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我变态_虫小扁【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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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小咪那万能男朋友早早给排队开户jiāo了网费,不然还没这么快能上网。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事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以前吧年纪小,我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真当做流言止于智者,反正无甚影响,但现在,总不能一直挂着某某人女朋友的名号吧。

  就算是传说中的也不行!

  唔,想了想突然又有点头痛,大神的生日快到,我还真没想好送什么礼物,倒是预备还给他的手机却带回来了,我现在还没充电……唔,我估计有点残忍,所以某天走在路上大神见到我当做不认识我,我一点也不会意外。

  见我沉默,小林子以为我看了某些跟帖心里难受,安慰了我几句。唔,外界人对我所做的评价这类的言辞,我倒从来不会摆进心里,只是晚饭后吃了两粒感冒药有点昏昏yù睡而已。

  稍晚点朦胧听到宿舍电话响,小咪隐约说她感冒了之类的话,但不想爬起来,就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爬起chuáng,宿舍的都去上课了。看到桌面上有个袖珍的保温壶,清淡的香味惹得我还没洗漱先打开来瞄一眼,葱花姜丝白粥,旁边两条,一张写着:爱心白粥,吃完了好好休息。小林子。

  另外一张对折的,打开一看:吃完了把保温壶还我。

  那字迹我熟的不能再熟了,是王庭轩的。

  【番外一】什么是爱

  那天老师递给我三张答题卡,说是带到班里面宣传一下,说答题卡这东西还新鲜,难免会出错。然后闲谈似的,开口说,“这小丫头入学成绩挺不错,但听说档案上班主任的评语是‘不予置评’,还真是个怪才啊!”

  我瞄了眼,一张全部填满,一张满分,一张大咧咧的涂成心型。

  是个小丫头么?有够嚣张。只是,有怪癖之人举目皆是,倒也不足为奇。

  就顺便看了眼那名字,框框里写着三个字——

  蒋晓曼。

  竟是工工整整。

  自幼练习书法的时候,老师教导,字如其人。

  一个马虎的人,写不出一手好字。

  那三个字娟秀大方,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认识下这个女孩,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或许夸张的举止,却有着一颗细腻的心。

  只是尚未开始打听,就已听说这个女孩,正追着个一年级生满校园跑。

  那一年级生我听说过,主席团里曾有人询问过我意见,问特招他进来怎么样,然后又说,那个男生很拽,怎么都不肯答应。

  后来我倒也见过郭小宝平时和人相处的态度,自负中甚至有几分目中无人,但那女孩还真把他bī得撒腿跑。

  我想,我不能错过她。

  我对她说,“我叫王庭轩,想跟你做个朋友,观察已久。”

  一般女生见到我,通常会低下头,有点羞怯。只是我也从未主动和女生结识,我想她或许会有点错愕,又或者在她眼中看到警惕或者防备,加上最后四个字,应该会吓到她。

  但她完全不怕生,也不怀疑我的用心。

  甚至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何为什么会主动找她,她只是甜甜笑着连连点头,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走,我们一起去找郭小宝!”

  生平第一次,我有了荒天下之大谬的感知。

  接着我去了。

  我一眼能看出那男生的局促,以及他的排斥。那么qiáng烈的气息,这个女孩居然全部忽略,直到那个叫郭小宝忍无可忍的逃跑。

  她才肃着脸说了句:my god!

  很奇特的反应。

  我语带安抚,“没事,他应该是被你的主动吓着了,”然后笑着进入主题,“看样子你没被我的主动吓着。”想知道,她究竟怎么看我。

  她全不在意,耷拉着脑袋说是她的错,说那男生越来越像正常人。回头居然万分认真的感慨了一句,“gān我们变态这行的,真的很不容易。”

  我笑了。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是很认真地把变态当作行业,我一时间,居然没办法止住笑意,而且很不可思议的,仅仅见过她一面,就由衷的觉得她可爱。

  像是童年在姥姥家抓的小野猪。

  嚣张,狂妄,无法无天,还有点傻。

  她邀请我加入。

  基本无需考虑,我就说了好。

  然后,我把她带在身边,让她加入学生会。

  我只能说,她的工作能力,是给我意外惊喜。

  无论什么jiāo到她手中,她都能有条不紊快速利索的处理gān净,哪怕是我故意刁难,也难不住她。最让我意外的,是她没有一丝怨言,甚至是乐在其中的。

  倒不像是我骗她入局,而是她主动争取。

  蒋晓曼。

  这个女孩,真的很有意思。

  没多久学校里开始传她和郭小宝分手,和我走到了一起。

  这类流言,我通常是置之不理的,我对女生从来就一视同仁,往往不攻自破。但直到某天,某个对我表达过心意的女生探问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其实这样也不错。然后,我居然期待着她的反应。

