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也看到了那条伤疤,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飞星住院时,我和雪儿都见过她手臂上的伤,和这个一模一样!既然你不承认你是柳飞星,那好,你说,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这……”服务生有些犹豫。
正在这时吧台对面有人喊:“寒星,老板叫你去一下!”
“哦!来了!”服务生像找到救星一样,匆匆离开了。
服务生来到老板的办公室,对桌前那人说:“大哥,找我有事吗?”
那人掐灭了烟,说:“飞星,你先坐下……”
雪儿和欧阳都觉得刚才那个服务生就是飞星,于是她们就问了其他几个服务生,可是,从他们口中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那女孩叫寒星,刚gān了两个月,技术不错,长得挺漂亮,可是总用头发遮着小半边脸,而且脾气不好,对人冷冷的,从不和同事jiāo谈。欧阳和雪儿有些失望,但她们更加怀疑那人就是飞星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正在欧阳和雪儿发愁的时候,一个人向她们走来。他走到欧阳和雪儿跟前,说:“我叫晓东,我们出去谈吧!”欧阳和雪儿便走出了酒吧。
已经很晚了,街上很清静。
晓东对欧阳和雪儿说:“寒星是我们老板的好朋友。”
“你们老板是谁?”雪儿问。
晓东迟疑了一下,说:“我们老板是……陈逸飞。”……
陈逸飞?怎么可能?雪儿的思绪一片混乱,她对欧阳说:“欧阳,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想和晓东单独谈谈。”
“可是……”欧阳冰有些不放心,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晓东。
雪儿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晓东可以信赖。”
“那……好吧,不过,你可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哦!千万别忘了!我等你的电话。”欧阳答应了,她也觉得眼前这个晓东的确不像坏人,于是独自回家了。
晓东和雪儿边走边聊。
“这么说,逸飞又开了‘Bad boy’的分店?
“是的。”
雪儿突然问道:“寒星原来是不是叫柳飞星?”
“我……不太清楚。”晓东吞吞吐吐地回答。
“那你知道些什么?”雪儿问。
晓东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吐出一道长长的白烟,缓缓地说:“寒星是我们老板的好朋友,但很少往来,两个月前,她来找老板,说需要一份工作,老板就让她进了吧台。寒星并不是她的真名,但她说她喜欢这个名字,她对同时很冷淡,但对我很好,常和我聊天。她常说她很闷,所以她经常去附近一家酒吧喝酒。我今天对你说的,也许她知道会恨我,或许老板会‘炒’了我,可是我知道,她很想念她的朋友,你明白吗?”
“明白。”雪儿点点头。
晓东又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串烟圈,掏出一张纸递给雪儿,说:“这上面是她的Call机号和那间酒吧的地址。”说完,晓东掐灭了烟,转身向酒吧走去。
雪儿回到家,立刻给欧阳打电话,告诉她寒星就是飞星,并相约去晓东说的那间酒吧等待飞星。
第二天,那间酒吧刚开门她们就来了。
欧阳问:“飞星什么时候来?”
雪儿说:“晓东说她只要有空就会来,而且每个星期至少会来一次。”
欧阳想了想说:“咱们做在吧台附近等她吧,我想她应该是在吧台前喝酒。”
于是,她们要了两杯咖啡,坐在那等着飞星出现。但是,从开门一直等到打烊也不见飞星的身影。雪儿和欧阳很失望地离开了酒吧。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周末,雪儿和欧阳每天都去那间酒吧等着飞星,可飞星还是没有出现。
周末,酒吧里热闹得很,雪儿和欧阳又来到这里,仍旧坐在那个位置,仍旧要了两杯咖啡,仍旧等着飞星出现。
周末酒吧是通宵营业的,但欧阳她们并不知道,照例等到打烊的时间,正准备起身离开,这时进来一个人,雪儿还没起身,又拉着欧阳坐下了。
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已经坐到了吧台前,叼着烟,cao着沙哑的声音说:“啤酒。”
“是飞星!”欧阳不禁喊了出来。
“嘘!”雪儿作了个手势,示意欧阳小声一点,她怕又像上次似的。
那个人并没什么反映,只顾喝酒。欧阳和雪儿对视了一下,也坐到吧台前,一人要了一杯啤酒。
雪儿故意大声问欧阳:“gān嘛来这儿喝闷酒啊?有心事?”
欧阳也大声说:“唉!想不想听故事?”
“好啊!”雪儿显得很感兴趣。
于是,欧阳开始讲了:
从前有三个女孩,她们是最最要好的好朋友,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开心,一起落泪。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女孩走了,一声不响地走了,另两个女孩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她,可她却不承认,两个女孩很伤心,而她却无动于衷。
“你说,那个女孩是不是很可恶?”欧阳讲完故事,大声地问雪儿。
“嗯,真的很可恶!”雪儿也大声地说。
“你们说够了没有?”一个声音冷冷地cha了进来。
欧阳愣了一下,转过身,面对着那个人,说:“你终于肯说话了?飞星?”
飞星冷冷地说:“我不是飞星,我叫寒星。”
雪儿走到飞星身旁,温柔地说:“飞星,你这是何苦呢?大家都在为你担心……”
“既然你们那么好奇,那我们就聊聊吧。”飞星说着,端着酒杯坐到了下面的座位上。
雪儿和欧阳也跟了过去。
“为什么要走?”
“我累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不适合你们那个圈子,我想换换环境。”
“那也没必要不辞而别呀!”
飞星吐出一道长长的白烟,缓缓道:“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走吗?”
雪儿和欧阳沉默了,她们觉得飞星真的变了,再不是从前那个稚气未脱,无忧无虑的飞星,再不是她们所熟悉的那个飞星。飞星似乎变的成熟了许多,也冷漠了许多,变的好陌生,她们从飞星的眼睛里只能找到“忧郁”,别无其他。
雪儿一个突然的举动打破了这沉默——她撩起了飞星额前的头发。
“啊!”雪儿惊叫了一声,她看到飞星的额角有一块疤痕。
雪儿用颤抖的声音问:“这,是那次留下的?”
飞星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在飞星住院期间,雪儿和欧阳都只见过她手臂上的疤,是做手术留下的,直到飞星出院前的那天,她的头上仍缠着纱布,所以,谁也不知道飞星头上落了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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