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_无名指的束缚【完结+番外】(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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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错怪你了”齐大嫂子把儿子搂进怀里哭道,“娘不该疑你,可娘就是怕你日后像你爹似的,若是当真成了那样,那娘宁愿早早的死了,倒也眼不见心不烦了。”

  “娘,你别这么说,都是儿子以前做错了许多事,才让娘疑心儿子的,儿子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娘能过的好,决计不会像爹爹那样丢下娘不管的。”齐翔平把齐大嫂子扶起来道,“如今日头太毒,儿子先背你回家去吧”

  里正这边一番的彻查下来,最后被揪出来的人让大家全都大吃一惊,祝永鑫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眼前耷拉着脑袋的人问道:“赵老三,咱们两家说起来,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平时也不过就是个见面点头的jiāoqíng,你为啥弄出这么大的架势来折腾我家?”

  里正朝那人啐了一口,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赵老三,你不过就是这几年搬来的,我当初瞧着你为人老实本分,而且也有门打铁的手艺我才留了你下来,没看出来竟然也是这种心术不正的,你自己给我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荷花这会儿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铁匠跟自家住得几乎隔着村子,都不用说什么冤仇,两家几乎连说话都没说过几句,平日里连碰面都鲜少能碰到,这样都能得罪人不成?难道还当真像王婶子说得,赵老三就是那种气人有笑人无的小人?可他虽然年纪不小却没娶亲,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己打铁赚钱活得还算滋润,自家又不做铁匠生意,咋还能招来他的羡慕嫉妒恨呢?她这边正琢磨着,就听里正又喝道:“赵老三,你倒是说话啊”

  “赵老三?”荷花忽然叫出声来,惹得满院子的人全看向她,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问道,“你姓赵,你跟赵安成是啥关系?”

  赵老三一听这话就变了神色,急忙说:“没、没关系,我跟赵安成没关系”

  “骗人”荷花扬声道,“你若是当真跟他没关系,你应该问赵安成是谁?你听到赵安成的名字一点儿都不觉得摸不着头脑,而是着急地撇清,可见你不但认识他,而且当真跟他是有关系的”

  “赵庄子的人?”里正皱起眉头问,“赵老三,你当初可是跟我说,你是更北边儿边境村子的,因为过不下去了才出来的,你如今怎么解释?”

  “我……”赵老三半晌也没说出句整话来。

  “你是自己老实地说呢?还是让我打发人去赵庄子查问个清楚?”里正满脸的不悦,当初这个人刚到村里的时候,村里就有老人不同意让留下,主要就是因为他说自己从边境那边过来,又是会打铁手艺的,生怕是从军中逃出来的,以后给村子带来什么祸事。但是他见赵老三像是个老实巴jiāo的,又收了点儿银两,就执意把人给留下了。自从住下之后,赵老三倒当真是踏踏实实地gān活赚钱,原本村里觉得有意见的人也都不好说什么了,结果这消停了还没两年,就闹出这样的事来,刚才就瞧见有几个老家伙投过来的眼神不善,让他觉得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似的,老脸上火辣辣的难受,所以看着赵老三的眼神就越发的不善起来。

  赵老三一听说要去赵庄子问,顿时没了脾气,耷拉着脑袋原原本本地说道:“赵安成其实是我远房的表亲,当初我从小定亲定的是他妹子,我跟他妹子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自小就知道两家结亲,所以感qíng一直就很好。但是后来赵安成他爹做生意开始赚钱,但是我家爹娘都没了,就剩我自己去给铁匠做学徒,日子越发的难过起来了,赵安成就撺掇着想要悔婚……但是他妹妹也不肯,我也不肯退亲,就那么一直僵持着,最后他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bī着他妹妹嫁给了他生意上的同伙,送亲的时候我去大闹,结果被他打了出来,最后更是串通了族长,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我赶了出来。”

  荷花听得有些不耐烦地问:“那照这么说你跟赵安成不应该是有仇吗?你gān啥帮着他寻我家的晦气?”

  “他妹子去年被人休回了家,我、我想回赵庄子,我去求过他几次他都不肯,结果前阵子,你家有人去赵家闹了一场,之后他儿子越发的病重了,他咽不下这口气就想寻你家的晦气,就打发人来找我,说如果我能把你家闹得jī犬不宁的给他出了这口气,那就让族长许我回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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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打txt 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车被损

  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车被损

  今天去北京办事,所以只有这一章了,亲们见谅,刚才穿错了,最后几段乱了,大家刷新一下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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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三的理由虽然着实有些荒唐,但是祝永鑫当初既然得罪了赵家,如今被人积怨也是难免,但总算是真相大白,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那婆子见事儿说清楚了,忙朝着齐锦棠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儿求道:“公子,公子如今事qíng都查清楚了,您可要给我做主啊,那四十杖责你打这个赵什么的就是了,我可经不起打啊”

