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_无名指的束缚【完结+番外】(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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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是个菩萨心肠的,直接舍钱舍米、周贫济老岂不更好,你们奶奶这样还不是为了自己赚钱。”那中年男子的话里带着调笑的口气,一听就是故意抬杠的。

  但是小厮却是个实诚人,原本觉得这位老爷面善和气,出手也不小气,这才对他陪着笑脸,谁知道他竟然这样说自家奶奶,顿时就不乐意道:“你懂得什么,我们奶奶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只是舍钱舍米,总有用完吃完的时候,还让这些个人都有了个依赖,越发不愿意自己动手赚钱。如今这样让她们都能有活计可做,既练了手艺又贴补了家用,就算以后我们爷和奶奶离开县里,她们也不至于因为没人施舍而揭不开锅……”

  小厮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抄起桌上的碗,给自个儿倒了一碗凉茶,咕咚咕咚喝了个水饱,扯着袖子擦擦嘴又道:“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若是到城里还这样说,当心在街上挨揍。”

  “刚才的话算我错了,还是你们奶奶想得长远。”中年男子顺口安抚了小厮,话题一转就扯到了命案上,“挨揍?你们这里当真这么乱?我来的路上可是就听说城里刚出了人命案子,让你说的我都不敢进城投店了。”回头朝糙棚子扫了一眼,虽然瞧不见里面的qíng形,但是他能感觉出来,里面有视线一直在打量着自己。

  “人命案子倒是真事儿,不过也着实蹊跷。”小厮倒也不是个记仇的人,见中年男子慡快地认了错,就也不再过多计较,只说起人命案就叹气道,“其实我们县里一直都很太平,大家都是穷哈哈,连个抢钱偷钱的都少,活不下去的早都走了。但是偏生就这么巧,今年好容易日子好过些了,又出了这事儿。”

  “那你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地问。

  “这爷可难倒我了,那都是衙门里老爷们的事儿,我一个在果园子打杂的哪里能知道。”小厮收拾了桌上的茶碗,看看天色道,“这位爷要是想进城投店,还是趁着天亮早些去吧,我们这儿地小偏僻,客栈都天一擦黑就关门,去晚了怕是不方便。”

  “多谢小哥提醒了。”中年男子起身儿要走的时候忽地又问,“小哥儿,既然这里水路旱路都不方便,你们奶奶为何还要整饬着果园子?”

  “详细的我可不知道,只听家里后宅的姐姐们提起,说我们奶奶会整饬果子,说是弄好了说不定也能卖钱,如今不止我家开了林子,还有其他不少人也都开了,衙门里也专门弄了公文,以后还要收租子呢”

  “原来如此”中年男子捋捋下颌的胡须,面带微笑地看着山坡上jīngjīng神神的杨梅树,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倒是比来之前想的有趣”

  手打txt 第四百零二章 破案

  第四百零二章 破案

  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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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山上耽搁的时候有些久了,荷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齐锦棠还没从衙门里回来,荷花心里惦记着,又打发人去前面衙门问。

  回来说是还有公gān,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让着人把晚饭送过去,荷花到厨下看了家中都有什么菜,着人多做了些送到衙门里去。

  就这般忙了足四五日,齐锦棠这日晌午刚过了不久便回来了,荷花正在屋里睡午觉。

  齐锦棠对丫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脱了外袍,也和衣歪倒在chuáng上小憩。

  荷花睡得迷迷糊糊,闻着枕边熟悉的味道,身子就下意识地凑了过去,如平日里一样,枕到齐锦棠的胳膊上,伸手揽住了他的胸膛。

  齐锦棠看着荷花睡得面颊飞红的模样,轻轻挪了挪姿势,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儿,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里,朦朦胧胧地透着暖意,时不时都有轻风穿屋而过,他放松了紧绷着几日的心qíng,也渐渐沉入梦乡。

  荷花素日只睡一个多时辰,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到这个时候都会转醒,今日迷迷糊糊地却觉得有什么与往常不同,自己枕着的似乎不是软枕,却有略略的起伏,头顶也有熟悉的呼吸声。

  她睁眼一看,自己被齐锦棠搂在怀里,枕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抬头,见他这几日尖瘦了不少的下巴正在自己头顶,呼吸平稳绵长,想来是睡得正香。

  荷花知道他几日都没睡好,这会儿虽然自己没了睡意,却也不想吵醒他,继续窝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生,渐渐的却也再次睡着。

  等两个人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掌灯时分,荷花坐起身子道:“今日可是破天荒了,从没午睡睡得这样久。”

  “左右也无事,睡到什么时候有什么打紧。”齐锦棠依旧有些懒散地躺着,伸手摩挲着荷花散在后背的长发,“你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些。”说着撩起一缕放在鼻尖轻嗅,“不过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荷花闻言轻笑,伸手把长发松松地打成辫子,从chuáng头摸了支簪子,把辫子麻利地盘在脑后,“洗头的方子似乎还是你给我的,要不就是你拿来的书上的,左右是你的功劳就是。”

  齐锦棠伸手抽掉她刚cha好的簪子,油黑的长辫子顺势滑落,被他一把捞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那你是说,这是我自个儿给自个儿寻的福利?”

