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变态三个字我抖了一下。
此抖非彼抖。
奶奶的,我勃 起了!啊不!
我奋起了!
等我取下石膏,我要在他们教室天花板钻一个dòng,然后砸他的头!
还有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这次我听到他叫我变态我这么囧……
大神您说得对,果然变态还是不要经常挂在口边……
“石膏gān了没?”他突然问。
一定在打坏主意,我猛地摇头,“没gān!肯定没gān!你不要被它的外表骗了!”
“唔,你不说,我还真觉得它gān了。”他轻挑眉。
“做人不能只看外表!”我义正严词,“你这是以貌取人!”
“嗯?”大神眼睛半眯,微笑,示意他没听清。
“……”
我立马放低姿态,“我盗汗,石膏里边发生了化学作用,而且雷雨天气cháo湿么!”
“你盗汗?”他露出关心的表qíng。
好端端一个长句,就截取那么三个字……
而且大神,您明知道我说谎,一定要和我瞎掰下去么?
我想起我小时候通街跑的时候,我妈总是揪着我衣襟,把手从我后衣领伸入我背探探我有没有出汗……
赶紧笑眯眯,“我是说,‘我倒!汗……’不是‘我盗汗’……”
“也没关系,我就在上面写几个字。”
“我没笔!”
“我有。”他终于从chuáng边挪动屁屁。
“石膏小姐不愿意!”
“我没问她意见。”
“你这是毁她容!”
“我不介意。”
“她不可能不介意!”诶?主语错误?
就看见大神动笔了。
居然还是黑色的粗头油xing笔,他根本是有预谋的!
大神在石膏的左侧写,“waiting for you……”
在右边龙飞凤舞的签上“王庭轩”。
写得很大很大。
呜呜……
大神我恨你!一点位置都不留给我!
走的时候大神突然猫腰凑近我说,“刚刚你唱的那个,就是‘哒哒哒哒……’那个,”他哼出《忘qíng水》的调调,声音轻柔好听,然后笑笑,“那个水,我不需要。”
“……”
嗷,谁再说大神不是变态,我跟谁急!!!!!!!
我每天躺在病chuáng上,睁眼就一定会看到石膏上边的字。
有时老太太的两个小孙子来看病,就会齐齐围在我脚周围,用汉语拼音来读waiting for you,“乌爱——‘外’!”
“特鹰——‘听’!”
“夫我——‘佛’!”
“日……”
“日……”
“日……”
听得我那个别扭……
然后在同房小姑娘的教导下齐齐声读,“王——”
“庭——”
“轩——”
……
我这辈子除了出生那一次,这辈子还没住过医院,原本的兴致勃勃被大神搞到意兴阑珊……
等我好了点,我举着我爸从他工作的家具厂偷的木材,给我弄的拐杖。
爬上医院的顶楼,悲壮的唱着:
我家住在huáng土高坡 哦哦~
你家住在公共厕所……
……
诈尸&错过
chapter 12【诈尸】 我们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事qíng。
过了些日子。
我断腿也恢复了七八成。
话说我腿断得那叫艺术,关节处咔嚓一声,利落gān脆。
最好不要因此促进骨质增生,因为我只断了一条腿,免得破坏生态平衡。
感激上天,也没给我留下个什么疤。
那啥,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疤痕能承受得心甘qíng愿,就是剖腹产的时候。
我当初读错别字的时候叫它“破”腹产,想想上天注定,就让医生给我剖的时候就破一个花形吧。
出生在花里边的孩子,欧耶,我家小孩真幸福!
本来吧,还打算拿着石膏回学校显摆一下,但大神写的那些字让我打消了念头。
但又怕大神偶尔兴起,想欣赏他的艺术品,所以没敢扔。
就此原因,我不得不继续对大神保持膜拜心qíng。
再一想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回学校那天我用绷带把自己脸缠上了,装木乃伊,还滴了几滴红药水在上面,本来还想在上面画个刀疤,可画了刀疤我又怕自己想画成独眼龙,画了独眼龙我还想在手上弄个铁钩,所以忍住了。
我妈基本上是把我踢出门的,说这死小孩,当初怎么没被车撞死。
哦哦,打是亲骂是爱,我妈爱我爱得要死。
走在路上,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搭公车有人给我让位,还自动离我位置远点,让我呼吸畅快。
啊~
世界真美好,活着真幸福!
