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睡的安稳,顾南希松了一口气,抬手抚了抚她额头上的碎发,因为给她盖了两层被子,她这会儿仍然在出汗,不过这样对退烧有帮助,他便也没再继续擦,只要她睡的香沉便好。
八点多的时候,她的脸色终于不再cháo红,体温也暂时降到了三十八度,顾南希便起身收拾了一下,见自己这一晚忙的也已经出了不少的汗,便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换上衣服,去厨房做了些适合她醒来后能吃的粥和清单的小菜。
再过没多久,卧室里传来一道轻微的声音,但顾南希听得出来该是她坐了起来,他便起身去倒了杯水,走进卧室,见她看见自己时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惊愕的表qíng,他只是弯了弯唇,走过去:“醒了?来,先吃药。”
之后她的态度他早已料到,只是没想到她现在对他的态度俨然就像当初对待那个安越泽的态度一样,冰冷,排斥,抗拒。
知道这是独属于她的保护色,顾南希不想在她病成这样的时候和她争论什么,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先让她彻底退烧,养好了身体再谈其他事。
可她却是个雷打不动的倔脾气,最后为了能起chuáng离开,明知道自己没穿衣服,也不愿这样躺在chuáng上被困着,gān脆忽然揭被而起。
而后如他所想的一样,她根本没有什么体力,刚站起来就倒了下去,他顺手捞过她的身子,扶着她躺下,在给她盖上被子时严肃的说:“别乱动。”
“我要衣服!”她瞪他,满眼的厌恶。
见她这么倔,顾南希也就看在她是个病人,不愿意说她,顺了她的意,轻叹着说:“我去给你拿衣服。”
之后他取了衣服回来时,告诉她她在外边租的那个房子他已经退了租,她当时那气愤的脸色终是让他叹道:“季莘瑶,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给过我?”
她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会对她解释什么。
他同样也没想到。
以他向来的个xing,的确懒得解释,可面对着的是这个傻里傻气的为他在寒风中站了三个多小时的莘瑶,他终于还是不愿意让这误会加深太多,在他解释了当时的qíng况和原因后,她脸上的疏冷瞬间瓦解,怔然的看着他。
她这种恍然大悟眼神和表qíng,让顾南希想数落他一句,或者是替自己抱怨两句都不忍,便也只是解释了那么一句,就转身走了出去,去厨房给她热热粥。
好歹是他老婆,再气也不能饿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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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希独白(19)
顾南希正在厨房里热了粥又热了菜,听见外边传来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季莘瑶套上那件宽大的衣服,以着媲美蜗牛的速度走了过来。爱夹答列
似乎因为体力不支,一边走一边让他心都悬着生怕她摔倒,好在她坚持走了过来,靠在厨房边。
他看见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歉意和自责,知道她是因为他的一句解释就已经自己想通了。
还好,她至少不是一个死钻牛角尖的女人。
她说着对不起,眼中的愧疚愈加的深浓榛。
顾南希却是不以为然,人与人之间的太多误会都是因为巧合,如果是真的有一方做错了什么,就不会被仅仅称之为误会了,一句解释,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笑而过。
他是男人,没女人那些小心思,见她这样,便也只是轻笑,端着盘子走出去:“刺猬的本xing,不是么?你这女人,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我只解释了这么一句,你不怕我只随便找了个借口?”
但她却是真的想通了,即便他这样说,她也已经很坚定的选择相信他伊。
这让顾南希心中一暖,不禁走到她身边,俯首看看她,以唇轻擦着她的唇,在她打着激灵抬起眼的时候,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
“下次吃醋,记得告诉我,这样的不告而别,只许一次,下不为例。”他吻了吻她,但因知道她现在嘴上gān裂的严重会疼,便只亲了亲她的唇角,以做安慰。
毕竟能站在冷风里三个多小时,她也算是曾给过他信任的时间了,他又怎么会真的太怪她的不告而别,见她现在虚弱成这样,心疼都来不及。
而她却是害羞着说没吃醋,他也不揭穿他,只是将她纤瘦的身体深深的按进怀里,将很早之前就想对她说的话告诉了她。
“季莘瑶,我们可以试着相爱。”
……
之后吃饭的时候,他注意到她肩上的一块伤疤,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本以为是她小时候在哪里刮伤的,可她匆忙拉起衣领遮住伤疤的神qíng却让他犹疑。爱夹答列
看出她是不想讨论这伤疤的问题,他便也没再继续问,心下却是记住了这件事,打算找时间查查。
他得查清楚,季莘瑶小时候在季家究竟都发生过什么。
后来……
说真的,顾南希真的没想过会在她发烧的时候和她发生些什么,可一切的巧合都发生的太突然。
她去洗澡,老爷子的突然而至,她在浴室里因为担心而偷听,最后在浴室摔了一jiāo,那时顾南希刚刚送走老爷子,将房门关上,就听见浴室里传来的响动和她的痛叫。
待他打开浴室的门朝里看去时,就只见季莘瑶摔在浴缸旁边,一脸的yù哭无泪,更又因为他闯进来而满面通红,一手抓着浴缸的边缘,另一手揉着摔通了的屁股。
虽然不是不有亲过她抱过她,但忽然见此qíng景,顾南希就算是个大男人也难免会本能的尴尬,但偏又觉得这女人笨起来的时候还真是笨的可以,便忍不住笑,谁知道她气的直接扔毛巾朝他砸了过来。
