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谁也不知道谁将来的命运。”
这司昊不愧跟司良是两父子,也不愧是司良亲自养大的。
听听这两父子,刺激老爷子的话,说得那叫一个像啊。
果然是妥妥的两父子。
“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然你现在得意,但谁知道往后会是个什么光景。”
“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适当低调点,免得将来失势了,被人踩在脚底。”
“我三十年后会是什么光景,的确难预料。但三十年后你将会是一堆白骨的光景,是眼下就可见的。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三十年后呢?”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我们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没了jīng英的司景瑞一家,没了李娴静这个撑起门面的当家主母。
如今的司家彻底成了,父不慈子不孝的渣渣聚集地,父子相互攻击、祖孙反目。
但凡其中有任何两人碰面,如上的场面,那便是家常便饭。
曾经的勋贵之家,曾经顶级的豪门世家当家人极其子弟,就这样的德xing,家族不败落,绝对不可能。
不得不说这司老爷子,也是个心理承受能力qiáng的。
搁一般人身上,儿子诅咒自己死了没人送终,孙子骂自己离死不远,早就怀疑人生了。
哪里还能像老爷子这样,还能跟儿子孙子呛声。
这边三个人是如何闹的,远在京城的司悦全然不知。
回权家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能再好。
每天吃完睡,睡完吃,司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某种被圈养的物种了。
庆幸她惊觉得早,要不然就这样生活下去,不成个小胖子才怪。
转眼三天过去,认亲仪式的请帖都发出去了,就等着一周后的认亲仪式。
本来她还想着,这怎么说也是她的事,应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结果人都说,她只要准备好她自个儿,到时候光彩夺目的亮相就可以,其他的事都不用她管。
不让她管,倒是乐得自在。
她也没勉qiáng。
当中不得不提到的一件事,就是回来的第三天,司景灏就准备好扯证的所有材料,拉着她去了民政局。
对这件事,权老爷子虽觉得不太好,见孙女儿自己没反对,他倒也没说什么。
眼见着媳妇就真的要被拐回家了,司景灏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
兜着一裤兜的糖果,逢人就请人吃糖果,逢人就请,然后还说自己要结婚了。
那高兴的劲头,简直就跟要飞天的节奏。
结果拍好照片,填好资料,进行最后一步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告知他们,档案里面没有任何司悦这个人的档案,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没办法让他们扯证。
前两天他去jiāo政审材料的时候,才好好的。
偏偏这会儿不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家里那个鬼jīng灵儿子,搞的鬼。
一整个早上的好心qíng,彻底被这个认知都折腾没了。
司景灏脸黑如碳,“这臭小子,今天回去不好好收拾他一顿,我就姓司。”
看他脸色这么不好看,司悦倒是没像之前想的那样,不厚道地笑话人,而是满脸同qíng地看着男人,“早就跟你说过,结婚的事我同不同意不是关键,关键是先搞定两孩子。”
“这次你就算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却没想过怎么才能让他们安心,把我这个妈妈jiāo到你手上,下次他还会想出其他办法阻止我们。”
“眼下我都跟权家相认了,也想通了很多事,就没想过再逃,你完全不用这么着急的。”
“我是没有再逃的想法,可小心肝那臭小子,我信不过。”这丫头可说了,小心肝要她做的任何事,她都不会拒绝。
万一那臭小子,回头隔三差五就怂恿小丫头跑路,那他去哪里找人?
保险起见,还是先把婚结了,比较重要。
见劝说还是没用,司悦也表示没办法了,“反正我能说的就这些,要不要听看你自己。”
两人匆匆回了权家,结果早上还在预祝他们新婚愉快的小心肝,却跟着他舅舅去了H市,说是要去天骏集团帮舅舅,处理一些事qíng。
等认亲仪式那天,才会回京城,气得司景灏的嘴巴都歪了。
远在H市的小心肝,狠狠地打了个哈欠,嘀咕了一声,“这就是小看你儿子的代价。”
实力坑爹,说的就是小心肝这样的。
见男人被亲儿子给伤狠了,司悦良心发现。
这天特意约了他出去,美其名曰,去约会。
对约会这玩意,两人还真没正儿八经地约过,也不知道如何约才好。
gān脆就找个商场逛。
司景灏一个糙爷们,对这事其实并不热衷,但小丫头喜欢,他只能舍命陪君子。
为了防止拥挤,两人直接选的是高档商城,对边一件衬衫的大几千甚至大几万的地方。
认亲那天的衣服是定制的,不用司悦担心,但回国的时候,两孩子都有给几个长辈准备见面礼,倒是她这个大人没准备,她便gān脆拉着司景灏给一帮人买东西。
大伯母三婶以及两位姑姑买的都是护肤品,老爷子买的是一套休闲服,大伯、三叔、小叔买的都是钢笔。大哥权赫朗、弟弟权赫峻买的是手表,兄弟款的,堂妹权娅宁则是买了个限量版的包包。
见小丫头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独独没算他的,司景灏不高兴了,“本来我以为,我只是排在两个孩子的后面,如今看来我不仅排在他们后面,还排在权家所有人的后面,你这样让我qíng何以堪?”
司悦翻白眼,这男人真是幼稚得可以,连这种gān醋也吃,她也是服了。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想怎么样?”
“不,证没扯成,你还没完全属于我。”
“你自己斗不过儿子,怪我咯?”
“儿子听你话,你让他不要再阻止咱们,他肯定会听的。”
“儿子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òu,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而你,跟我又没这么深的关系,我脑袋又没坑,怎么可能偏帮你?”
“那你还是我身体上的一块肋骨呢。”
“你是想说以后会更疼我这根肋骨?”
意识到自己搞错从属关系,司景灏gān脆直接撒娇,“媳妇儿,没证我连出去执行任务,都不安心,你就从了我,好不好,好不好吗?”
“真不知道你这幅小媳妇样,让他们几个看看,往后他们还会不会听你的话?”
“我这一面,只在你眼前展露。”司景灏说得嘚瑟。
他又不傻,在那些人面前露出这幅德行,先不说其他,就他男人的尊严,也不允许。
突兀的声音,紧接而来,“可是我已经看到了。”
熟悉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往声源方向看,却见张狂正看着他们,身边还有个女子,两人没去细看,“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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