  齐锦棠一个没留心被她抓住了衣裳,低头看见她满是污泥的指甲,厌恶的忙后退了两步,但是衣襟却还是被紧紧地抓在手里,反倒是把自己差点儿扯了个跟头。

  旁边忙有人过来扯开那婆子,跟赵老三一并拉回去处置,里正也起身准备离开,见祝永鑫送出来,便又停步对他道:“博荣爹啊,这回总算是问清楚了,这两天也是闹得你家没个安宁的,虽然说你家的私事我不该过问,但是这回既然是靠村里住持了公道,你家如今祖坟也迁了过来,以后也算得是齐家村的人了,我也得嘱咐你几句,我平素瞧着你家是安稳的,怎么好端端的还能惹上赵家村的人,也至于跟你家有过节,可真是无端莫名的。”

  “此事家中一直没有张扬,当初赵家想要找人去给儿子冲喜,硬是要娶我家芍药过门,我家虽然不富贵,但也不会那般作践儿女,就因为这事儿,当时闹得阖家不宁,连我娘都病得起不来身儿。”祝永鑫七分真三分假的说道。

  “原来是这般缘故,那也的确是他家仗势欺人了,行了,你也别送了,这件事我会跟赵庄子去jiāo涉的。”里正听过缘由之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背着手离开。

  荷花帮齐锦棠掸着衣襟儿上的土,不过那婆子的手上早就是泪水鼻涕的一大把,衣裳污得也不是轻掸几下能消除的,她也只得端了盆儿水过来,两个人蹲在地上,荷花把他袍子的前襟儿浸在盆里,涂了些皂角来搓洗,见他兀自紧皱着眉头,不禁取笑道:“平素见你树下、石头上都随处能坐的,怎么今个儿格外的讲究起来?”

  齐锦棠皱着眉头道:“我并不是怕污,只是不喜那种心脏的人罢了为了几个银钱就能肆意地污蔑rǔ骂他人,以往在书上瞧见总是不信,戏文里听到也只当是夸大,如今亲眼得见才知当真有这样的人。”

  “世上之大无奇不有,有谦谦君子自然也有卑鄙小人,你先前不是写过,善恶对错,有时不过只是在一念之间,偶为一善不难,难在一生为善,一旦心里生了歪念,就如开闸的洪水,再难以收拾抑制。”荷花边说边把衣裳扯平检视可曾洗gān净了。

  “难为你记得这般清楚。”齐锦棠见荷花眯着眼睛对着阳光看衣裳,顺手又给扯回了盆里道,“多搓洗几下,被那婆子抓过总觉得脏。”

  “也多亏得是夏天里,衣裳料子都薄倒是好洗。”荷花抻着衣襟儿对着阳光看洗净没。

  齐锦棠一把扯回去又按进了盆里自己揉搓着道:“多洗几遍,总觉得没搓gān净似的。”

  荷花见状又揩了写皂角搁进盆里搓洗,两个人四双手的在盆里,少不得就有些碰触。也不知是不是皂角的缘故,齐锦棠只觉得每每碰到荷花的手,都是柔柔滑滑的,他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发烫,下意识地就抬手贴贴脸颊。

  “怎么?是不是院子里太阳晒得慌?这几日都热得出奇呢”荷花把水盆儿往yīn凉地儿推了推,看着齐锦棠的脸颊笑道,“瞧你弄得那一脸水和泡沫。”

  齐锦棠就反手撩了串水花朝着荷花去了:“可不就是因为天热,不然怎么能让你摆弄水。”

  “好啊,你竟敢暗算我”荷花被甩了一脸的水珠子,虽说的确清清凉凉的,但还是不甘示弱地还击。

  齐锦棠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自然也都是让着荷花,不一会儿自己的袍子上头也湿了不少,

  “得,这会儿下摆还没洗gān净,反倒是把上头也弄湿了。”荷花停手道,“你gān脆脱下来整件洗洗算了。”

  两个人折腾半晌总算是把衣裳洗好了,挂在院里太阳地儿底下晾着,齐锦棠穿着身儿雪白的里衣就钻进糙棚子躺下看着外头明晃晃的太阳道:“你应该在园子里挪几株山上的野葡萄回来,到时候夏天的时候躺在下面乘凉多舒坦。”

  “那山里的东西哪里有那么容易挪地方的。”荷花听着主意不错,不过就是有些个不切合实际了,“我上回从山上挖了甸枣子枝,回家之后也还是没能养活。”

  “听说葡萄那东西容易养活,等我寻到法子再来跟你说,反正今年也是用不上的。”齐锦棠见衣衫gān得差不多了,就赶紧穿戴好了道,“我出来大半日了,家里怕是都开始担心了,”

  晚上博荣和博宁回家听了白天的事儿,也是气得不轻,尤其是博宁更是不依不饶地问:“那后来呢,咋处置的?”

  “还能怎么处置,咱们是在村子里,可不是官老爷的衙门里,难道还真能把人杖责了还是怎么样不成?”荷花一边收拾饭桌一边道。

  “我就是觉得这口气出不来似的。”博宁满脸不乐意地说,“他赵家有什么本事啊?不就是因为有几个臭钱就欺负人,当真是让人心里堵得慌”

  荷花闻言放下手里的盘子,拉着博宁坐下道:“你当我就心里头喜欢这样不成?可赵老三是赵庄子赶出来的人,咱们若是不依不饶地闹到赵庄子,九成九要被人说是诬告、陷害、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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