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孙雁凝看清的太晚了,弄丢了最后一丝qíng谊,也让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得gān净。
她这一日,是被佣人qiáng行‘请’出去的。
嗯——这种qiáng行bī迫女人的事,在有女人可以代劳的qíng况下,李队长他们几个大男人是不会动手的。
而可悲的事,孙雁凝到后面被‘请’出安城,都没搞清楚,自己只是去道个歉,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她不明白,有些道歉,不是不想原谅,而是不能原谅。
因为一旦原谅,就再也无法面对过去那个彻夜痛哭,饱受煎熬的自己,一旦原谅,就会背叛过去的自己,背叛自己的心。
这道理,实际就跟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是一样的,相信,倘若孙琦雪没死,跑过来跟她道歉,说自己是真的悔悟了,知错了,她也一定是不能原谅的。
或许她还会报复,让孙琦雪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以,对舒若尔来说,她能做到不报复,不赶尽杀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凭什么还想要我接受你的道歉,要我原谅你呢?
或许有人又会说,孙琦雪是直接伤害,而孙雁凝并不是让她流产,毁容的始作俑者,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这里,忍不住想要làng费点笔墨,简短的讲个小故事,某个在校女生,无端被嫉妒的同学造谣诽谤,谣言四散后,被男友分手,被朋友远离,还成为同学校友恶意评击,排挤的对象,最终,女生扛不住压力,抑郁自杀。
这时造谣者害怕了,后悔了,想要得到自杀女生家人的原谅,好让自己心安,结果,女生家人不愿意,她却反说女生家人小气,不进道理,因为她觉得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没有让女生男友,朋友抛弃她,没让全校同学都排挤她,更没有让她去死,也不知道她会去死,不然,如果知道,她一定不那样做。
这样的道歉,这种时候的道歉,无疑是在戳对方的心。
原本,任何时候,不知道都不该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这些,等到后来,孙雁凝真正领悟了,却是除了日夜饱受良心上的折磨,再没机会踏入这片故土。
也没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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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缩短时间,等到楼上,卧室门也被从里面反锁了。
“小耳朵。”任嘉致敲门,也对着里面喊了几声。
没有任何回应,代表,她现在是真的很不想见到自己。
按照近段时间的惯xing,任嘉致该是依着她,不打扰,但此时,他却是不放心地,自个跑去找了钥匙,开门进入。
他现在很惯着她,但也不是任何时候。
舒若尔是一回房,就躺到chuáng上,自我消化疗伤,听到钥匙开门,她没有半点反应。
因为知道,有反应,也无法阻止到他。
门开时,任嘉致顿了一下,轻轻将门关上,走向那张大chuáng,到chuáng头边,坐下,“小耳朵。”
回应她的,是舒若尔翻身,转向另一边。
张了张口,一句对不起,溢出喉未予发出,就又咽了下去,想到,她是很讨厌听到自己说这三个字的。
“我已经让人请她出去了,不日还会送出安城,今后,她不会再有机会烦你了。”她不喜欢听,他就只在心里想,不明说出来了。
背对着他的舒若尔,身体微僵了一下,眨动眼皮,“这是你跟她事,用不着告诉我。”
以前都是瞒着不说的,现在说又有何用?
不过是让人觉得,笑话一场罢了。
嗯,也不得不承认,想到孙雁凝被自己最为肖想的人赶走,心里还是止不住有些解气。
任嘉致如鲠在喉,很是扎心。
卧室变得沉默,压抑又不听话地跑出来,缠绕上两人心头。
良久。
“我要……”
“我……”
不凑巧的,两人同时发声,又同时在听到对方声音时,停下来。
两秒,还是任嘉致再度启唇,“你先说吧。”
“我要准备睡了,你还不打算走吗?”先说就先说,舒若尔现在对他,可不会有太多客气。
一句话,成功地给了任嘉致会心一击。
他怄得想要吐血,还是要忍住,大半分钟才缓过来,还是要把刚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我已经跟她说了,以后再不联系,从此,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能不能……”
“我也表示过了,现在对你跟她的事,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你如果是舍不得,现在乘着人还没被送走,反悔也来得及。”管它老是cha嘴,打断人说话有没有礼貌,反正舒若尔不想听他讲后面的话,就不给他说完的机会。
任嘉致觉得,自己的心又被她狠狠扎了一下。
“你非得要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吗?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对她没有那种感qíng,现在更没有不舍。”知不知道,每次听到她把自己跟孙雁凝扯在一起,他心里都非常难受?
难受的恨不得回到过去,杀死过去的自己。
只是可惜没有时光机,他所犯下的错,注定是无法更改。
听他这话,舒若尔可是不乐意了,翻身向他,坐起来,呵呵冷笑,“到底是我要曲解你的意思?还是你们本来就有过那种感qíng,你本来就对她有过舍不得?难道你自己做过的取舍都他妈忘记了吗?要不要我现在提醒你一下?”
我是真的爱你 358:罪该万死是真的,永远得不到原谅却是不一定的
女人吵架最爱翻旧账了,舒若尔也不例外。
她瞪着他,停歇几秒,如数家珍的一一翻来,“你最开始接近我,是因为误以为的眼角膜是她的,你舍不得她,所以就把该对她的好转移到我身上了,还有两个月前,在欺骗我跟欺骗她之间,你选的是欺骗我,除此还有你为了她,尽心尽力地照顾孙家一家老小,连孙琦雪对我挑衅,伤害,你都给了一次又一次机会,难道这些种种,还不够说明你对她qíng深义重?还不够说明你舍不得她吗?”
舒若尔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着的pào仗,轻易最好是不要去惹。
于任嘉致而言,简直是万箭穿心,有被她气的,也有为她痛的,可要命的是,他还不能爆发,因为清楚的知道,这都是自己自找的。
但她这些多年前旧账翻的,实在是让他——感觉很是冤枉,又他妈无法辩驳。
她向来是最会气他,刺他的。
“我那不是舍不得,我只是……”心里过意不去,感觉愧疚。
“我不管你只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不想看到你,想求你不要再待在这里,碍我的眼,恶心我的胃。”舒若尔越说越火,越说越不客气。
毫无疑问,这日下午,两人再度不欢而散。
任嘉致除了离开,还是只能离开。
只是这次离开,他是痛心与闷气jiāo加的,一句话都没嘱咐。
世界终于安静了。
舒若尔浑身都瘫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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