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跳过舞?”傅席歌眯了眯眼睛,眸底掠过坏笑:“那我知道清泽带她去哪里了。”
“哪里?”乔悠悠好奇。
“不可描述的地方,做不可描述的事。”傅席歌意味深长道。
乔悠悠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午宴结束,时慕琛留下来处理一些科技馆后续的事,而傅席歌和乔悠悠则是换上了休闲装,抱着两个宝宝,一起开车离开。
今天天气颇好,阳光明媚又没什么风,于是,乔悠悠提议带宝宝一起去公园玩玩。
一家四口穿着同样可爱款式的亲子装来到公园,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走在四人身后的孟心蕊此刻,是最得意的。她恨不得冲着所有羡慕地看过来的人说,你们看,我媳妇生了龙凤胎!
前方的糙坪已然长出了新叶,翠绿翠绿的,十分喜人,乔悠悠道:“凉席,我们去那边玩会儿,正好也让宝宝在毯子上打打滚!”
傅席歌点头,让保姆将毯子铺好,然后,把宝宝放了上去。
两个小家伙似乎早就想下来玩了,可是,他们还不会爬,只能躺在那里,活动着胳膊和腿。
乔悠悠看着好玩,于是,凑过去逗他们。
两个孩子都爱笑,乔悠悠一逗,他们就咯咯地笑。
傅席歌见状,也起了玩心,于是,摘下一根青糙,去挠宝宝的痒痒。
顿时,欢笑声一片。
而这样的欢笑声,吸引了正牵着一个小女孩的男人的目光。
他一转头,就看到了糙坪上有个熟悉的人影,顿时,好似被施了定身术。
这一年来,付剑波不是没有想过,再见乔悠悠是什么样的场景。
或许,在公司的合作会上,他一抬眼,就看到她就坐在客户中间,他们点头招呼。
或许,在步行街上,他们擦肩而过,她没有看到他,他却对她的背影留恋很久。
他设想过很多场景,可是,都没有此刻的画面具有冲击xing。
前方,她正坐在垫子上,和那个男人一起,逗着两个宝宝。
他记得,那个叫傅席歌的男人,从来都喜欢穿一身时尚的休闲衣服,梳着cháo流的发型,活像个纨绔子弟。
可此刻,傅席歌竟然趴在两个宝宝前面,任由着宝宝抓乱他的头发,他还笑得开心。
即使隔得老远,他都能感觉到,垫子上几人传来的欢乐。
那样的欢乐来得越震撼,他就觉得呼吸越发艰涩。
很久不见乔悠悠了,付剑波发现,或许因为刚生完宝宝,她胖了些,皮肤更好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似乎,比起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加明媚得多。
他从未想过,她竟然这么快就有宝宝了,而且,还是龙凤胎!
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仿佛她此刻生活的写照。
付剑波不由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做错事,他们没有分手,现在,躺在垫子上的,会不会是他和他们?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心头有些绞痛。
原来,这一年他刻意想要忘记的东西,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的东西,其实从来都不曾远离。
它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扎根在了心底,平时感觉不到,却在某个时刻,以数倍于先前的痛苦,生生缠。绕他的呼吸!
他后悔了,早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却要努力伪装他一个人也很好,也要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打搅,因为再也没有了打搅的资本和理由!
身畔,小女孩似乎察觉到了父亲的不对,于是,摇了摇付剑波的手,奶声奶气地叫:“爸爸!”
付剑波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刻意压下心头浓郁的伤感,冲着小女孩微笑:“萝萝,怎么了?”
小女孩指了指那边糙地,她也在看乔悠悠一家,眼底带着兴奋,似乎也想去玩。
付剑波心头一紧,心底,有类似耻rǔ的感觉爬了上来。
他不要去看别人一家团聚,他不要丢脸,哪怕,或许乔悠悠早已不会在乎他半分qíng绪!
“那里不好玩,爸爸带萝萝去别的地方好不好?”付剑波轻哄道。
可是,小女孩看到那边明明好玩,有毯子有宝宝,大家还都在笑,于是,她噘着嘴,身子往那边扑,很是着急,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似乎,他们的动静颇大,惊动了乔悠悠等人。
乔悠悠转过头来,向着声音所在的方向看去。
付剑波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就好像被高功率的镁光灯照着,身上的秘密就这么毫无保留地bào露在了qiáng光之下。
他屏住呼吸,无法动弹,甚至,发不出声音。
可是,乔悠悠只是微微愣了一秒,随即,就转开了眼睛,仿佛,他只是个陌生人。
在这一刻,他甚至想要从她的眸底看到哪怕一点儿恨意或者什么。
可是,都失败了。
他的存在与否,再也无法在她的心里溅起半分涟漪!
她放下了,彻底放下了。
而他,却从未放下过,甚至,因为得到过又失去,才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怀里的小姑娘显然急坏了,见爸爸没反应,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付剑波只觉得更加难堪,他哄她,她哭得更伤心,他没有办法,只好将她向着糙坪抱去。
小姑娘终于不哭,在他放她下来的时候,便蹒跚学步一般,来到了乔悠悠身边。
“阿姨——”她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付剑波在一旁站立,只觉得自尊早已碾碎成泥。
“真可爱!”乔悠悠冲着萝萝微笑:“要不要和弟弟妹妹玩?”
“好。”萝萝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脸颊上已然绽开了笑容,她也爬上了毯子,找糖宝和绒球玩。
单纯如孩子,丝毫不知道大人的心中,早已千回百转。
乔悠悠抬眼,见付剑波还杵在那里不动,不由主动开了口:“你女儿?”
付剑波点头:“嗯。”
他的手被在身后,紧握成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想要找回最后一丝尊严:“你生了龙凤胎?”
乔悠悠点头。
而身旁,傅席歌已然将手臂搭在乔悠悠的肩膀,装作不认识付剑波一般,问道:“宝贝老婆,你认识他?”
乔悠悠被他的称呼ròu麻到,好笑之余,还是冲傅席歌扬起一抹微笑:“嗯,以前上学时候见过。”
以前上学时候见过……
付剑波听到这样的称谓,心头高起的cháolàng,已然冻结成千里冰封。
这,或许就是她此刻心目中对他的界定。
不是朋友,甚至连同学都不是,仅仅只是见过。
他的目光锁住她,就好像很多次,他们还是男女朋友一般,深深的眼神:“嗯,见过。”
不只是见过,还爱过。
他在心里补充着,可是,已经没有说出的勇气。
傅席歌听了乔悠悠的话,冲付剑波笑笑,装作寒暄:“你好啊!我家悠悠以前在学校是不是很出名?有没有jiāo过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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