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姨把他jiāo给了他舅舅。”
“他奶奶家的人天天来闹,他父亲去世,加上公司家里一大堆事要忙……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选择?”她看着我,嘴角的笑有一丝无奈,“原本打算事qíng一安定下来,就接他回来,可是再怎么安定的日子,也等不回来他,我并不想bī他。”
不想bī他么……我突然笑了笑,觉得即便事qíng真相不是如此,就这么被欺骗也不错,蓦地唤了她一句,“阿姨,”不待她开口,我又笑笑,“我原本以为你是道明枫。”道明寺他老母。
“道明枫?”蔡阿姨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耸耸肩,偶像剧她自然不解,“我是说,你反对我们不?”
“我儿子,和他的父亲一样偏执。”
她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了这句话,像是要提醒着我什么。提醒着,她儿子,和她会执拗到底,和我也会纠缠不休罢。
只是,她和严子颂的父亲是悲剧结局,那么我和严子颂呢?如果我还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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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蔡……阿姨的意图很明白,她想重新赢回她的儿子,好吧说得更明白些,她想通过我重新赢回她的儿子。
然而,现在严子颂只是我的男的朋友……
我……靠,居然身份不明。
我琢磨了下,现在我根本没立场管这个闲事,这个混蛋,说是追我,也像是照做,照做了吧,嘴巴又不说。
明明走了一大步,却还剩一小步始终不肯往前跨,我想他在等我软化吧,只是我明明软化了,他又在等我溶化……o(╯□╰)o
奶奶个熊,我突然一口怨气的翻了翻书,自习室里那声音异常清晰。
往后数三排一对qíng侣笑眯眯的亲亲热热目中无人,望前数三排一个女同志捂着手机自以为小声的叽叽喳喳笑意融融,其余的同胞居然也忍耐下来,翻动着手中的书,也不知看进去没看进去。
啊!真无聊。
还想着,突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抬头一望,突然一张脸在我面前放大,我靠,我花了两秒钟原谅他吓我,毕竟是个帅小伙。
这位同学笑容和煦的望着我,开口,“同学,可以借我一只笔么?”
我歪着头睨着他,三秒钟后我意识到,这位同学在和我搭讪,他手里老大一本《中级财务管理》还cha着两笔套……
我习惯xing微笑,觉得这理由挺可笑,然而还未笑完,一支笔突然横在我和他面前,再一转移视线,严子颂面无表qíng的站在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竟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给你,走人。”四个字gān净利落。
我呶呶嘴,冲帅小伙笑笑,然后竖起我手中的笔,“你随便拿。”反正大促销时买的,一块钱一支,十块钱一盒。
帅小伙就走了,我难得一见的意图搭讪对象。害我突然有照镜子的冲动,抬头瞄了眼严子颂,突然憋了口气,又把头耷拉下来,继续翻书。
严子颂就死靠着我坐下,贴得老紧。
我旁边有两人,也挪不过去,索xing收拾包袱走人。
严子颂不乐意了,贴在我后面走,来拽我的手,我想他大概不知道我见过他妈,不知怎么的还有点心虚,就甩开他,懒得搭理他。
听到他在后面说,“你得贴上标签……”
标你的头,我堵上一口气,持续不搭理。
从我们教学楼出来,到校道有老高一层楼梯。
不知是否因为学校路灯太暗,我下楼梯前有一步险些踏空,差点扭到脚,然而跟着身后的严子颂,突然从我身边蹿上前,自个无敌风火轮一路滚下去……
害我跟个疯婆子似地跟在他后面往下跑。
到底下我一把托起他的头,望着他猛紧张了一把,瞥见他把歪了的眼镜往鼻架上挪了挪,突然对我说:“蒋晓曼我残废了,你养我一辈子。”
我顿了顿没说话,他突然挤出个笑脸,又道:“要不,我还给你洗衣服做饭?”
真qíng告白
“要不,我还给你洗衣服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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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他的头还枕在我大腿上,头发因滚动有点凌乱,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好,因此某种程度上的chūn光乍泄,让微凸的胸口若隐若现。
眼镜在他调整之后,不知何时又滑至鼻梁,尤其是那双勾魂桃花眼,迷离中迸出灼热的火花,在昏昏huánghuáng的路灯下,看得我真是心痒难耐……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年代,男色也可以乱天下,尤其世上还有我这种疯狂女人。
我低头冲他白皙脸蛋就是一口咬下去,听见他暧昧之至的闷哼一声,我又猛地咬了他另半边脸,涂他一脸口水。
然后双手死命揉他头发,揉到他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我就瞄着他,久久的,久久的,出奇不意的吼了一声——
“汪!”
“……”他看着我,模样有点茫然。
我学狗狗叫是非常像的,先气聚丹田,稍肆挤压喉腔,发声时上颚放轻松,下颚收放自如,吼出来的声音,具有十足的穿透力及满分的相似度。
小时候我们某街坊一只体积庞大的láng狗,就常常被我的吼声吓得鬼哭láng嚎屁滚尿流,当然啦!那家伙怎么哭也就是狗叫。
要不是看它被绳子牵着太可怜,我早就跑过去震撼死它!
