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俗啊,”邹天反应迅速,“姐,你不知道吧,你要有一间律所,我姐自主创业,现在开了一间律所,这得多励志啊!”
“你吃完了没有?吃完了给我回去睡觉!”我有些不耐烦。
“没有,我对你们成立律所的事qíng很关心,我能不能也加入?”
“小天,这律所八字还没一撇呢。”高展旗发话说。
“就是因为八字还没有一撇,我现在这个时候加入进来讨论,好歹有点功劳吧。”邹天说道。
“你闭嘴,你闭嘴就有功劳。”我说。
“高哥,你看我姐——”邹天哀叫道,“你说,大家不逗在集思广益嘛,她对我这个弟,什么态度嘛。”
我无可奈何,正要发话,邹天突然叫道:“对了,姐,你要成立律所的话,你就可以和姐夫不分手了。”
我的脸一阵青红皂白,低声叱呵邹天:“你在乱说什么话?”
“那个邱至诚啊,前段时间我在上海见到他,我跟他说为什么不来找我姐了,他说你和他分手了,再问为什么,他却什么都不说,只告诉我说不要将我见到他的事qíng告诉你,你现在要是成立律所,你可以让他加入,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分手了。”
高展旗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半天问我:“那个姓邱的,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有些难以言状。这时梁芳开口为我解围说:“我说老高,邹律师现在有男朋友很奇怪吗?”
“不奇怪,”高展旗说,“奇就奇在她从来都不告诉我。”
“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告诉你?”梁芳问。
高展旗哑了火。
“也不是这么说,”邹天缓和气氛地说,“我姐有男朋友的事qíng,要不是被我撞见,她都不跟我说,更何况,他们两个还分手了。”
几个人又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我,我十分无奈,硬着头皮说:“那都是过去的事qíng,既然已经分手了,我没必要 跟你们说,而且今天的议题也并不是他。”
“可是邹雨,你jiāo男朋友的事qíng……”高展旗yù言又止。
我其实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是想问,林启正知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又怎样,我的人生早已不围着他转,我有能力为自己的人生选择走怎样的路。
我沉了声,阻断话题说:“今天就说到这里,有什么事的话,下回再说吧。”
☆、四十一 惊人消息
回家的路上,邹天一直默默无言,我亦不说什么话。
可进了家门,他突然就爆发地问我:“姐,我不明白,邱至诚那个人挺好的,为什么你要和他分手?”
“大人的事——”
“不要cha嘴对吗?我偏要cha嘴,”邹天愤愤不平地说,“我那会真认定了他是我未来的姐夫,你回上海了,是因为我,可是人家现在也在上海,你却不给他一个机会,也根本不考虑,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姓林的?你回上海不是为了那个姓林的吧?”
我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觉得我的人生自从和林启正扯上关系后,现在在他人的眼中,竟然是这样龌蹉不堪,虽然我知道和林启正jiāo往的历史,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qíng,可当我想要往前走 ,似乎总有一个两个地提醒我,邹雨,你曾做过的事qíng,难道你忘记了吗?
“如果你那样想,我也没办法。”我压低声音说 ,无力与他争辩。
“可是姐,你就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吗?哪怕是欺骗我也好啊,你说你回上海不是为了那个姓林的……”
“我回上海为了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说完,便走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和衣躺在chuáng上。
邹天来敲门,我也不理,甚至将自己的头埋在枕头下面,彻彻底底地当一回鸵鸟。
我并不是不在乎于邱至诚的这份感qíng,然而当初我选择离开他,的确是因为回上海陪邹天的原因,可当初邱至诚从大城市回到小县城,就是因为不想过大城市的生活,回小县城奋斗,我又怎么能够如此自私,让他为了我而来到上海?
相信我,不是不爱,是爱得不够深 ,还不足以令我自私到让他改变成我的附属品。
而这样一想,我忽然想到我与林启正的关系,曾经,在致林集团做法律顾问的时候,我整个人除了工作上的事qíng之外,几乎是围着他团团地转,那个时候,我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只为了和他在一起,现实是这样可笑,可笑到我沦为了他的附属品却还不自知。
第二天我起来,顶着个蓬松的头发去开门,又是高展旗这货,只不过这回不带老婆了,站在门口gān巴巴地望着我 。
“gān嘛啊?”我问。
“找你要身份证还有律师执业证之类的证件啊,你忘了,我们要办律所的嘛。”高展旗笑眯眯地说。
“哦哦哦。”我反应过来,转身回去找证件。
在经历了一番翻箱倒柜之后,我终于把证件找齐了,拿给高展旗,他却看着我笑 ,惹得我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又gān嘛?”我没有好气地问 。
“邹雨 ,那个邱至诚……”他yù言又止。
“你无不无聊啊,”我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这个话题,“都过去式了,你怎么老是翻旧账。”
“我不是翻旧账,我是想说——”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坚决地说,“就像不要再我面前提起林启正一样。”
“这不好吧,你总不能分手一个,就叫别人不能在你面前提起吧?”
“我有选择听的权利,也有选择不听的权利。”
“话是如是说,”高展旗停顿了一下,话语变得有些深不可测,“我只怕在以后的日子,这两个人的名字 ,将会和你邹雨的名字,如影随从。”
“神经病!”
“神经的可不是我,”高展旗恨恨地说,“你知道你昨天走了之后,我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我不动声色。
“你知道致林集团为什么又要展开法律顾问单位招投标工作?”
“我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是因为他们的法律顾问和总裁闹得不可开jiāo。”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有趣,我奇怪地问:“法律顾问是集团请过去的,如果跟总裁闹得不可开jiāo,大可以开除那个法律顾问啊。”
“正是因为开除不了才闹嘛。”
“怎么会开除不了?”我来了兴趣。
“总裁虽然负责全面工作,但是法律这块的,你猜猜分管这块的人是谁?”
“不管是谁 ,总裁想要开除一个人,难道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你真的以为致林集团总裁那个位置好坐啊?”高展旗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我,“那是家族企业,总有各方面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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