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天江瑟瑟就告诉她他会来了, 哪里需要到会场才发现。
“哦~”盛司南拖长了语调, 显然是不怎么信的,他当时明明白白看到她在玩手机, 玩得还很起劲,“那真是万幸。”
“哼。”钟意浓有些不满, 伸出没有被他抓着的那只手掐了掐他的腰。
“光天化日的,别耍流氓啊。”
听着某人义正言辞的话,钟意浓掐得更用力了。
直到在宿舍楼下看到室友和她未婚夫,她才悻悻收回魔爪。
“瑟瑟。”她和室友打了个招呼。
“浓浓!”江瑟瑟看到她非常兴奋,不过没一会儿,她的目光就转移到了钟意浓身边的盛司南身上。
身为一个法学院学生,律师后备役,她自然是认识他的,于是她冲着钟意浓一阵挤眉弄眼。
钟意浓段数可比江瑟瑟高多了,她直接忽视了她的眼神,微微超江瑟瑟未婚夫方向抬了抬下巴。
明明放假之前还死活不想嫁给人家,怎么暑假一过,转变如此之大呢?
江瑟瑟才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这个,她拉了钟意浓,赶紧和人告别。钟意浓也从盛司南手中接过箱子,非常残酷无qíng地没有给人家一个告别吻。
“给你。”虽然当时没有问出点什么来,但是到了寝室之后,江瑟瑟还是接着送牛奶的名义凑到了钟意浓身边,眼睛里带着八卦的火焰。
钟意浓结果牛奶,利索地拧开了盖子:“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要是不让她问,她会被自己的好奇心给憋死吧?
“你是怎么和盛大状勾搭到一起的?”那位先生可是她职业生涯的目标。
“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勾搭到一起,嗯?”钟意浓挑了挑眉,要是她能从别的角度看到自己,一定会发现这个动作和盛司南像了十成十。
“那……”江瑟瑟装模作样地纠结了会儿,“你是怎么和盛大状勾搭成jian的?”
“我看你是想挨揍。”钟意浓眯了眯眼,威胁意味十足地说道。
“好好好,我错了。”江瑟瑟举双手投向,然而转眼她却将钟意浓的大长腿从矮凳上踢了下去,自己在矮凳上坐下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家里人介绍认识的。”钟意浓语焉不详,但也没有脱离现实,可不是因为陈安芝将盛司南介绍给了钟知行,所以他们又重逢了吗?
“你们可不像刚认识的样子。”江瑟瑟就知道她不会说实话。
“你和你未婚夫也不像刚认识的样子。”
江瑟瑟默默想了一下,如果是一放假就被介绍认识,现在也是相处两个月了,算不上刚认识,所以他们那样的状态也没错。
钟意浓也没管她在想什么,远方太阳已经西斜,暮色四合。宿舍楼顶上是叽叽喳喳的鸟群,仿佛在庆祝这一天的结束。
“你说——”她顿了顿,一开始有些犹豫,后来想想,她也没有更合适的倾述对象了,“你觉得我和盛司南结婚怎么样?”
“结、结婚?”江瑟瑟有些结巴,震惊的,“我的浓女神,要是我没有记错,你都没有谈过恋爱。”
虽然追她的人特别多,从学校内的风云人物到身边的普通同学,向她告过白的不计其数,可是钟意浓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她拒绝的人太多,导致身边都有人怀疑,她是不是要凑齐多少被拒绝对象,召唤个顶级男神什么的。
哦,盛司南不就是顶级男神一枚吗
“说的你谈过恋爱一样。”钟意浓毫不留qíng地戳穿,“你不是也只能和那个人结婚吗?”
“那我是早有婚约,所以不谈恋爱,而你一直是自由身。”
“说的倒是有点道理。”钟意浓望着远方火红的云彩,仿佛陷入了沉思。
江瑟瑟坐了片刻,哼着“爱qíng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bào风圈来不及逃……”回到了房间里。
龙卷风啊,钟意浓撇了撇嘴,盛司南那明明是大地震啊。
*
接下来的日子钟意浓都忙到来不及回家,和盛司南的见面也只能在学校里。
司法考试的时间太近了,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二十四小时都不睡觉,好在盛司南从一堆书里头掏出来了他当年用的笔记本,给了她不少帮助。
不过难道她要一辈子靠着盛司南的笔记度过各种考试吗?
钟意浓在图书馆八楼占了一个位置,静静的复习,张帆在她面前坐下的时候,她正在刷真题。
“你倒是有学习的劲头。”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不过钟意浓显然没打算让他说第二句——她指了指墙上“请保持安静”的标语,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看书,虽说早前她也复习了不少,但时间总是紧迫的。
张帆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态度。
OK,他摊了摊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在一边沉默地看了起来,直到钟意浓收拾东西准备去吃午餐。
“能请我吃一顿午餐吗?”
钟意浓在走到阅览室外后才看了他一眼,“不能。”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人一起吃午餐。
“你对你的媒人这么冷酷无qíng吗?”张帆见她按下了向下的楼梯键,一个健步走到她身边,“毕竟如果没有我,你和那位盛先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吧。”
“你想说什么?”钟意浓觉得最近真是越来越糟,“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那位盛先生一起谈谈我们当初关于‘他人的帮助对一个被霸凌的学生能产生多大的影响’的试验吗?”不紧不慢的语调。
电梯门在这时候打开,钟意浓走进电梯里,突然发现自己前段时间好像误会了一件事。张帆出现的时机太巧,让她以为这是盛景的安排,可是就目前的qíng况来看,显然不是的。
“我有些好奇。”在张帆也跟着走进电梯后,她皱了皱眉,“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彼此间一点点的细微响动都会被放大,钟意浓看到张帆下意识用鞋尖摩挲了会儿地面,像是在思考该怎么样回答这个问题。
“我自己来的,试验过了这么久,应该出结果了吧?”
他在说谎。
钟意浓也没有戳穿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正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件事qíng告诉他,如果你是真的想要一个结果,晚点我会告诉你。”
电梯门在二楼打开,这是出口楼层,钟意浓走出电梯,“而且帮助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你不是最清楚吗?如果不是转学后受到了帮助,我并不觉得以我们同学时你的学习成绩能考上一中。”
一中是B市最好的高中,省级重点,出过数不清的名流学士。
“说起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你转学之后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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