的出手相救,她很感激,但这不代表,她要因此抛弃家庭,留在他身边。
看到季权一人出现在餐厅,慕邵霆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等到晚上,他连叫都不让季权去叫,还在饭后提出要求,“把那些多出来的剩菜剩饭都给我倒了。”
“慕总?”季权觉得有些过了。
可慕邵霆却还觉得不够的,又道,“冰箱给我锁了,家里所有吃的东西都收起来。”
不是要跟他玩苦ròu计,要跟他杠吗,那好啊,他奉陪,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信,他治不了一个女人。
一连两日,舒若尔滴水未进,颗粒未沾,肚子饿得咕咕叫,嘴唇也gān得起皮,整个人都似受到重创,有气无力地躺在chuáng上,昏昏yù睡,半死不活。
除了上厕所,没出房门。
而一连两日的未进食,她连上厕所的次数都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第三天,慕邵霆起chuáng下楼,经过她房前时站了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的离开。
吃早餐时,季权观察他的神色,试探着提起,“到今日都第三天了,想那舒小姐脾气也真够倔的,只是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这人恐怕是会撑不住的。”
今日早餐是季权他自己熬的白粥,很清淡,很适合久未进食的人食用。
慕邵霆闻言了顿了一下,又仿若未闻的吃菜,喝粥,末了才淡淡回,“要真撑不住,她自己会下来的。”
没机会前,舔着脸凑上去刷存在,现在有机会了,又要作死不懂珍惜。
饶是再怎么看,季权也猜不透,这老板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猜就算她想,也不一定能有起chuáng下楼的力气。”不该问的不问,但能提醒的还是很有必要提醒。
慕邵霆暂停吃饭,凌厉地问他,“从坐下来,你就一直在碎碎念的帮她说话,是分不清自己是那边的人吗?”
季权脸色一僵,继而低下头,“sorry,是我逾矩多嘴了。”
慕邵霆继续喝粥,脸色并未因他的道歉好看一点,反而是越发冷厉暗沉。
而至此刻起,季权也果真再没为舒若尔说过半句好话。
只是安安分分地尽自己的职责———从高级助理,降变成煮夫跑腿的职责。
胃痛了好,好了痛,又痛了好,舒若尔瘫在chuáng上,饥饿难耐,浑身发凉,脑袋昏沉,口gān舌燥,她一度觉得,自己会撑不下去,会被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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