  我揣测了很多,然后我想,如果是我,这并是什么大不了的是。

  果然,她的反应也不qiáng烈,一副由着我去的样子。我想,因为她并不在乎。

  她虽然总是谄媚的望着我,像是在讨好我,但其实我知道,这仅局限于表面。

  她说不定也和我一样,习惯于,让内心孤独。

  我们都不寂寞。

  寂寞和孤独,是两码事。

  我和她,都常常在不寂寞的时候,享受一个人的孤独。

  她有时看着我的眼神是游离的,心不在焉。

  我记得那天我让她发表感言,她居然当着一群优等生的面,手脚并用且夸张的说着,说自己要为青chūn书写灿烂辉煌的一页。能坐在华嘉的,一般都有两把刷子,而在座的也都是jīng挑细选过的所谓jīng英,她夸张却不腻味的将表qíng做到恰到好处,一副状况之外,很白目的样子。

  我遏制不住内心的笑意。

  而且,我是真的觉得,她九层九是故意。虽然她看起来总是像个无辜的小孩,眨巴着她那双黑亮的眸子。

  老实说,我相信没有人会忍心对那样一张脸生气。

  她的眼眸太过清亮,纯粹没有杂质。明明的无辜的模样,却是忍不住想掐死她。

  这样的女孩,给我一成不变的人生带来很多乐趣。

  像我这一代,被称之为所谓的富商二代,自幼就接受很多教育。童年时一些玩伴,都被送出国外,但我父亲是很传统的中国人,讨厌洋人的东西。王庭婷大我一岁,她有自己的圈子,在她的世界悠然自得。

  所以我,有时也会寂寞。

  因此逗弄她,能为我解闷。

  我记得那是个雷雨天,出门前母亲让我多带几把伞,说是会下雨,让我照顾有需要的同学,母亲总是一腔热血,王庭婷估计是遗传她的。

  我最终只带了一把伞,但母亲那句话,让我想起了她。然后我去找她,她同桌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她在公开课上的jīng彩表现。

  我笑,她果然是灾难体质。

  便小帮了她一把,但后来她的表qíng,就像真的做了好事一样,还不好意思了起来。总有种无可奈何。

  然后我说,等我放学。

  她笑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我知道,她其实并不喜欢和人太过亲密。认识久了,会知道,她和每个人都保持着距离。

  那天下午雨停了,她也没有等我。

  五点钟的时候司机来接我,天已经黑了,开始下bào雨。司机开得很慢,我握着手中湿漉漉的雨伞,在想她会不会淋到雨。

  后来几天她都没来上学,打听之下才知道,她出了车祸,还是她自己冲出的马路。

  bào雨天车子本来就少,也都不敢开太快,这样都能被车撞上,真不知道她脑子是什么构造。

  我便抽空去医院看她。

  那是第一次,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比较。我知道,她看着我,却是在想另一件事。

  我有些不悦。我故意调戏了她,通常这个年龄的女孩,正是少女qíng怀总是诗的年纪。很容易就被逗弄得面红耳赤。

  然而她很镇定,那天她很认真的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被雷劈中了会怎样。”

  她是问我,会不会惊慌。

  我知道她心中已有了答案,熠熠发亮的眸子,有种发现新奇玩意的快乐。

  那天我在她的石膏腿上写下了wating for you,其实初衷只不过是要她快点好起来,但当时那环境,也包括在逗弄她。

  她瘪瘪嘴觉得很委屈。

  有时我真的不懂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做出的不是娇羞,不是气恼,不是尴尬,而是委屈,因为我写的字太大了,让她没了写字的空间?

  ……

  后来她在找huáng荣,我想,她找的应该是余凰戎。

  要找余凰戎的人,很多时候是为了严子颂。

  那个家伙是我小学同学,长着一张妖孽的脸。

  我的小学,是我们那别墅区里私立的小学,人并不多,但老师都是最好的。

  那个家伙从小就是来者不拒,当时班上有几个女生都喜欢他那张脸,给他买吃的,他都通通吃下去,却叫不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他是先天xing近视,但戴眼镜会头晕,上课的时候,他就脖子上挂着一副眼镜,然后自己坐在台下看书。班里几个人不喜欢他,说他智商有问题,但他考试成绩却还不错。

  但没多久他就转了学,后来听我那热血的母亲说,他妈谋了他爸的财产,还把他爸bī到自杀死了。

  我想起他家闹家变那会,严子颂还是每天来上学,表qíng也很平静,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那是我第一次用诡异来形容一个人。

  后来上了初中,我又碰见了严子颂,他当时是来找余凰戎,余凰戎称呼他老表,听说他们住在一起。

  不过严子颂经历过什么事qíng,都与我无关,我并不在意。

  只是,不管小变态要找的是凰戎还是严子颂,我觉得都没什么必要,就阻止了。

  离开华嘉的时候,我突然有些不舍。或许我是舍不得这些乐趣。

  然后我只说我在“wating for you”,她就懂了,接着就乖乖的继续当我学妹。

  其实她并非表面的这般容易妥协,她会妥协的,只是她不在意的事qíng吧。

  新生报到那天,她见到我还是兴奋的。

  她色色的问过我会不会对谁有扑过去的冲动,然后问我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曾经有一度我以为这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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