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过于真挚,炽热,也透着伤,刺得舒若尔心尖疼,她慌忙别开眼,还是狠狠心,“你的余生我要不起。”
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似不敢面对此时的他,舒若尔起身,落荒而逃般的快步离开。
任嘉致苦涩地盯着她背影看了一会,也起身,保持点距离的跟上她。
他就像是她的小尾巴,除了晚上不能跟她同住一几间房,百日,即便她上洗手间,他也能完全不在乎旁人怎么看的,等在洗手间外。
他认错挽回的态度,真挚诚恳地所有人都看到,慢慢的,还会有人觉得是她太过于不识好歹。
可是她曾受到过的痛,别人又怎能感同身受?
任嘉致这一陪,就陪连续陪了一个星期,陪她即将杀青,结果是还没与他重归于好,就先陪她迎来狂风bào雨。
那是个暖风徐徐的傍晚,舒若尔要拍一场爆破戏,也是在剧里,她跟男主一起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
拍摄前,她换上最为钟爱的旗袍,梳了那个年代最为流行的发型,还化了明艳动人的红唇妆。
换衣服时,服装助理,还说她,“在任总体贴入微的照顾下,任太太好似丰韵了些,瞧这衣服穿着,腰身都有些紧了。”
舒若尔闻言,摸摸自己腰肢,肚子,低垂的眉眼侵染着母爱的温柔,她面带微笑的顺应,“嗯,是胖了一些。”
腹中胎儿都过一个多月了,若是还跟之前一样,那她才真要着急了。
“不过还能穿也没关系,反正也就这两天,任太太的戏份就要全部拍完了。”服装助理,一面跟她说话,一面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舒若尔听着,只是笑笑,没再回应。
穿戴整齐,走出去,即使大家早已见惯了她穿旗袍的模样,见她换上新装,还是有被惊艳到。
任嘉致也看得入迷,不过入迷之余,是qiáng烈的占有yù作祟,叫他恨不得帮她披件外套,不让旁人见识她的美。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倘若真如此行动,只怕本就还未原谅自己的她会更加气愤不已。
从没拍过爆破戏,距离开拍时间越近,舒若尔就越期待,越紧张,她有些不放心的问工作人员,“确定不会有事,不会提前爆吧?”
每一次,工作人员都给予肯定说,“不会,我们拍过很多这种戏,没有出过事故。”
“这场就让替身拍吧。”感觉到她的紧张,任嘉致也不很想让她继续。
可舒若尔想想,还是比较坚持,“需要正脸的,他们说以前拍过都没事,我也没关系的,我只是没拍过,有点紧张。”
确实,不说整个影视圈,单是公司,在这部剧之前,也拍过无数次爆破戏,至今零事故。
“没事,就一会,我可以的。”没有出过事故,这部剧也只剩最后几场,舒若尔还是比较倾向于,自己敬业的完成拍摄。
因为犯了错,尚在祈求原谅期,任嘉致对她,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原则,只要是她坚持的,他都不会像以前那样,根据自己的意愿,qiáng行阻止。
加上,有许多先列在前,他自己对拍这种戏也比较放心。
于是两个都比较放心,甚至整个剧组人都比较放心的,选择开始拍摄这场戏。
可是意外这个鬼东西,向来都是无常的,就像游泳一样,你昨天游没事,今天或许就因为腿抽筋而意外被淹死了。
同理,拍戏也是一样,别人拍没事,可能轮到你就没那么顺利,没那么幸运了。
无疑,舒若尔这次就是那个不顺利的倒霉蛋。
当她跟其他演员,按照导演说指令,走进爆破区域时,还没撤退,就提前炸了。
震天似的爆炸声后,只剩下熊熊烈火,还有男女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全程关注的任嘉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都没有时间震惊,又或是怎样,下一秒就疯了似的起身,冲过去,大喊着,“小耳朵……”
我是真的爱你 336:有温热液体从她体内流出,沾湿旗袍
“任总。”
“任先生。”
其余人也都被他声喊,回过神来了,准备灭火的灭火,拨打急救电话的打急救电话,该追上去拦住他的拦住他,“火还没灭,任先生你现在不能进去。”
“滚!”心急如焚的任嘉致bào怒地踹开阻拦自己的人。
可连李队长都要阻止他,“任先生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保证把任太太带出来。”
“都给我松手,别拦着我。”任嘉致根本是不听,他盯着那燃烧的烈火,滚滚烟雾,心里急得紧紧揪起。
他使尽浑身解数地,最快速度地挣脱阻止自己的人,夺过有人快速打来的水,从头浇下,就毫不犹豫,毫无畏惧地冲进滚烫的爆破区域,在一片浓烟中边找边大喊心上人,“小耳朵,若尔……”
他根据正式拍摄前的走位,判断她此时应该会在的位置,速度灵敏快似猎豹,周边燃烧的烈火,呛鼻的滚滚浓烟,皆不能成为他前进的阻碍。
舒若尔在爆炸发生时,就被殃及,狠狠摔倒在地,随即燃烧起的火,炸到她身上,疼得她失声尖叫,恐惧地,本能地抱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止住那些想要将她衣服点燃的星星之火。
她全身都被大火燃起的高温铐得疼痛不已,被炸到身上的火星烫地她快要痛死去,但让她觉得最痛,最恐惧的,最惊慌,最无助的还是肚子。
肚子疼得痉挛,还有温热液体,不受控制的从下体流出,源源不断的,沾湿了她下半身旗袍,还有透明的薄丝袜,免去她被更多火星侵害,也降低了她身下地面的高温。
听到她的回应,任嘉致以最快速度的穿过大火,浓烟,跑到她所在之处,看到的就是她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到处是伤,又哭又叫。
“嘉致。”舒若尔痛苦的回应他,朝呼喊,朝他伸出求助的手。
任嘉致忍下窒息般疼痛,稳住心神,不敢耽误一丝时间,冲到她面前,跪地握住她手,像对待一个易碎娃娃般,小心翼翼地抱她,声音抖得不像样,“小耳朵,别怕,我带你出去。”
“孩子,你快点,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舒若尔宛如抓住救命稻糙般,紧抓着他,是痛得直哭,也是急得直哭,怕得直哭
这种时候的哭泣,是根本不受控制的。
孩……孩子?
任嘉致听她这话,往她沾满鲜血的下半身看去,只一眼,就赶忙抱她起身,往外跑。
“任先生……”后一点进来的李队长见到舒若尔的模样,噤了声,赶忙把手中湿透的衣服盖到到舒若尔身上,以免出去二次受伤。
任嘉致抓稳衣服,裹住她,抱紧她,如来时哪般,着急的往外冲。
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灭火,还有保镖给他开路,他出去要比进来容易些。
这次,李队长没有没有立刻追出去,因为里面还有人,他不能见死不救,必须得把伤员都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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