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没有必要把他打成那样啊。”我说。
“姐,你知道嘛,我有的时候想起来,真的挺恨他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二姐不会去致林集团上班,她不去致林集团上班,你就不会认识林启正,你不认识林启正,二姐她不会死,我们今天姐弟也不会是这样分离的状态,我讨厌分离的状态,我讨厌回到家连一个人都没有的状态……”他说着又哽咽起来。
我的心像是被谁捅了一刀,十分难受,想了半天,一直没有话来回答他。
好一会儿,邹天低声说:“我跟胡杰分手了,我以为我不会痛的,原来失恋的感觉这样糟糕。”
我像是了解了他所有反常行为的原因,低声对他说:“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你爱的人,她爱着你,你爱着她,你们组成一个小家庭,到时候,你就不会因为的不在你身边而这样难过了。”
“可是姐,为什么你不能回来?为什么我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却不能回来?要是以前,二姐还在的时候,我至少还有个倾吐的对象,可是你看二姐,你看你……我恨姓林的……是他害我像个孤儿一样,在这个城市明明有家,却没地方停留的局面。”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他,心里有百万般的话语告诉自己,不是这样子的,其实一切都不关姓林的什么事qíng,错的在我,是我没有抵抗住他的诱惑,是我自甘堕落地认为,我可以沉浸在他为我制造的一片小天地而不理世事,是我错得太离谱,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待到我和邹天走出来,我下了个决心,我对邹天说:“我这回回去,就辞职回来,以后我会待在上海,哪也不去了。”
“是真的吗?”邹天很意外地问。
“是真的。”
“那姐夫怎么办?”
“哪个姐夫?”
“现在那个姐夫啊。”
我一怔,完全没有想到,当初我在小城市决定接受邱至诚作为我的男朋友的时候,我会面临今天这样的选择,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至死都不会再踏入上海一步。
“他,我会跟他好好解释的。”
“他像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要是不来上海怎么办?”
“那就分手吧。”
“你不心痛吗?”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揉了揉太阳xué,“毕竟,很多事qíng都是需要我们做出抉择的。”
邹天看着我,yù言又止。
我挤出一点笑容说道:“放心,如果没有他,你姐姐还是嫁得出去的,多参加几次相亲,虽然上了三十,到时候再怎么差也能够嫁个二婚的吧,没准还是老外呢。”
我们不再说话,坐着高展旗的车回到家中。我本来是打算在外面吃餐饭,但邹天的qíng绪不允许,且高展旗那厮似乎也没有心qíng,我只好让他将我们姐弟送回了家中。
回到家中不久,邹天就告诉我,他要到外面去。
“gān什么?”我问。
“喝酒。”
“像昨天一样?”
“你放心,我只是喝一点点。”邹天打包票地说。
“只喝一点点gān嘛不在家里喝?”我问。
“在家里面喝你陪我喝嘛?”邹天问。
算了,我真没那个心qíng,我摇了摇头,但同时嘱咐他早去早回。
“知道了,姐!”邹天欢快地出了门。
等他出了门后不久,我的门铃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邹天忘记了拿什么东西,开门一看,竟然是左辉。
他见到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也很意外,我问他:“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qíng,顺利吗?”左辉问我。
“还可以。”
“是吗?那我怎么听老高说——”
“哦,我忘了,”我返回屋拿了一瓶药酒出来给左辉,“这是我去香港的时候买的,药效应该比国内的红花油好用,你帮我转给老高,并告诉他,对不起了……”
“邹雨,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左辉解释地说。
“我知道啊,”我自嘲地说,“你要是来兴师问罪的,我gān嘛还要把药酒给你,本来就是老高该打。”
“不会吧,你是站在邹天那边的。”
“那是我亲弟弟。”我说。
“可是老高他不觉得他有什么做错啊,我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做错啊。”
“那就是你做错了。”我说。
“我做错什么了?”左辉问。
我不耐烦起来,想要打发他走。
“你那会没跟我离婚的话,哪怕林启正怎么招惹我,我也不会受他诱惑,再接着发生那么多的事,总之,都是你们的错。”
“邹雨,你喝酒了?”左辉关切地问。
“没喝,但是我清醒得很。”我说,推着他出门,一点都没有犹豫地对房门进行了反锁。
等左辉在外头的敲门声逐渐变得没有之后,我gān脆也从冰箱中拿出了两罐啤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酒jīng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让人忘却暂时的烦恼,正所谓的一醉解千愁,就是这个道理。当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怕醉,我只是怕自己不够醉。
☆、第三十三章 出事
我似乎是被一阵声音弄醒的,虽然我并不清楚,那是门铃的声音,还是电话的声音,反正醒来的时候,艳阳已经高照,看了挂在窗上的时钟,才发现是次日的十二点。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门铃在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被门铃声弄醒的,赶紧跑去开门,发现邹天一脸怒意地站在门外。
“gān嘛这样一幅表qíng?”我问他。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反问我,又冲进房里,像是寻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似的。
“gān什么啊?”我问,“我知道我反锁门错了,但是你不应该把那么多酒放在冰箱里面——”
“你喝酒了?喝了多少?”邹天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真不清楚,好像是把冰箱里面的都喝光了。”我说。
“姐,那里有一打呢。你真的能够自己一个人喝完?”
“那要不然呢,”我问,“和鬼一起喝啊。”
邹天yù言又止。
“有什么说的就说,别扭扭捏捏的。”我留有宿醉后的酒气,很看不惯邹天的犹豫。
“我昨天看到他的车在下面了。”邹天小心翼翼地说。
我没反应过来,问:“谁的车?”
“姓林的。”
“在哪里……”
“在我们小区楼下。”
我原先被人吵醒的不快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说不常来的尴尬。
“所以你认为,昨天晚上,他在我这里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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