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放多了。”
“待会儿给苏辰吃。”向北关了火,将苏里抱在沙发上。
……
待两人收拾好屋子,时针指向了八点钟。
“今天吃饭有点晚。”苏里见向北将粥端了出来后,自觉地跑到厨房去拿碗筷。
“还不是你闹的?”向北开始盛粥,但是闻着有点糊。
“一周我难得闹这么两次。”
“以后你每天都可以闹。”
“胡说,你不是还没……”说着说着,苏里突然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嗯。”向北盛了一碗粥便将勺子放下,坐在苏里的旁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终于想通了。”苏里搂着向北的脖子,在他脸上猛亲了一口,“要退伍了是不是?想跟我结婚了是不是?”
“你想得美!”向北扑哧一笑,开始期待着每天都有苏里的日子。
“别想狡辩。”苏里笑着,端起桌上那唯一的一碗粥,却在闻到它那浓浓的糊味儿之后,又将它放回原位,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阵门铃响。
向北咧着嘴角去开门,而苏里双手一拍,将粥端端正正地放在她对面的那个位置上。
“就知道你这时候要来,特意给你盛了碗粥。”苏里指了指她的对面。
“姐,你真好。”苏辰将袋子里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后,然后才坐下,像个挨宰的羔羊。
“姐,这粥好像有点味道啊。”苏辰端着那碗粥,放在鼻尖闻来闻去。
“就是这个味道,特意加了点作料,好吃着呢。”
苏辰将信将疑,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姐,你这盐放得……有点多啊。”
“嗯,手抖。”苏里支着下巴,语气很自然。
“对了,你的杯子什么时候拿来给我种盆栽啊?”苏里弯了嘴角,一脸坏笑。
“你……你自己买一个吧。”苏辰声音很小。
“今早还在用呢。”向北补了一句。
“班长……”苏辰有些着急地阻止他。
看着他那滑稽又害羞的模样,屋内响起了一阵笑声。
苏辰皱着脸,他们这么开他玩笑,他只能默默地脸红,因为宿舍没有洗衣机,他只好每周都舔着脸过来,借用这里的洗衣机用。
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他将粥往外一推,连忙朝洗衣机的方向跑去,甚至连脚下的凳子倒了他都没有注意。
“什么东西啊,这么着急。”苏里探着头,见苏辰在裤子的口袋里翻翻找找。
苏辰太过于专心致志,以至于门铃响了他都没听到。此时他一心都扑在了那张纸条上,见它完好无损他才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味道变了,他却没心思去追究,而是拿出手机将那一串号码记了下来,这样,就不怕这张纸条丢了。
“记什么呢?”
苏辰还是在洗衣机前面楞站着,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他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一个人的号码。”
话音一落,他就像惊弓之鸟一般,突然吓了一大跳。他条件反she地转身,在看清来人后,脸又蹭地一下红了。
“谁的号码?”沈音见他如此,便故意跟他打趣,她伸手拿起洗衣机上的手机,见那亮着的屏幕上赫然显现着她的号码。她拇指一摁,便拨通了号码。
不一会儿,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把手机拿出来,在苏辰眼前晃了晃,“这下我也有了你的号码,常联系啊。”
沈音说得很自然,只是这句话却在苏辰的心里激起了巨大的làng花,而他此时就站在海边,差点被làng花打得翻了跟头。
“我姐呢?”似乎被沈音刚刚说的“常联系”冲昏了头脑,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只好环视周围,再问一个此时并不那么重要的问题。
“早跟她男人跑了。”沈音说着转过身,熟门熟路地拿起碗,盛了粥,然后再猛地吐掉,拉着不知所措了好久的苏辰出去吃煎饼果子。
大年刚过没几天,沈音又泡在了酒吧里,她的人生从不缺乏色彩,就像舞池里jiāo叉闪过的灯光一样,这一束光移到了别处,又立刻有另一束光投she过来。漫天色彩,此起彼伏,照的就是纸醉金迷的人生。
“哟,好久不见了,这几年去哪儿潇洒啦?”
沈音刚在吧台坐下,就有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上前搭讪。她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首先被他略显夸张的穿着惊了一跳,因为她从来没见过有人把皮衣穿得黯然失色。其次,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但是在她漫长的酒吧岁月中,对这个人并没有任何印象。
酒吧里的音乐震耳yù聋,她扯着嗓子点了一杯烈酒,因为吧台前坐满了人,酒保离她大概一米的距离。
“对了,加冰。”随着音乐晃动了几下之后,她又加了一句。
“你还像以前一样,喝酒爱加冰。”
沈音转身,又是那个男人。
“你谁?”她问得直截了当。
“白石。”那个男人挨着她坐下,“忘啦?”
沈音不以为意,将目光投在了酒保的身上,看着他熟练的动作,逐渐将九个杯子都一一倒满。
“我可没忘,你后背的那颗痣我更是忘不了。”白石说话间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眼神也慢慢变成了夜场里专门勾搭女人的专用神色,只是这眼神有些奇怪,总是躲躲闪闪的,像不熟练似的。
听见他这么轻佻的话,沈音顿时来了气,“你他妈咋逮谁喷谁呢,老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哎哟。”白石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几年不见,倒是学会装清纯了。”
沈音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心思搭理他。以前她是爱玩又放纵,但是能跟她玩上的人都是有点姿色的,眼前这个衣品很差的男人,她确定,她没有睡过。
“你倒是有样学样,现在男人都爱这一口。”白石边说边搓起了手,灯光闪烁下,遮挡了他逐渐发红的脸。
酒来了,沈音一口闷了下去,她向来都喜欢酒jīng划过喉咙的那种刺痛感,那会让她浑身莫名的兴奋。
她放下杯子,杯子里的冰块放出一声脆响。
“你知道这块表多少钱吗?”沈音让酒保加满酒后,转身对白石说。
白石看着她手上那块jīng致的机械表,一时语塞。
“不能吧,你不是混上流社会的吗?”沈音又一杯酒下肚,语气中有些嘲笑。
白石gān咳了几声,面上有些挂不住,“太久没接触了,有些……有些生疏。”
“我说你啊,没那个本事就别学人家泡妞。”沈音清了清嗓子,烈酒的后劲上来了,“我睡过的男人虽然记不住脸,但是记得住气质,你还是回去好好提升一下你的衣品吧。”说完,她又要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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