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尔心里酸酸的,泛起尖锐的疼,连累着她眼眶都有些发热,再然后……
她怒气腾腾地狠瞪他一眼,“砰”地一声,甩上门,自个靠在门框上,仰头大口呼吸,调整了好半天,才把那些差点就涌出眼眶的泪给bī回去。
被关在门外的任嘉致可谓是非常懵,他盯着毫无预警就被关上的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试探地用手敲两下,“其实也没什么的,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你不用担心的。”
他不说实话,她会生气,他说了实话,她还生气,他真心是有点猜不透啊。
只能暂抛杂念,用纯正的,面对其它难题的方式分析,思考,觉得,她这样应该是担心自己的表现。
可是……
“谁担心你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看到你烦。”她很快就否定了他的认为。
任嘉致不说话了,心里认定了,就觉得她是在口是心非,只是他现在不敢跟她争辩这个,怕把她惹得更加生气。
屋内,屋外,一阵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里面的人出声,“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刚刚没问出的,稳定后,舒若尔终于更加完整地把它问了出来。
“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顺便也想知道,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见我?”保持时刻待命状态的任嘉致,一听她问话就立即回答,态度是非常的诚恳。
诚恳的把可以不用说的后半句也说了出来。
对于他这个问题,舒若尔无法回答,选择跳过,“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事了吗?”
还有别的事吗?
本来是没有的,但现在她问了,仔细想想,又有了期盼,“还想接你回家。”
“……”很久前是真不知道他有这么傻,现在多次经历,见识了他的傻,舒若尔表示有点晕。
可那傻的让她晕的人,还在浑然不觉的继续,“我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也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可能不信,但是真的,小耳朵,我这次真的是彻彻底底的认识到错误了,你真的可以试着放心的,我以后真的会不管好的,坏的,都告诉你,答应你的事,也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委屈你,还有,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尽全力满足,就像你上个月叫洛湘湘去医院看我之后,我知道你是不希望我继续那样折腾自己,我出院后就真的有好好听妈的话,每天按时吃饭,晚上想你想得再睡不着,也都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入睡,实在不行,我让老三给我拿了安眠药,反正我每天都有睡觉,还有……”
门内人听得不争气的红了眼,门外人说着暂停下来,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结痂的双手,顿了几秒又说,“你不喜欢我把自己弄伤,我以后就再不自nüè了,真的,除了你要跟我离婚,要离开我这件事,其余只要是你提出来的,你想的,我都会答应你,就算是我暂时没有的,做不到的,我也会想办法满足你。”
早上过来就在外面等,到现在也没能喝上口水,这会说这么多,任嘉致有些口渴。
他暂停下来,gān涩的咽口唾沫,润了润喉,“结婚后,我从来没跟你分开这么久过,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吃饭想,睡觉想,上班想,开车想,走路想,做什么都想,反正是满脑子都是你,就像鱼离开水会死一样,我有时候真的会觉得,你再不回来,我就会坚持不住gān死。”
他断断续续,说了一大堆,说得口gān舌燥,还不想停,因为这真的是个太难得的机会,他想把自己的qíng,自己的爱,自己的感受,都讲给她听。
甚至说到后面,没得说了,就把自己这两个多月做的事,都说出来,跟她分享,其中也包括,他在她刚离开那段时间,也就是上个月,拼命工作转移注意力,把安城商场搅得腥风血雨,让好些公司都战战兢兢地,担心自己会倒闭,或是被收购。
那个时候,那些公司的掌权人对他是恨得牙痒,但又无可奈何。
“我这两个月,亲自拿下了好些大小项目,给公司赚了很多钱,但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我总是会在把项目拿下来后,更加深刻的认识到,没有你,我再成功都没有意义。”说完工作上的事,他还不忘来个煽qíng的总结。
诚然,这些话,再多煽qíng,也都是他的真实感受。
舒若尔起始是靠着门板听,听得默默哭了,无力了,就gān脆坐到地上听,然后听着听着又觉得好笑,可好笑不到一会,又被他勾得想哭。
——
凌晨两点半,码不动了,先睡觉,然后这个月还有两万二,我努力完成自己许的诺,但码完这两天,我再也不想熬夜了,还没彻底痊愈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
我努力了,没有遗憾
我是真的爱你 377:跟踪被发现
一颗心随着他的话,起起伏伏,好似在坐着过山车。
“老婆,你就跟我回家吧,如果是还没有做好要原谅我的准备,我们也可以像以前那样分房睡,虽然那样我也会很不习惯,会很难熬,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每天能看到你,知道,不管你去哪,不管去做什么,都会回家,就很踏实。”
qíng到深处是jīng神相依。
任嘉致最后说完这段,停了下来,此时他已经是口gān舌燥到嗓子都要冒冒烟。
里面却依然没有传出回应声,走廊里安静地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却觉得格外满足,因为知道她就在里面,仅与自己一门之隔。
比起之前那样,只能远远看她,甚至不能看她,像现在这样,能够距离她如此近的把心里话说给她听,已经是好了太多。
如此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了声响,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靠在门边墙上的任嘉致闻声一愣,旋即是惊喜地扭头,转身,一声欢喜的小耳朵还未唤出,她的手已伸到面前,同时伴起的还有她的话,“给你水,现在人看到了,那喝完就赶紧走吧,等会我爸都快要回来了。”
俊脸微僵,任嘉致望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水,又顺着水杯往上,望向她,很容易就看到她眼睛是泛着红的,猜想她方才大约是偷偷在里面哭过了。
就是不知道,是看到他,想到过去那些痛苦而哭,还是因为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哭?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自己又让她哭这件事,都足以让他的心里难受。
“谢谢小耳朵。”他仿若未觉地接下水杯,大口大口地,把将近是满杯的水喝个一滴不剩,随后在把杯子递还给她时发出邀请,“午餐饭点都到了,陪我到外面吃餐饭好吗?我已经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好久没有开心地吃过饭了。”
他知道舒父今日中午不会回来,因为他去参加老友儿子的婚礼去了,但他也不会去拆穿,她方才说的,她爸快要回来那句,目的想要赶走他而说的谎话。
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好久没有开心地吃过饭。
不得不说,这人有时还是挺会戳她柔软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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