坐在公车上我热得一边流汗一边想,有人减肥的时候裹保鲜袋,啧,裹那个gān嘛呀,又不吸汗,我现在出的汗可是无限量被吸收了哈~
我心想这种速度水份流失下去,摘下绷带时说不定就是个骨感美人了,哇吼~
进校门的时候警卫把我拦下了,看着我的脸对照我的胸卡说,“怎么照片跟本人长得不像?”
我特镇定的用手指把证件上照的脸,遮到只剩下一双眼睛,然后说,“那这样呢?”
校警就让我进去了。
回到教室,全班鸦雀无声。
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位置坐下。
同桌说,“班长探病回来不是说你只伤了腿……”
我严肃的拍了拍她,“我们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事qíng。”
“那你脸怎么了?”
“没怎么。”
同桌不信,全班都不信。
“真的没怎么!”我qiáng调。
看着他们怀疑的目光,我摇头,这年头人都怎么了?说真话也没人信。
下课后郭小宝来找我。
我出去,叫他,“郭小宝。”
他瞄了我一眼,然后扬扬唇,“你认错人了。”
打算当没看见我,回他的教室。
我自头上解了两圈绷带下来,拽一半在手里,然后在手里绕圈圈,打算暂时化身为正义的牛仔。
听到身后传来我们班主任夹带着压抑的,濒临崩溃的声音,“蒋晓曼,你给我过来!”
我乖乖把手中的绷带放下了,胡乱再把绷带给缠上,我琢磨着因为红药水的位置关系,现在没再重叠,应该看起来血迹斑斑,是不是把老师吓着了。
却是听见老师咬牙切齿的说到,“我刚刚给你妈打了电话,问她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让你上学……你猜她怎么说?”
“报告!”我举起手,“我不知道!”
她忍无可忍,“把手放下来!”
然后接着吼,“把绷带给我解下来!”
我从善如流,一边解一边替我妈安抚老师,“老师,我妈今天心qíng不好,说话若多有得罪,也是无心之失,老师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蒋!晓!曼!”老师接近咆哮的打断我。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她。
很明显,老师没有我好看。
哎呀!
“报告老师,”我面露委屈,“下巴这里的我打了死结。”
“……”老师握拳。
然后我笑笑,“老师你帮我解开吧!”能者多劳哈~
我瞅着我们班主任简直就快抓狂。
而我们语文老师欣慰的品了口茶,觉得其实那天她遇到的事也没想象中的糟糕。
班主任最终保持沉默,无声的指着办公室门口深呼吸。
我心想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被震撼教育了!
回到教室我同桌看着我瞪大眼睛,“你脸真的没事!”一脸失望的模样。
我一笑而过。
然后在教室后面抽了个新的垃圾袋,把绷带装上了,打包给郭小宝送去。
留着给他自杀用。
我直觉告诉我,我以后一定会和咱家的雨中小妖怪再见面。
到时嘛……
基本上我已经预见郭小宝会觉得自愧不如,羞窘难当,生无可恋~
上课铃响,继续上课。
突然听见教学楼下传来有些沙哑的,带着骨子里的慵懒的声音,“huáng荣,门钥匙。”
明明不是很大声,却听得特别清楚,也特吸引人。
我莫名其妙浑身一个激灵。
坐窗户边的几个同学趁老师不注意,开始往下张望。
惊艳。
我不坐窗户边……
“huáng荣……”
再听到那声音,我倏地蹿到窗户边往下望。
我们教室就在二楼,所以看得特别清楚。
心跳心跳~
虽然我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就是今天!
啊——
果然是他!!
他穿着一双夹脚拖鞋,松松的迷彩沙滩裤。
搭配着一件有点皱的白衬衫,前面两颗纽扣未扣,锁骨微现。
个并不高,衬衫显得有点长,松松垮垮。
一双桃花眼流转勾魂。
某警卫跟在后面喊同学,这样是不对的。
可他却无所谓的模样,一边往前走一边继续喊着huáng荣。
现在是上课时间……
衬托着他的嗓音,对比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嗷嗷,我却澎湃了!
我当即把手伸出窗外朝他挥挥手,“看这边!”
然后他微微抬头,看了过来。
看过来了!!
我粲然一笑。
他眉微挑,没说话。没长成模样,却是粉嫩得好想让人咬一口。
警卫追了过来。
他又打了个哈欠,回过头去,出其不意的朝那警卫的小腿骨踢了一脚。
警卫痛抱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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