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提出,不管她后面为这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都不准管她,不准帮她,你愿意吗?”轻饶她可以努力说服自己,尊重他过去感qíng,但如果到现在他都还要去帮孙琦雪善这件事的后,那她真的会心塞死去。
任嘉致利索地应下,“可以,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她不说,他这次也不会帮孙琦雪。
舒若尔心里舒服了一丁点,她冷哼出声,“说得好像你有多在乎我生不生气一样。”
“在乎得不得了。”任嘉致又是利索应下,在她看不见的车厢里,男人本绷着的脸,随着柔和起来。
对她在这时不揪着为难他这点,心生感激。
而客厅里的舒若尔却是在抬眸再度看向仍黑着脸的父亲时,忽然生出恶趣味,未握手机那只手扣着轮椅,状似随意的说道,“那个视频,我爸也看到了,你就不担心他会生气吗?”
“担心……”这是毫无疑问的,饶是见惯了各种大场面,在对自己毫无好感的岳父面前,任嘉致还是会觉得有压力,但……
“比起咱爸,我还是更担心你。”
只要她不生气,只要她愿意跟他好好过,岳父再生气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样。
可如果她生气……
不需要她爸做什么,她自己玩冷bào力,就能把他nüè得抓心挠肺的难受。
本就脸色不好看的舒父,再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冷冷出声,“这种光会用油嘴滑舌哄女孩子的男人最是信不得。”
“……”这瞬间,任嘉致有些懵。
这丫头开着外放也不暗示他一下,这么坑他,真的好么?
脑补他此时反应,舒若尔又舒坦不少,她语气轻快的说着结束语,“我爸是真生气了,就酱紫,拜拜。”
不等他说好就按下结束。
任嘉致听着嘟嘟忙音,似无奈,又似松口气的,轻笑出声,“呵。”
如果这么坑他,能让她心qíng好点,那就随她坑吧,反正都是小事。
不过为了更进一步稳定父女两qíng绪,让自己晚上回家能舒坦些,他到总公司后还是又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父母,说,“妈,我这边走不开,你跟我爸去我那看看若尔跟她爸呗,我担心他们会受网上新闻影响,尤其是她爸,本来就很不放心让若尔跟着我。”
“已经在路上了。”是胡静芳没好气的回他,把心里的不满都倒了出来,“以前只道孙家小女刁蛮任xing,没想竟还能做出这么恶毒,又没有原则的事来,真是枉费你这些年对她那么好。”
胡静芳本就是那种,我家的人,我再不喜都是我自己家的事,外人想要掺和,欺负,门都不给开的人,更何况,这欺负的方式,还是这么狠毒,是在她看来,摔得不好就会致命的。
还有一个她不能忍的点,那就是连累她儿子也被某些网友质疑,谩骂。
所以气得不得了了的她,想到自己儿子的现在的处境,就说服自己,跟任伯年一起出门了。
想想,她这妈当的也是心累。
好不容易才肯接受舒若尔这个她本不看好的儿媳妇,又换人家爸爸不看好她儿子了。
有时想想真是生气,但气过之后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女儿结婚几年都不告诉自己,她肯定也会各种生气,各种不满。
说道完了,胡静芳又问,“知道是谁把这事痛到网上去的吗?”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单是那名工作人员,就算有胆量也做不到如今这样这种地步。
“慕邵霆。”任嘉致没有隐瞒。
胡静芳的眉顿时拧了起来,“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怎么还老是yīn魂不散的缠着你?”
“好了,妈,我正忙呢,先挂了。”任嘉致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问题。
别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明白,慕邵霆把这件事搞得这么轰轰烈烈,并不单单是为了过去的事给他添堵,最重要的,还是帮他家小耳朵出气,顺便也加深他家岳父对他的不满。
那神经病,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拆撒他们夫妻,就算不能拆散,也要不放过任何可用机会的,给他们的婚姻增加难度。
但这些,他现在还不想告诉任何人。
尤其不想让舒若尔知道。
结束与胡静芳这通电话后,任嘉致就全心投入到工作之中,忙得不可开jiāo的间隙,还接了通孙家人表示不满的电话。
傍晚,下班回家时,他特意绕去花店买了束百合。
正文 173:本不会主动的舒若尔,被他教得非常熟练(第七章,2千)
舒若尔腿脚不方便,听到他回来时,并没有出客厅,是以,当她听到他问她在哪,又看到他抱着花进客厅时,她懵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跟两位爸爸打招呼,又抱着花走到自己面前,泰然自若的说道,“路过花店,看到它很适合你就买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舒若尔,倏然就红了脸庞,她尴尬地看看两位爸爸,又抬眸看面前抱着花的男人,心里扑通扑通跳得欢快,又想着,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为什么会突然送她花,还当着家长的面?
“不接是不喜欢吗?”他也没哪根筋不对,就是下班的时候突然想给她份惊喜。
选百合,除了觉得适合她以外,还有一个简单粗bào的原因……百年好合。
舒若尔点头接下,“喜欢。”
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就算场面有点尴尬,花送的有点莫名其妙,她心里也还是欢喜的。
“喜欢就好。”等了好一会没见她接,以为她不喜欢的任嘉致暗暗松口气,转而又问她,“今天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舒若尔摇头。
“嗯?”摇头是没有不好?还是不好?
“挺好的。”舒若尔解释。
“哦…”任嘉致这下放心了。
说来也怪,两个认识三年的人,这会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尴尬,尴尬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具体应该是有想说的,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得两位爸爸也是迷之不懂年轻人的世界。
还是任嘉致垂眸看着已到她手里的花束,感觉这么抱着有些奇怪,想了想开口问,“找瓶子cha起来?”
“嗯。”舒若尔点头,目光盯着自己腿。
任嘉致又问,“你会cha花吗?”
“会一点。”姑娘还是点头,还是盯着的腿。
任嘉致站起来,“那我带你上去,我帮找瓶子,你修枝cha瓶。”
说着就带人出客厅。
任伯年满脸嫌弃,舒父暗自气恼,心里明白,这小子明明是嫌他们两位长辈在这不方便,故意下套把人带走。
到楼梯口,任嘉致就直接弃轮椅,转将人抱起来,脚步沉稳的踏上抬价,目标jīng准的走向主卧。
进了门,他先将她抱着的花放到茶几,而后抱着人走向中央那张醒目的大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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