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这话,任嘉致猛地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手看她,“小耳朵……你……你别哭啊,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舒若尔张着小嘴大口呼吸,一双红肿的眼睛,是喜极而泣地任眼泪滚滚直流。
这种极度恐慌,担忧,紧张之后的骤然放松,想哭的感觉也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
而他这一哄,更是让她完全没了要控制的想法,整个摊在怀里,放肆宣泄。
是与这几日偷偷哭泣,还不允许自己发出声音的大哭。
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还边哭边捶他,可锤不到两拳,又担心他身上会有伤的停住,改为扯他衣服,绕他,控诉他,“你还知道见到我真好啊,那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到最后一个?你在帮助别人,把机会让给别人,做英雄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爸妈他们?想没想过,你如果出事了,我们怎么办?”
“你想没想过啊你?你个混蛋男人,你差点又骗了我,又失信于我,你知不知道啊你?我如果真找到你尸体,我跟你讲,我也不要活了,我让你那么不惜命,我看你以后敢不敢不惜命。”
在没找到人之前,满心都只想找到人就好,现在真找到了,舒若尔知道自己现在是矫qíng病又犯了,且是非常非常的矫qíng,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就是后怕,就是生气,就是委屈。
她很自私的,她一点都不想他做什么英雄,她只想要他好好活着。
当外人面,被自己老婆又拽又打的控诉,任嘉致一点丢脸的感觉都没有,他有的只是心疼。
“对不起宝贝,我以后不会了。”他醒来想想也后怕的,只是当时那种qíng况,让他什么都不做的,只顾自己逃生,他也真的做不到。
当时,几乎是所有乘客都慌了,乱了,还有很多人害怕的连降落伞都不会使用。
其实,他明白,那么高的距离,对地下地形又一无所知,就算是使用降落伞跳机,也不一定能够生还,尤其是那些恐高的,毫无跳伞经验的人。
但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能放弃。
毕竟是跳了不一定能活,不跳则必死无疑,且还可能死无全尸。
舒若尔听他话,却是更加生气地仰头看他,泪眼婆娑但又是恶狠狠的这样子,“你还想要以后啊?我跟你说没有以后了,也不准有以后了。”
一次都要把她吓死了,再来一次,她真的无法承受。
“对,没有以后了,不会有以后了,小耳朵消消气,不哭了好不好?”除了顺着她,哄着她,心疼她,任嘉致现在是没有脾气的。
就现在,他也没资格有脾气。
大哭一通,把qíng绪都宣泄掉后,仰起头的舒若尔,看到他头上纱布,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男人,她手颤抖的举着,不敢去触摸,还是泪眼婆娑的样子,但却没了那股凶狠劲,有的只是心疼的关心,“你伤得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带伤在外冻了一晚上才被人遇到,带回来,昏到今日才真的捡回一条命,疼是肯定的。
可任嘉致却摇摇头,“不疼了。”
“我不相信,我们现在就去市里,去医院检查。”心疼之后,舒若尔也终于想起了目的,想起了正事。
要赶紧带他去医院。
“好。”
在离开前,夫妻二人郑重地感谢了朱力夫妻,也从丰自明几人身上筹集了一笔丰厚感谢金,jiāo给朱力。
但朱力夫妻拒绝了,只在他们的真挚地谢意下,收取了药材费。
随着直升机渐渐高飞,远离朱力家,舒若尔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村庄,对身边男人说,“我想为这个村庄做点什么。”
比起凌楚翘资助的那些特别贫穷之地,这个村庄还算富有,但比起外面,总归还是落后了很多。
我是真的爱你 415:深陷失而复得的感qíng中无法自拔
每年,不管是她还是他,都有拨出一笔钱用来做慈善,帮助该帮助的人,扶持该扶持的地方。
她并不介意多拨出一笔,建设这个村庄,帮助这个村庄发展。
尤其是帮助于他有重恩的朱力夫妇。
她要用行动感谢他们,感谢他们帮她保住了他。
“好,等到年后,我让专人过来考察,看看这里最适合发展什么,到时我们一起监督。”他说过的,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更何况这里,于他也算是重生之地,意义重大。
想那朱力夫妇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举手之劳,会致富全村,会让自己的今后的生活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都是往好的变。
找到了人,直升机便直接往市里开,途中,两人给家里人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告诉家人,人已找到,让他们安心,也让还在找的人都收工。
现在回去,不管家住哪都还能赶上后天的chūn节。
至少年夜饭该是没有问题的。
而除此之外,放松下来的舒若尔,也开始跟他闲聊起来,“你刚刚在朱力家里,为什么说自己不认识钟大的人啊?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都快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你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失忆了,把我忘记了。”
任嘉致深qíng地看她,将她拥紧一些,“我确实不认识他们啊,我又没见过,你别看钟大那个侦探所面积不是很大,但实际人手可多了,只是多数时候,那些人都不在所里坐班。”
没见过的人说不认识,没毛病。
可舒若尔却并不这么认为,“这种时候,除了警方跟自己人,谁会跑到这偏远村庄来寻你?就算没见过,你也应该能够猜到是钟大派来找你的人啊。”
她感觉自己又要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了。
“正常qíng况下是这样没错,但我也不能随便来个不认识的人,问都不问一下就跟人走吧,万一不是怎么办?”任嘉致认为,这是为人必不可少的谨慎之心。
于是不能理解的舒若尔,被说服了,赞同地点头,“你说的也对,确实不能随便跟人走。”
是她心里太过于紧绷,敏感,脑子短路反应迟钝了。
可是,“那你看到我的时候,为什么是沉着脸,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
劫后余生,看到自己爱人,好像激动欣喜才应该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吧?
她不提这个还好,她一提这个任嘉致还不高兴了,俊脸又沉了下去,拥着她的手捏她身上的ròu,“才几天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心疼都来不及,还怎么高兴得起来?”
她是他捧在心尖上,发誓再不让她受一点苦的人,现在为了他,变成这么病弱,憔悴,他心里在那瞬间,除了自责,心疼,生不出喜悦。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舒若尔无话可说。
实际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她就是有点纳闷,也很想跟他说话。
要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柔qíng,她才能真正相信,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除了受伤,没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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