见她是真的摔疼了,他也顾不上再戏谑的笑她,过去将她抱起来,那时候季莘瑶身上盖着他帮她抱上的浴巾,疼的眼睛里含着两泡眼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不是没见过她平时那女qiáng人一样张牙舞爪的样子,顾南希也不会因为她此刻的依赖和通红的眼睛而动qíng动的这样快。
她还在担心温晴的存在对他们这婚姻的影响,他轻声安慰,可怀抱中的温香软玉却让他的嗓音渐渐发哑。
她忽然很乖很乖的不说话,只是抬起头来看他,不知是在想什么,但他却终是忍不住去吻她。
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看着她在身下瘫软如泥的样子,顾南希是真的自责,想到她还在发烧,便直接抱着她回浴室泡了泡热水,好能让她舒服一些。
本来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对她很温柔,可当时qíng之所至,他发现自己向来很好的自制力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把她折腾成了这样。
她躲在浴缸里双手环胸,红着脸让他出去,说要自己洗。
他知道刚刚虽是互相qíng之所至,但确实太突然,而且她身体还在不舒服,便没有qiáng迫什么,只叮嘱了几句,便留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其实那个时候顾南希就已经打算,从此好好待她,更也打算让两个人以后的生活更加亲密无间,一生为伴。
之后秦慕琰打来电话,看着季莘瑶在电话跟前应付秦慕琰的样子,那一刻,他想,他应该是在吃醋吧。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即便是当初亲眼看见单萦和那个美国男人在酒店的chuáng上翻滚,他那时只有冰冷和无言以对,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即便,他明知道季莘瑶是秦慕琰的青梅竹马。
人都说,男人的本生都是侵略者,不过兄弟qíng义在这里,他从来没想过会动朋友的心上人,但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
此刻如果有人问他,当秦慕琰知道他和莘瑶的事,bī迫他离婚的话,他会怎么选?
若是在结婚之初,顾南希必然会离婚,成全他们,不过现在……
总之,他想,他应该把季莘瑶调离丰娱媒体,让她到政府工作,好好和自己的这位小妻子培养培养感qíng了。
并且,以季莘要的学历和她曾就读的专业,如果她上头有人,早就可以考上公务员,让她进政府工作,倒也不算是跨专业。
不过她说她要考虑考虑,他也就没qiáng迫她,随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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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莘瑶养病期间,顾南希白天去市政厅忙,晚上都会尽早回去陪她。
就在莘瑶身体快要康复的某一日下午,顾南希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南希,如果我带着我的一切回到你身边,你能不能等等我,别再只留给我冷漠的背影,我们一起重新走过,好吗?——萦’
那时顾南希正在办公室,等着之前约见的某局的骨gān商议事qíng,收到短信的时候,他只看了一遍,手指便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没有回复,而是按了删除。
第二天上午,单萦就将电话打了过来,在又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她换了一个国内的陌生号码,接起时,他便听见电话身边嘈杂的机场播音声,听见了她是在G市机场。
“南希!你猜我在哪里?!”单萦的声音带着欢快,仿佛许多年前在美国哈弗时那样的轻松快乐,仿佛这许多年都只是梦一场,没有发生过任何的过度。
顾南希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随手翻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只是淡淡道:“既然难得回国,就让秦慕琰带你四处转转,我还有事,挂了。”
“你这么快就猜到是他帮我回国的?哎,等等,你先别挂,南希,我想见你!”她忽然说。
顾南希本yù挂断电话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秒,终究还是挂断。
这个该死的秦慕琰,为了能把他挖回美国继续管理顾氏,竟然把单萦带回了中国,他究竟是想坑他还是想帮他?
当晚,顾南希与孙局长在帝之花园酒店约见,所以他提前离开市政厅,而就在他刚刚乘车前往帝之花园的时候,苏特助打来电话。
“喂,顾市长,一位姓单的小姐不知道是怎么得知我的私人电话,她说她想见您,这会儿已经到市政厅了,我看见她是坐的秦氏的商务车过来的,想着也许是与秦先生有什么关系,所以打电话问问您,这个单小姐……”
“让她离开。”顾南希平静道。
“可是她说她是前军·委主席单和……”
“你想办法处理。”
顾南希说罢,便直接挂了电,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想到单萦是被秦慕琰带回国的,便打算晚上见到秦慕琰时直接将真相说开,免得这小子整天帮他招桃花,招什么桃花不好,还把她给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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