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摄像小哥已经离开了。所以的这句夸奖,绝对是他发自内心的。
“我其实……那什么。”赵行川莫名有点害羞,“真……真的吗?”
施屿抬头看向广阔的夜空,然后突然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真的。”
半夜。两人吹够了凉风,就回屋打算睡觉了。
赵行川有个幼稚的习惯——总得抱着点什么才能睡得着觉,在家的时候就抱只巨型公仔,出外拍戏的时候就抱着棉被睡。这次他没想到会和施屿一起住,更没想到是和他盖同一张被子,如果他抱着被子睡了,那施屿就没被子盖了。
“那个,我睡觉可能不□□分……”赵行川为难道。
施屿已经躺进了被窝:“你不用担心,你要是真的太不安分,我会把你踹到床底下去的。”
赵行川:“……”
————
施屿没想到,赵行川睡觉其实很安分,而且简直就是安分过头了!他迷迷糊糊地才有了睡意,赵行川突然就一通乱捞,把他捞进了自己怀里,还把他箍得死紧。
施屿挣扎无果,只好开口喊他名字:“赵行川,松手。赵行川……”
可惜这货岿然不动,睡成了死猪。
赵行川的体温很高,被他抱进怀里的时候,施屿迷糊之间还以为是谁在自己身上披了一条电热毯。施屿叹了口气,好在被他这样抱着也不难受,于是施屿认命地继续闭上眼睛睡。
然而赵行川温热的鼻息仍然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后颈上,微微撩动着他的头发,施屿觉得自己心里好像突然多了一根小羽毛,在他心窝上没完没了地戳。
还真是……要命了。
第二天早晨。
赵行川一睁眼,就看见了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施屿,他和自己面对着面,鼻尖和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而这位“施屿”在看到自己醒来后,就眯着眼睛对着他开始笑。
“操……”赵行川吓了一大跳,他一下子弹开,按着脑袋沉思了一会,问他:“林宙?”
赵行川很清楚,会笑得这么慎人的绝对不是施屿,除非他还在做梦。
林宙坐起来,似笑非笑地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赵行川心说:高兴个鬼。
“不高兴,你离我远点。施屿呢?”他冷声道。
他对林宙的印象实在不太好,所以语气也极差。
林宙但笑不语。
“施屿呢?”赵行川又问了一遍,他冷着脸,心里莫名升腾起一种紧张和难过,“你把他怎么了?”
“你觉得呢?”林宙嘴角微噙一抹冷笑,“我也想问问你,你紧紧抱了他一晚上,你想怎么样?”
两人相顾无言,都认为对方是个傻逼,谁也不愿意搭理谁,遂各自出去洗漱。孙星宇这小孩一大早就给房东阿婆叫醒吃饭,现在吃完早餐,就连忙带了两份早餐过来支援施屿和赵行川了。
然而……孙星宇挠了挠头,他记得昨天这两人的关系明明还不错的来着,怎么今天气氛就突然变得这么诡异了?
“行川哥……”
赵行川态度冷漠地点了点头。
“施屿哥。”
林宙眯着眼对他笑,笑得后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孙星宇小声地贴在赵行川的耳边开口:“行川哥……今天的施屿哥,好奇怪阿……他怎么一直冲我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赵行川没回答,隔着一个孙星宇看向了林宙,林宙对上他的视线,嘴角扬成了挑衅的弧度:“看我做什么?”
赵行川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他擦着孙星宇的肩膀而过,迅速走到林宙面前,只手抓住了他的领口:“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宙笑出了一声气音:“我想杀了你。”
赵行川冷冷地看着他。
“可施屿不让。”
“后来我想了想,杀他比杀你容易。”林宙轻描淡写道,“最好的结果——他愿意乖乖让我接管这具身体,然后他做我的副人格,永远不出来再见任何人。至于概率最大的结果——比如他不同意,我误杀了他,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具身体我会亲手替他毁了,然后我们一起下地狱。”
孙星宇瞪大了眼睛,这一大清早的,他都听到了什么?眼前这两位是在对什么剧本的台词吗?
赵行川听完他这一番话,反而冷静下来了。他缓缓松开了捏住林宙衣领的手,心里原本横冲直撞的思绪都撞破了头,血流得多了,脑子自然也就冷下来了。
林宙见他不说话,于是又道:“再说,你是施屿的什么人?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他话音未落,一群工作人员从院门口鱼贯而入,打算开始今天的拍摄。
“二位,准备好了没?”那个临领头的工作人员充满干劲地问道,“欸,今天星远小朋友怎么起的这么早?”
“两位前辈这里太寒酸了,所以我拜托房东阿婆多做了两份早餐,给他们送来。”孙星宇笑着说,“主要是昨晚我把他们的门给敲坏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先别拍。”赵行川揽过那个工作人员的肩膀,把他往角落里拉。
后面的摄像小哥说道:“已经开始拍了,赵先生,导演说直播间要按时开。”
这句提醒根本没有经过赵行川的脑子,他现在满心都是怎么把施屿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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