“蒋晓曼……”= =
“嗷——”我面带凶色,换了个吼法,皆因狗吠不气派。哼哼,昔有柳氏河东狮吼,今有我蒋晓曼楼梯口láng嚎,严子颂,我问你怕不怕!
校道时有人经过,皆投以热切的目光。
想我这辈子要是害怕这些,早就在囧囧有神的目光之下囧死了数千次,何足为患,摇头摇头,何足为患啊!
我甩了甩头发,大吼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奶奶的,我突然雄心万丈,慷慨激昂!
别以为我不懂事,我TM当然知道私定终生需要多找几个目击证人。
今天小妖怪要是搞不定我,我就搞定他!!
“我说……我……”想严子颂一生人总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今天还是被我的气势汹汹唬住了,居然憋红了脸,跟我玩起纯qíng来,憋着个“我”字就是没接下去。
我就依照自我感觉,挤出一个有点凶却不矫qíng,还带着一丝可爱的表qíng,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表qíng的表qíng,吼,“说!”
“我……”严子颂突然偷偷摸摸的拉扯我衣摆,意图拉回我的理智,从前他不戴眼镜可以无视众人,今天总算看清楚众人的八卦嘴脸,估计先前摔下来之后,那有点小女人般说话姿态摆得太自然,现在后遗症上来,完全是别扭的模样——
更何况,他脸上还有我的牙齿印和我的口水。
哼!你严子颂是我蒋晓曼的人,这个烙印今儿个算是打上了!
看以后哪个母色láng敢打你的主意!
“严哥哥,”我突然娇滴滴唤他一句,然后更凶地吼,“说!”
严子颂深qíng的望着我,突然擦了一把脸颊,蓦地把眼镜一摘,说出他这辈子对我说过最严厉的话,他说,“我都摔残废了,你不养我一辈子?”
“你哪残废了?”
“……”他顿了顿,突然摸了摸脚,然后从我大腿上爬起来,与我面对面坐直,就抓着我的手往他胸口一摸,“还有哪?”
人群里一阵骚动,都TM被严子颂ròu麻到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被他狠狠电了一下,却是难得矜持的嗤了一声,“那我养你,你gān嘛?”
他想了想,看来也是豁出去了,“给你洗衣服做饭。”
“还有捏?”
“……带孩子……”
“没啦?”
“其他的你说了算。”
“说你喜欢我。”
“……”严子颂望了我一眼,突然凑了过来,没戴眼镜自然得这姿势才能把我看清楚,他望着我,瘪瘪嘴,桃花眼迷离含qíng,带着三分忸怩地开口篡改台词:
“我爱你。”
“……”我脑子嗡的一声没反应过来,“啊!”我猛地扑过去冲他就是一顿好打,边打边吼,“ròu麻的家伙,恶心家伙,混账家伙……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灭了你!”
“蒋晓曼?!”
蓦地一声惊吼,我应声扭过头去一瞄,借由路灯我竟然瞄到消失已久郭小宝目瞪口呆的模样。
而在我没开腔的qíng况下,突然听见他淡定自如稳如泰山的开口道,“我不是郭小宝,你认错人了。”
“……”
切,我懒得理他,回头甜蜜蜜的望了眼严子颂,蓦地瞪大眼指了指他鸟巢一样头发,惊恐捧脸,“卖糕的!谁把你头发搞成这样?”
隐约听到众人崩溃的声音……
是你啊
是你啊
是你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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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我的福,严子颂和我一起出名了。
那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然后郭小宝那一吼,有人隐约记得我的名字,反正就是蒋姓女人那一对,号称A大最变态qíng侣,自此盛名远播,流传千古。
可怜严子颂一朵妖花就这么凋零在我手里。
事qíng到后来已经发展到无所谓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感觉好像这辈子就只能和他这么耗着了。
话说回来,严子颂摔出了经验,摔出了水平,反正四肢未断,五脏俱全,还有心思和我谈qíng说爱。
倒是他那句我爱你,严重震撼到我弱小心灵,想来想去,也只能这么办了,谁叫他是我的劫。这后来嘛,事qíng就传到了我们宿舍的耳中,每个人冲我说起这件事这句话,我都淡淡摆手,声称没什么,哼哼,怎么可能告诉你们我一直在暗慡?
晚上严子颂就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问我,“那……你现在是不是我女人?”
我眯眯眼,抿抿嘴笑,吼他,“汪!”
严子颂突然柔了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句,“喵~”
o(≧v≦)o
他电话那头隐约听出是huáng荣声音,“我靠!阿拉蕾,你使出一招帮我老表把蒋晓曼给灭了!”
回头雷震子在我旁边抠了抠鼻孔,老戏重演,“蓉儿,你能有你老表一半,我昨晚也就多脱一件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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