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辰有些紧张,这样gān喝似乎确实不好,可是现下又没有什么下酒的。他显得有些局促,手下意识地朝衣服上摸了摸,突然他眼前一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黑色包装袋。
“还有一颗巧克力。”
沈音接过那个已经有些融化的巧克力,心里却莫名满足起来。
她收过名牌的包,扔过名贵的香水,噬爱jīng致的口红。可是此时,一袋皱巴巴的已经有些融化的巧克力竟然让她满足起来。
“送谁的?”
如果是一般想要泡妞的男人,一定会说:“特意为你买的。”
可是苏辰明显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这袋忘记吃了。”
苏辰一直有低血糖,训练时需要吃巧克力才不至于昏倒。
沈音“扑哧”一笑,觉得呆头呆脑的他甚是可爱。
两人坐下,没有打开电视机,也没有放音乐,就只是面对面地坐着,一口一口地喝啤酒。
沈音一瓶啤酒下肚,就开始左摇右晃起来。
苏辰抿了抿嘴,再次看着醉酒的她,心里像鱼吐泡泡似的,有些东西逐渐泛了起来。
“你的鼻子……怎么长到嘴巴上了?”借着“酒劲”,沈音开始对苏辰上下其手。
而苏辰也真的按照约定,在沈音喝完一瓶啤酒的时候,他将剩下的两瓶喝完了。
他酒量本就不好,平时又不太爱喝酒,此时喝了两瓶,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这……这儿才是嘴巴。”苏辰扶着沈音,两人都有些摇摇晃晃,他边往后退,边将她的手从他的鼻子上,放到了嘴巴上。
沈音趴在他的怀里,将他一点点往卧室里带。
“嘴巴是用来gān嘛的啊?”看着苏辰真的有些醉了,沈音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用来……吃饭……说话的……”苏辰后退着,被沈音抵在了墙上。
“还有呢?”沈音踮起了脚,尽量让自己的嘴巴与苏辰同高。
“还有?”苏辰眯着双眼,脸色驼红,他不用低头,此时也能看得到沈音的脸。
他将视线慢慢下移,到鼻子,到嘴巴……然后轻轻地吻了上去。
“呜……”沈音心里乐开了花,可是还是将他推开,“你gān嘛?”
“亲你。”苏辰说完双手便自然而然地抚上了她的腰,他的吻技很生涩,可还是能感觉得到他的动作很轻柔。
沈音慢慢地放下了脚尖,闭上眼,尽qíng地享受这个并不太熟练的吻。
“你谁啊你?”在苏辰把她放开后,她眯着眼,开始质问他。
苏辰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喃喃道:“路人甲。”
沈音一愣,随即想起了早上在苏里家随口说出的话,没想到他都记得,没想到,他就连喝醉酒了都还记得。
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露出眼睛,慢慢地将他向后推。
苏辰倒在chuáng上的时候,发出一阵闷哼。
沈音的chuáng很软,两人一下子就陷了下去。
听着苏辰不经意间发出的闷哼声,沈音突然浑身燥热难耐。她骑在苏辰身上,将他的上衣脱光。
倒在chuáng上之后,苏辰似乎睡意很大,他只是扭动着身子,并未做出任何反抗。
沈音没想到,看起来单薄的他,身上该有的倒一个都不缺。
健康的肤色,qiáng健的肌ròu,xing感的线条……
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然后低头,从脖子到腰间,她全部吻了一遍……
她看着神志不清但渐渐起了躁意的苏辰,手下加快了动作。好在苏辰不爱穿皮带,那玩意儿,她解都解不开。
“疼……”苏辰闭着眼,下意识地叫着。
沈音一阵轻笑,她知道苏辰还是处男。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她轻抚着苏辰的头发,觉得两人的角色对调有些好笑。
……
☆、第四十二章
“你弟把我给睡了。”
星期六的下午,沈音和苏里坐在一家咖啡店里聊着天。
“你说反了吧?”苏里喝了口咖啡,并不觉得惊讶,放佛早就知道似的。
“真的是他睡我!”沈音拍了拍腿,在她的意识里,就是苏辰把她睡了,“臭小子,平时闷不吭声的,关键时刻倒不会掉链子。”
苏里放下咖啡,无声一笑,“我们老苏家,个个可都是可教之材。”
“是啊,就连你,都被向北□□地像个人了。”沈音说话毫不留qíng,她还记得当初的苏里的什么样子。
苏里闻言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窗外没有雪花,冷风也看不见身影,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岁月是针线,而向北用了八年的时间为她fèng制了一身叫做“生气”的衣裳。他将她用冷漠包裹的壳敲碎,露出她本来的模样,有血有ròu,会哭会疼,可同时,她也活得更像一个人。
室内的暖气有些足,沈音将大衣脱下,露出里面的高领毛衣。
“哟!”苏里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怎么好好穿衣服了?”
沈音“嘿嘿”一笑,“有人管的了我了。”
苏里勾了勾嘴角,默不作声,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更加明显。
“喂。”沈音接起了电话,“在哪儿啊?……好,我现在过来。”
“我男人。”挂了电话后,沈音笑眯眯地对苏里说。
“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男人也快来了。”
放在以前,苏里根本不敢想,自己也能过得起这么平凡又简单的生活。
“在想什么?”过了几分钟,向北坐了下来。
“在想,有你真好。”苏里笑了,发自内心。
“胡思乱想。”向北揉了揉她的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真的。”苏里将他的手拉了下来,“你有想过吗?”
“什么?”
“我会变成这样。”
“没有。”向北的咖啡到了,两人看着冒着热气的咖啡,又相视一笑,“所以啊,恭喜你。”
恭喜你终于突破重围,恭喜你终于做了自己。
苏里说,走到这里她再回头看,往事的许多痕迹与线索都已模糊不清,可是仍有一些片段还执拗地存在着,它们都化身微一把把锋利的匕首,负责任地站在属于自己的里程上。
以前,她每次回头,都会被刺得千疮百孔,可是现在,她转身立定,平静地等待着它们对她发起进攻。不是她变得有多坚qiáng,相反,而是她变得更加柔软,柔软到可以容纳世间万物,柔软到所有利器在穿过她身体时都会消融。
她谨记这一点,她本身就该如此,无论人生的轨迹如何偏离,她只谨记这一点。
两人的咖啡都已喝完,向北去了洗手间,而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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