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恋感觉到身边温热的气息,心不自觉漏了半拍,但很快,理智回来了。
“我不愿意。”兮恋说着把头侧向另一面,“尽管这听起来很傻,但我忘不了他,不可能把自己连同心都给你。我会遵从努力用自己的能力把钱还给你这个约定,所以……请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兮恋的脸上带着不安。她深知,这是个危险的男人。他的一切过于完美,太容易让人沦陷,但是,他可以有无数个qíng人,但绝不可能钟qíng于一人。他是比时泽还要容易令人无法自拔的存在,所以果断拒绝,怕自己不坚定。
玖寒有一秒的停滞,然后勾起一个冷邪的笑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我也不想要。”
兮恋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或者不愿意明白。
“我有些困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玖寒突然觉得头疼,但是脸上没有丝毫表现。
兮恋刚想说什么,又转念一下,这本来就是玖寒的产业,况且自己等会要去医院陪父亲,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玖寒想随便找个房间躺下,他觉得身体有点疲惫。似乎……很久没生这种小病了,感冒了吧。
兮恋发现玖寒去了她的房间,连忙去阻止,“那个……你睡旁边那间房间好吗?”
玖寒转身,恰好与兮恋撞个正着。
兮恋愣住了,看着玖寒近在咫尺的容颜,脸微微泛红。玖寒倒没什么反应,绕开兮恋去了另一间房间。
兮恋暗暗骂自己太不争气了,只好尴尬地把自己关回房间。
整整一夜兮恋都没有怎么睡好。一会想到在隔壁的玖寒,一会梦到在美国和时泽生活的场景。
天好不容易亮了,兮恋起chuáng梳洗后又反应迟钝的发现昨晚本来打算去医院照顾父亲的,这下糟了!今天还要上课……
兮恋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后打算去医院和父亲说一声昨晚为什么没来再去学校,突然在出门前一秒想到了玖寒。
或许他已经走了吧。虽然这么想着,兮恋还是去敲了敲玖寒房间的门。
没人应声,兮恋打开门,惊讶地发现玖寒还在chuáng上睡觉。
兮恋走到chuáng边,轻轻摸了摸玖寒的额头,一惊:“怎么这么烫?”
“玖寒!玖寒!”兮恋连忙叫醒玖寒,“你生病了,要快点去医院。”
玖寒慵懒地睁开眼:“小病而已,睡一天就好了。你去上课。”
兮恋无奈,无论她再说什么玖寒都无视掉继续睡觉。但她的确没办法一个人把玖寒弄到医院。
所以她给爸妈打了电话解释了一下,又向学校请了假,便匆匆出去买感冒药了。
“玖寒,起来喝药。”兮恋买完药回来,轻声叫醒玖寒。
玖寒轻微睁开眼,一闪而过熟悉的容颜。
玖寒吃了药之后又睡下了。
兮恋不放心地守在chuáng边,自己也累得睡着了。这几天,为了家人,为了早点还清欠玖寒的钱,也为了暂时忘记时泽,她太拼命了。
玖寒醒来,看到坐在chuáng边的兮恋趴在chuáng上睡着了,心里略微惊起涟漪。
睡梦中,他依稀梦见一个女孩为了照顾生病的他焦急地守候。
玖寒轻轻摸了摸兮恋的头,他知道,这个女孩的出现,会改变他些什么。
☆、yīn谋
“叩叩”秋言正在工作,想起来敲门声。
“进来。”
随着秋言声音落下,门被推开。
秋言愣住。
玖寒穿着黑色西服,缓缓向秋言走来。
那是怎样的感觉呢?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熟悉都变得遥远。明明相望,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停留的落点。
“一起去喝杯咖啡吧。”低沉清冷的声音如故,不带任何感qíng波澜。
秋言看了下时间,刚好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间。秋言点点头:“嗯。”
两人来到离公司不远的一家僻静的餐厅。
秋言还没来得及问玖寒找她什么事,玖寒便先说话了:“言,恭喜你。你终于得到时家老头子的信任了。这样,不久之后,时家就能完全被你控制了。”
秋言惊讶地看着玖寒,刚想开口,玖寒却继续说:“委屈你这么久,辛苦了。很快— —就结束了。”
秋言还是一脸茫然,在她打算问玖寒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玖寒站了起来。
“我不便久留,就先走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玖寒一笑,离去。
秋言茫然地看着玖寒离去的方向,一惊。
难道?
秋言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了,不管服务员已经上好了菜,连忙回到公司。
秘书送来时母给秋言时泽准备的便当,秋言拿着便当犹豫地敲了敲时泽的办公室。
时泽正在工作,没有什么异常。
秋言松了口气,把便当送了过去。
时泽没有向以前一样故意整秋言,反而安静地吃完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后继续工作,这让秋言十分不解。
也感到不安。
时泽一整天都没怎么理秋言,两人之间平静得有点过。
回到家中,时泽很快进了房间。
时母担心地上前问秋言:“怎么了?又吵架了吗?”
“啊,没有。大概是工作有些辛苦。”秋言笑着回答。
“嗯。你们把公司打理得不错,这下我也差不多可以安心退休了。”时父在一旁欣慰地说,不自觉又咳嗽了几声。
这让时母十分担心。
正在这时,时泽从房间走出,拿着一张名片递给时父,说:“爸,去美国吧!我在那里联系了最好的医疗团队,那里也有最好的医疗设施,相信过不了多久,爸就会痊愈的。”
时父愣了几秒,然后欣慰地笑开,转身问时母:“你觉得呢?”
时母好笑地瞪了一眼时父:“自己心里明明有了主意还问我做什么!”
“那好吧。我就把公司jiāo给你们了。”时父笑着对时泽秋言说,他也正想看看是否可以安心的把公司jiāo给未来的继承人。
“妈也一起去吧。”时泽又说。
时母犹豫了一下。
“妈,你去照顾爸。家里有我。”秋言连忙说。
“那……好吧。就当老来和老头子去旅个游。”时母笑盈盈地说着,时父反驳:“谁老了?我……咳咳……”
时母体贴地拍拍时父的背,笑道:“不服老不行了吧!”
时父也笑了起来,像是叹息,又像是欣慰:“是啊!不服老不行了……”
秋言有些鼻酸。这样相爱的两人本应儿孙承欢膝下,颐养天年,却因为她……
时泽嘴角浮起了一个笑容,眼里含着温qíng。随即目光又黯淡了下来,然后回了房间。
秋言跟着走进房间,她还是觉得不安,或许,她应该和他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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