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东方,难道是因为你?”爱新觉罗。毓晟不由的心下一惊。
“是,属下遵命。”东方无敌退了出去。
北京,医院的病房内,我默默的守护着母亲卢芝巧。这个苦命的女人,半世清苦,一生无爱,除了我这个养女以外,再无其他。
“老夫人的脑肿瘤已经到了晚期,发展成了脑癌,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医生走了进来,对我悄声说道。
“嗯。”我默然垂泪,凌峰拍了拍我的后肩,“雪儿,谁都会死的。”
“我知道,可是我娘养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尽孝。”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想好了,要和她相认了吗?”
“只要她还能醒过来,我就会告诉她我是她的女儿。我还要让她看看她的外孙念安。”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度过,我一夜都没合眼,总觉得时间还是走的太快了。这一夜,我抓着母亲的手,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以前只知道母亲腿脚不好有风湿的毛病,却不知道母亲行动迟缓,脑子不太灵敏是因为早已经罹患了脑瘤,现在到了晚期,发展成了脑癌,影响到她的视觉,她眼盲了,嘴巴也不由自己的控制,腿脚更是一下都动弹不得了。
天亮了,我感觉到母亲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我赶紧站起来,顾不得腿麻,往外面喊着医生医生,母亲有知觉了。
医生和护士听见我的喊声,急急忙忙的赶来。做了一番检查之后,对我说:“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病人已经快不行了。”
“怎么?医生,你是不是骗我。刚才我娘的手指还动了一下,她明明是有了感觉,怎么会要死呢?”我扯着医生的袖子不撒手,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流。
“这可能是一种回光返照吧。或许是病人临终前靠着qiáng大的意志力想jiāo待几句遗言。抱歉,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医生无可奈何的说道。
“别,别怪医生。雪儿,是你吗?娘梦见你回来了,娘快不行了……”
病chuáng上卢芝巧颤巍巍的吐着不清晰的字句。
“娘,是我。我回来了,以后我要好好的守在您身边,孝顺你,还有您的外孙,他叫念安。他现在还小,不会说话,不过等他会说话了,他会叫您姥姥,所以您千万不能死啊,娘——”
我哭的泣不成声,娘,都是女儿的错,害您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好,好,娘眼睛瞎了,看不见了,不过听你这么说,娘就放心了,娘会……会……等着……念安……叫我一声……姥姥……”
“娘,娘——您怎么了?”我抓着母亲的手,她的手已经垂了下去,旁边电脑检测仪上的心跳变成了0,嘀——嘀——的长鸣声再告诉人们,一位善良的母亲走了。
“凌峰,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药?如果有,我真希望可以让我娘不死。”墓地,一场小型的葬礼之后,我依然矗立在墓碑前,为母亲的亡灵添了一把huáng色的雏jú。
“傻丫头,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长生不死的药。”楚凌峰轻轻的把我揽入了怀里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因为经历了死亡,所以才觉得对爱qíng和幸福倍感珍惜,母亲这一辈子就没有尝到过爱qíng和幸福的滋味,但愿下一世,她可以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又到了冬季萧条清冷的时节,遍地的残叶落花,北方的鸟儿除了麻雀都已飞向了南方过冬。家是每个人心灵深处最温暖的港湾,八年前,当我以为嫁给吴玄彬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时,那个家却是那么的脆弱,单方面的依赖,爱的缺失让我迷茫,那样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现在我挽着我爱的人,纵然烟花易冷,可我心灵慰藉,甘之如饴。母亲走了,她应该很欣慰,我能找到自己一生的挚爱,这是她的心愿。所以我会好好的,好好的牵着我爱的人一直走下去。
弯弯曲曲的墓地山道之上,另一个迟暮妇人,花白的头发早已经没了年轻时候的光彩和靓丽。
“玄楠,我们吴家的人为什么总是会葬送在同一个人的手上。玄彬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又被她害的尸骨无存,这个仇,这口气,娘怎么会咽得下去。”
白曼妮的坟被田蓉埋在了墓地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墓地也分高贵低等,田蓉手头只有那么一点钱了,还是玄北平常孝敬她,给她的零花钱。她的钱也只有这么一点可以来给自己的女儿买这么一个小小的藏在角落里的墓地。
白曼妮那天晚上得到了玉锁,开车逃走,后来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停下车,打开车门呼吸下新鲜空气,却是一头从车座位上栽了下去,昏迷不醒。她哪里知道自己早已经中了蓖麻之毒。
而那天清晨一大早,田蓉按照往常的习惯都会提着水桶去附近的山上打山泉水,她习惯了喝山里的水,城市里经过次氯酸消毒处理后的水,她喝不习惯。
当她发现白曼妮时,白曼妮整个人已经昏迷了过去。脸上的人皮脸膜也被毒气侵蚀了,露出了原来的五官。
将人扶起坐在那,脖子后的那块红色胎记让田蓉大吃一惊,自己的女儿也有那么一块胎记,而且也是在那个位置。
“女儿啊,玄楠,我是你妈。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丢了这么多年,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曼妮缓缓的睁开眼,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说道:“你说你是我妈,你就是我妈啊?你养过我吗?我现在要死了,你要是我妈的话,就去找那个杨千雪替我报仇!”
第二卷执子之手慰心安第一百二十二章 复国秘录
从墓地回来以后,我心qíng一直沉浸在悲痛当中。楚凌峰看得出我为了母亲的死而自责,若是早点为母亲检查诊治,或许就不会这么早走了。老人家总是有点疼痛不舒服也会说没事,然后忍着,而且杨万寿也从来没关心过卢芝巧的身体,卢芝巧就这么走了。偌大的杨家豪宅里只剩下了杨万寿的妈,一个瘫痪在chuáng多年的老人,还有一个就是杨云宝。
突逢家庭变故的杨云宝有点不知所措,接连几天cao办父母的丧事已经jīng疲力竭,杨万寿和胡晶晶一死,公司以前签的那些订单合约都变成了废纸,讨债的要钱的一波接着一波,最后就连银行都追到门上来,说十日内若再不偿还银行的贷款,就要将房子查封拍卖。
杨云宝两眼通红躲在房间里,满地都是啤酒罐,除了喝酒,靠酒jīng麻醉自己,他真的是一无是处了。为什么自从自己的那个姐姐杨千雪找上门来那晚,一切就都变了。旁人都说那个养女是前来杨家讨债的鬼,是这样的吗?
“要不要向杨家施以援手?”楚凌峰问我,他已经了解到了杨家的近况。
“把奶奶接出来吧,送到最好的疗养院。至于杨云宝,也许经历一些风雨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我看着摇篮里熟睡中的念安,他正在睡梦中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脸上露着微笑。而念慈刚刚在学走路,还不是很稳,总是跌跌撞撞的,跌倒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到,反反复复,这就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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