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再想念曾经,想念时翎。
因为他也不爱我了。
所以我要忘了他。
如果时光可以停留。
我希望是那个深秋的午后。
阳光在你白色的外套上泛着金色的光。
你说,跟我走吧。
过去那么久,我无法释怀。现在,我累了。
很累了。想忘却一切,连同自己。
我们就这样吧。留在你身边,我会觉得你也爱我。
就这样吧……
她走的时候风chuī落了他身后的一树残叶。
他觉得疼了,发自内心地疼。她是认真的。认真地要遗弃过去。
兮恋从树后走出。当初的秋言也是这样看着她和玖寒。
玖寒问:“你怎么会在这。”
兮恋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都过去了,何必再提。你不应该在时泽身边吗。”他说得云淡风轻。
“泽……”兮恋苦涩地笑开,“他大概不爱我了吧……”
“是吗。”玖寒淡淡地回应。
仿佛是两个迷路的人。
“他不爱你了,有多伤心?”玖寒问兮恋,也问自己。
“有多伤心吗……”兮恋浅浅地一笑,“没有多伤心。”
玖寒仿佛没有听到,静静地看着远方。
兮恋看着玖寒,留下了苦涩的泪水。
真的。没有伤心。
原来,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别人,所以分开,不会太伤心。
秋言回到了玖家。
她看见时泽颓废地坐在门口,好像在等什么。
直到她出现,他的眼睛才亮起来。
她温柔地笑开。
泽,我回来了。
☆、兮恋的出现
秋言回到了时家,没有人再提起时泽和兮恋的事。
“妈的手艺又长进了,这鱼烧得真不错!”时泽谄媚地夹起一块鱼,赞美时母。
时母自然笑得合不拢嘴,“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好吃就多吃,来,小言。”时母说着夹了一块鱼给秋言。
秋言笑开:“谢谢妈。”
时父嘴边也洋溢着笑容。时泽自从秋言回来后成熟了不少,时父也觉得满意。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着晚餐,让时父顿时觉得自己过得幸福。
“小言多吃点,把身子养好。要早点让我和你妈抱孙子啊!”时父笑着说。
秋言微微一愣。秋言回到时家后,时泽对她规矩得不得了,这话她也不知怎么接。
“爸,你这么年轻养什么孙子,还是带着妈多玩几年吧。”时泽在一旁巧妙地替秋言解围。
时母不以为然,责怪地看了时泽一眼,“你少找借口。虽然你们都还年轻,但早点有个孩子也好。等小言生了孩子,我和你爸一定在家专职养孙子,你们也轻松。”
时泽听到时母这么说,时父在一旁附和,也无话了。
秋言只好笑笑,模糊地给了几句回答。
晚餐过后,秋言和时泽回到房间。
时泽犹豫再三,还是试探xing地问问秋言:“爸妈的话你怎么看?”
秋言一惊,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时泽叹了口气,苦笑:“算了,在你没接受我之前我不再说这些。你早点休息吧,我去书房了。”
秋言看着时泽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回到了时家,她已然决定放弃从前,可是她现在究竟打算如何面对时泽她自己也没想明白。
如果他(她)们真的有了孩子,一切或许不会再那么复杂。毕竟她和他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而且外界也都是公开的。
秋言走到窗边。
夜风是冰冷的,她几乎已经忘却这是什么时节。
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就不要再提起。或许现在的一切也只是镜花水月,或许时泽只是为了报复,尽管如此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何时,一片枯叶从外面黑色的漩涡中随风飘了进来,落到秋言掌心。
在将手握紧的那一刻,秋言下了决心。
枯叶,碎了。很清脆的声音。
几乎一夜无眠,时泽早早地回到秋言房间,免得给时父时母怀疑。
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原本应该在睡觉的秋言坐在chuáng上,背对着他。
“怎么起这么早?再睡会吧。”时泽轻轻走过去,声音带着关切与温柔。
“泽。”秋言轻声呼唤。
时泽一愣:“嗯?”
秋言轻启朱唇,“我想要个孩子。”
时泽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你说什么?”
秋言转身,认真地看着时泽:“我说我想要个……”
秋言还没说完时泽便惊喜地把秋言抱住。
秋言愣了。
时泽紧紧拥住秋言,带着浓浓的笑意。心里却莫名地疼。
秋言浅浅笑开,回抱住时泽的背。
如果玖寒知道自己有了时泽的孩子会不会就此放过时家。呵!不会吧,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所有人都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
兮恋的到来。
时家。客厅。
兮恋穿着极简单的衣服,但是出众的容貌没有埋没她的存在。她瘦了,脸色有些苍白,眸中带着忧伤与不甘,固执而倔qiáng,如同受伤的小shòu。
“伯父,我想见见泽。”兮恋面对时父,诚恳地请求。
“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听说你现在还在读书,以你的天资,将来一定大有出息,何必来纠缠我家那个混账小子。”时父半威胁半劝解的话已经再明显不过。
“伯父,我想你知道我和泽在美国的事。”兮恋仍然qiáng硬地继续说着,只是目光开始变得黯淡,“虽然泽现在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不相信他对我一点感qíng都没有。我今天来只是想问清楚……我……”
“问清楚又能怎么样?”时父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人了,身上bī人的气势一点也没退步,现在所有针尖都对着兮恋这个不速之客,“我儿子儿媳感qíng很好,你的出现只能给他们带来困扰。我以为你会聪明地不再出现,看来我是高估你了。如果你自己不主动消失,那就别怪我不近人qíng。管家,送客!”
“伯父……”面对时父的逐客令和威胁,兮恋仍不死心,央求地说,“您是过来人,什么都懂。可是我真的很爱泽,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现在,这么轻易地,他娶了别人,我怎么可能接受……怎么可能……”
说着,兮恋开始落泪。
时父看着略微动了恻隐之心,但这种司空见惯的东西可能只是骗局,所以时父仍然没有回应兮恋,反而更加决绝地让人带走兮恋。
兮恋一边挣扎,一边哭诉。
她知道自己像极了小丑,但她还是不肯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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