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父亲躺在chuáng上没有睡着,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睛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屋顶发呆。父亲之所以彻夜难眠就是因为梅子与木村两人的事,虽然父亲也喜欢木村,可毕竟木村是个日本人,父亲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以后嫁到日本去了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左思右想后的父亲实在是忍不住了,起chuáng准备去找梅子谈谈这件事。
这时候的梅子也和父亲一样没有睡着,不过与父亲不一样的是,父亲是犯愁睡不着,而梅子确实高兴的睡不着。躺在chuáng上的梅子侧着身子望着chuáng头边的油菜花傻傻的笑着,此刻,在她的脑海里或许只有木村了。
“咚咚咚”房门被门外的父亲敲响了。
敲门声将陶醉于梦幻中的梅子惊醒了,“谁啊。”
“是我。”门外,父亲回应道。
“哦”梅子起chuáng去为父亲开门了。
“爸,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父亲走到桌前坐下了,拍了拍椅子对梅子说道:“来,坐下,跟爸爸聊聊天。”
“哦”梅子走到父亲的对面坐下了。
梅子似乎已经知道父亲想跟自己说什么了,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了,不久后说道:“爸,您有什么事啊。”
儿女qíng长的事父亲也不太好多问什么,但考虑到这是梅子的终身大事,父亲还是一定要过问的。父亲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你怎么看那小子啊。”
“您是想说木村吧。”
“那当然,要不然我说谁。”
对于这么敏感的话题,身为姑娘家的梅子难免会有些害羞,低着头一直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
“怎么不说话啦?跟我还不能说啊。”
“爸,您问这个gān嘛。”梅子害羞了。
“你是我女儿嘛,我当然关心这个了。”
“嗯”许久后梅子开始回答父亲的话了,“木村虽然是个日本人,但他很爱我,我们两在一起从来没有什么烦恼,我也爱他”梅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望着窗外的月亮,同时脸上也露出了甜蜜幸福的微笑,仿佛是在憧憬自己与木村的未来似的。
梅子刚说完,这时候的父亲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想到中日两国之间正处在战争状态,担心起木村是否能照顾梅子了,因为父亲知道木村以前是个军人。
听见父亲的叹气声,梅子立马不高兴起来了,她以为父亲是不同意之间与木村在一起,立马急了,说道:“爸,您是不是不赞成我和木村在一起啦。”
“看你说的,我怎么会阻止之间女儿的幸福呢。”
听见父亲这么一说后,梅子瞬间高兴起来了,嬉笑问道:“那您gān嘛叹气啊。”
父亲将心里话说给了梅子听,梅子听后也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不过,一会儿后,梅子想到自己能和木村在一起又开心起来了,烦恼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对父亲说道:“看您说的,我们不说谁知道木村是军人啊,再说了国家打仗跟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啊。”
父亲想了想觉得梅子说的有几分道理,之后,呵呵的笑了起来,摸着梅子的脑瓜子说道:“好吧,只有你喜欢就行了,我没有意见。”
虽然父亲这么说了,但梅子依然还是不满足的样子,撒娇说道:“不行。”
“怎么啦?”父亲莫名其妙。
在梅子看来,父亲没意见还不够,还要父亲非常满意才行。
平时非常疼梅子的父亲听了梅子的话后哈哈大笑起来了,摸着梅子的脑袋说道:“好,好,好,我很满意。”
高兴的梅子乐的像个小孩似的,抱着父亲撒娇道:“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
“傻丫头”父亲用烟杆轻轻的敲了梅子的脑袋笑道:“我当然疼我的宝贝女儿了。”
高兴过后,不一会儿,父亲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心事似的,原本笑眯眯的脸一下子又变得忧愁起来了,叹气道:“我还是担心一件事啊。”
“什么事啊?”梅子问道。
“我听说qiáng子去了北京,过几天就要回来了,你和木村的事你打算怎么跟qiáng子说啊。”
父亲嘴里的qiáng子是梅子从玩到大的伙伴,也是梅子唯一的异xing朋友,多年来qiáng子一直暗恋着梅子。qiáng子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早在清朝的时候qiáng子家世代就是做镖局的,现如今由于战争的影响,qiáng子家也随之变得落魄起来了,如今的qiáng子也走投无路做了山寨的大王,成立了“忠义团”,也就是山贼。qiáng子平时跟部队搞运输,赚点钱,有时候还替日本人做点事,跟这里的日本军官关系非常密切。qiáng子虽然是个山贼,但是个非常重qíng义的人,特别是在对待梅子一家,在梅子家困难的时候qiáng子经常送东西给梅子家,对梅子家是有恩qíng的。
梅子一听父亲的话,也忧愁起来了,但梅子考虑到qiáng子是个通qíng达理的人,便不再担心了,说道:“我一直把qiáng子当哥哥看待,我会跟qiáng子说清楚的,我想qiáng子应该会理解的。”
在父亲看来事qíng并没有梅子想的那么容易,叹道:“如果是这样就好咯。”
梅子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对父亲问道:“爸,您说qiáng子会不会生气啊。”
对于梅子的困惑,父亲也深能体会,也和梅子一样有点担心这个问题,不过担心归担心,父亲还是支持梅子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对梅子说道:“放心,有爸在,爸会跟qiáng子说的。”
有了父亲的支持梅子的担心也化解了,高兴的梅子拥抱着父亲将脸贴在父亲的脸嬉笑道:“谢谢爸爸。”
“傻丫头,跟爸爸还谢什么。”父亲笑道。
第二天早上,梅子与木村两人又要去地里帮忙gān活了。
“走”梅子拉着木村的手说道。
与梅子在一起无疑是木村最大的快乐了,虽然两年每天都是如此,但木村一点也不觉得腻,仿佛每一次都是第一次似的。在与木村牵手的时候,木村抓的梅子更紧了。
可高兴刚没多久,两人的矛盾又出来了。在即将出门的时候,梅子赫然发现木村居然没有穿自己做的新鞋,依然是穿着那双破旧的军鞋。见到这种qíng况后,梅子当然不高兴了,瞬间松开了木村的手,站在原地不走了,气嘟嘟的望着木村。
“怎么了?”木村不知所措。
“不去了。”梅子撒娇道。
“为什么?”
“你怎么不穿我给你的新鞋啊。”
听梅子这么一说,木村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旧鞋,傻笑说道:“你做的新鞋,舍不得穿。”
“你傻啊,鞋子就是用来穿的嘛。”
“那会穿破的。”
“穿破了我再给你做嘛。”
听了梅子的这句话,木村实属兴奋,“好,我这就去换。”说完把腿向屋里跑去了,准备去换上梅子做的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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