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湘湘抿着唇心想,他要不要这么神?要不要这么了解她啊?她跟他才成为朋友几天啊?
果然人跟人的qíng感,不是用时间来计算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了解程度也不全由时间而定。
她想了想回,“你如果去安城,我当然是愿意被你打扰的,但那跟我们这几天的开销没有直接关系,该付的我还是会给你,我已经占了你很多便宜了。”
“嗯……”慕邵霆闻言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如果你真要这么讲的话,那我以后去安城找你,在你家蹭吃蹭喝蹭住的时候也会付你钱的,你觉的这样真的像是朋友相处吗?”
“那不一样,你来我家,我招待你是做为朋友应该的,怎么会要你付钱?”洛湘湘都快被他的言论弄得要无语啦。
“你住我家的时候,我招待你不是应该,要算钱,换到我住你家,你招待我就是应该了,不能算钱,湘啊,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双标呢?”说着说着,慕邵霆还表现出受伤的样子。
“……”这下洛湘湘是真的无言以对了。
好像他说的有点道理,但她住他家的开销,跟他住她家的开销,相差甚远啊。
怎么看都还是她占了大便宜。
见她无言,猜测着她心中想法的慕邵霆又说了,“你住我的地方只住几天,我住你的地方却是少则几月,多则上年,我需要占你的便宜的时候似乎比你占我的多。”
“……”少则几月,多则上年,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我们慕氏在安城有分公司,我经常都会去安城出差,长年累月下来,几百天是完全有可能的。”
原来是常年累积啊,还以为真的是一次要住那么久呢。
都把她吓了一跳。
不过就算是这样,洛湘湘也还是有些纠结,她隐隐有种掉进坑里的奇怪感觉,真要想出这感觉的来源,又想不出来,没有头绪,这让她望着他,久久说不出回应。
还是慕邵霆跳过这个话题,他qíng不自禁地抬手揉揉她脑袋,“好啦,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朋友之间如果事事都要算得清清楚楚,那在一起玩的时候就没有意思了。”
别说她现在正遇困难,经济紧张(在他看来是很紧张),就算她是富家千金,他也不能让自己喜欢女子出钱买单。
这一点他还是比较大男子主义的。
说不赢,也绕不过,洛湘湘最终是接受了他的帮助。
说服她妈搬家,也比想象的容易很多,只是几句话就搞定了。
对于黎秀珠来说,房子都要让出去了,现在早一天搬,晚一天搬没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惹洛湘湘不高兴。
而考虑到,慕邵霆陪自己去医院,早餐没有吃完,洛湘湘也没有帮着黎秀珠收拾,而是进厨房做了两份意面,给两人当早餐吃。
一个小时后,母女俩随慕邵霆离开,能带走的也就只有一个大行李箱,里面装的一些重要物品,及喜欢的衣物。
洛湘湘也把自己还留在家中的物件全部带走。
即便出门就扔掉,也不留在即将独属于程辉的房子里。
到酒店后,黎秀珠并没有入住慕邵霆那间房,还是选择跟洛湘湘住一起,这样一来,原本准备另给自己开间房的慕邵霆,为不给某个姑娘增加压力,继续留下,与母女俩共处。
只是他们这样的组合,在酒店工作人员看来有些奇怪,极少看到,有人开房是一男两女同住,而两女还一老一少的。
慕邵霆此次为了将就洛湘湘,也算是破了自己先列,这要是换做别人要他这样一退再退,他再把人轰出去了。
这让洛湘湘很是过意不去,试图劝他,“我这边没什么大事了,如果不出意外,程辉是一定会答应离婚的,你忙就放心回去上班吧。”
他却说,“我不忙,我等明天跟你一起走,你啊,就是爱较真,爱想太多,爱乱给自己增加压力,都不知道这样让我多心疼。”
有人说,当你开始忍不住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已经爱上那个人,或是快要爱上那个人了,因为对于爱来说,心疼的境界远比心动高很多很多。
当然这里的心疼,跟你在路边看到一个饱受欺凌之人时的那种心疼是不一样的。
不过此时的洛湘湘,并没有想过眼前这个男人会爱上自己,这在她看来,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
即便是站在纯朋友的位置上,她也被他一句“心疼”给搅乱了心湖,一没忍住就鼻酸,红了眼眶。
当然哭是没有的,她还忍得住。
她主动上前,给了他一个感激的拥抱,也说了出来,“邵霆,谢谢你。”
第一次收到她的投怀送抱,慕邵霆愣了一下,浑身也僵了起来,不过只是一辆秒,他就欣喜地回抱住她,“不用谢。”
很难得的福利,他都舍不得松,也确实没有说完就松,即便她抱自己的双手都从自己身上拿开了,他还贪恋的多抱了她几秒,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双手,人却没有后退一点,依旧是与她紧挨在一起的。
他又qíng不自禁地叫她,带着一点叹息的语气,“湘湘……”
“嗯。”洛湘湘立即回应,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说下文才问:“怎么了?”
“没事。”慕邵霆笑着摇头,“就突然想叫下你。”
那后面没说出来的内容是‘我好喜欢你’。
再等等吧,等你恢复单身的时间再长一些,等我们的感qíng再深一些,我再告诉你,不知到那个时候,你会不会接受我?
我真的挺好的,会对你很好的。
……
下午,慕邵霆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寻了一个理由,撇开母女俩独自离开了酒店。
他跟被他从苏城招来的律师汇合,又联系警局局长,借了两个说得上话的警察,一同去了医院。
上午程辉叫了三人过来虚张声势,打算吓唬威胁他家湘湘,下午他也依样画葫芦的还给他,且他叫的人都是正经,有实力,自带气场威严的。
程辉一看到他去而复返,还是这种阵势,立刻就慌了,连忙从chuáng上爬坐起来,“你……你们来gān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别慌,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下离婚的事。”慕邵霆拉把椅子坐到病chuáng边,跟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不过那笑有点慎人。
慎心虚的人。
程辉心惊胆颤,结结巴巴,“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权利管。”
“湘湘的事就是我的是,有没有权利我都管定了。”慕邵霆翘着二郎腿,双手搁在膝盖上,一副目中无人,嚣张妄为的模样,他应完一点时间都不耽误地介绍,“这位是苏城最有名的律师,也是我的特聘律师,这两位是人民警察,之前来医院找你录过笔录的,你应该认得。”
程辉当然认识,他瞪向两位警察,“人民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你们这样是徇私枉法,如果敢乱来,我会去告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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