  “今日怎么这般油嘴滑舌的。”荷花见他还横在外边不肯起身儿,gān脆也翻身半趴在他身上问,“案子有眉目了?”

  “已经破了。”齐锦棠眉毛微微上挑,露出个轻松的笑意,“不然我哪里有空回来午睡。”

  “破了?”荷花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才几日的时间?你们倒是手脚麻利,我当初还担心得很,生怕要拖很久呢!”

  “刘大人果然好本领,从他夫人在各处打听来的小道消息中找到了蛛丝马迹,最后顺藤摸瓜,抓了几个人,严审了两日,最后全都招了。”齐锦棠见荷花趴在自己胸前,一双眼睛睁得滚圆,里面流露出好奇和惊讶的神色,就如同她小时候看到了什么新奇物件儿时候一样,脸上的笑意越发加深,眸子里的神qíng也越发柔软起来。

  “严审?”荷花担心地问,“那个刘大人,该不会是为了尽早破案,随便抓几个人屈打成招了吧?”

  “我x日在衙门里盯着,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qíng。”齐锦棠安抚地拍拍荷花的头顶,“死了那姑娘与家中一家丁暗通款曲,二人约好一起私奔,谁知道到约定那日,姑娘倒是包了银钱首饰出来等着,却被早就有了异心的家丁抢了东西,推入池中。”

  “那个园子里的下人呢?”荷花忙问。

  “因为看见了那家丁拎着东西从湖边出来,这才被杀了灭口的。”齐锦棠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说到底就为了个财字,那姑娘也识人不明,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全家也都跟着抬不起头。”

  “那家丁竟然没跑?”荷花越发惊讶,“拿了东西赶紧离开,如今怕是也不好抓呢!”

  “他只当自己做得天衣无fèng,而且出事之后,我在城门各处都派了衙役,出城的都要严加检查,所以他打算在主家在做些日子,等风声过去了再走。”齐锦棠双手枕在脑后,“谁成想那姑娘虽说在自家没跟一人透露过这件事,却说与了一个从小的手帕jiāo知道,刘夫人便是从那处得来的消息,如此才抓了家丁,审出了前因后果,银钱和首饰也都尽数寻了回来,首饰都还原样未动,银钱被花了少许,却也算不得什么大数目。”

  “唉,如今闹得这般沸沸扬扬,岑家在城中还如何抬得起头来。”荷花叹气道,“好在是最小的女儿,不然下面若是还有妹妹,哪里还说得到好人家。”

  “即便没有妹妹,家里如今也都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嘴呢!”齐锦棠摇摇头道,“这么小的县城里,有什么风chuī糙动都传得飞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平息了。”

  “罢了,左右案子破了,今后他们怎么过日子咱们也管不了,今晚让厨下做几个好菜。”荷花眯起眼睛笑着说,“咱们爷头一回大展神威、火速破案,可得好生庆祝庆祝。”

  “就你鬼主意多。”齐锦棠伸手捏捏荷花的鼻子,“你当我不知道,刘夫人之所以回去各府中打探消息,都是你给出的主意。”

  荷花闻言吐吐舌头,见齐锦棠还看着自己,这才说:“我跟城里各府的人都不熟,自然是红佩姐姐去更加合适,而且只要能帮上忙就好,别的用不着计较那么多的。快起来吧,院子里都掌灯了,让丫头们看着笑话。”

  荷花说着自己起身儿,抬脚踢了踢齐锦棠的小腿。

  齐锦棠翻身起来,换了身儿家常的衣服,扭头见荷花在收拾自己换下的衣裳,这才想起来道:“家里来信了,在我的内袋里。”

  “家里可都还好?公爹和婆母都说什么了?”荷花嘴上问着,到底还是伸手抽出信来细看,略有些惊讶地说:“给锦如许了人家?这么早?”

  “郭伯父是当年爹的同窗好友,他的儿子与锦如人品家世也算相当,先定了亲也好,过几年再完婚就是了。”齐锦棠由着荷花给自己理平衣襟,系好腰带,“只是爹之前一直没提要给锦如定亲之事,这次来也未细说那人如何,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许是因为来回通信不便,所以就也未细写罢了。”荷花微微皱眉,总觉得齐老爷的态度有些过于冷淡,似乎也并不关心似的,但是转念一想,齐锦如是姨娘之女,家里只有齐夫人不知qíng,这样想来倒也算不得奇怪,许是齐老爷也并未太过重视而已。

  “你看后面了吗?爹说咱们上次派人送回去的东西,娘看了都十分喜欢,说难得咱们的孝心。”齐锦棠笑着回身搂住荷花,伸手接过信纸,翻到下一页指给她看,“还是你细心,若是换做我,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送那些个日常的东西回家的。”

  “我只是想着,稀罕东西和银钱,送回去家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总归不是天天能用得着的。日常用物虽然值不得几个钱,可日常随手可用,想着是儿子媳妇买的,心里总归是暖的。”荷花靠在他怀里继续看信,“其实不管家境如何,长辈们都是一个心思,希望孩子都在身边,能日日看着,有人在身边嘘寒问暖……”

  齐锦棠听着荷花的话没有作声,只是将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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