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_偏方方【完结+番外】(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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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成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

  冷薇忽而打断他的话,似怒还嗔道:“你当时就是要折腾人家,折腾完还不认账!你看,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你咬的,还没消肿呢……”

  言罢,冷薇解开了衣衫……

  姚成单手捂住眉眼……

  诸葛汐风尘仆仆地赶来,就看见姚成一手摸着冷薇的肚子,冷薇衣衫半解,和他挨得如此之近……

  她的心里狠狠一痛,犹如谁种下了一片荆棘,每一次的跳动都能看见鲜血渗出。她不怀疑姚成的真心,可姚成也爱孩子,她从不知道姚成是这般渴望孩子,渴望到能妥协至这步田地。

  失望……

  望着门口的人影一来一去,冷薇的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表姐又如何?她要的男人,谁也夺不走!

  诸葛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冷薇的院子的,或者她也不大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冷府的,yīn霾的天际滚来一片乌云,黑压压的像沉闷的铁石,笼罩在头顶仿佛随时可能砸落一般,须臾,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诸葛汐失魂落魄地走在两排古树之间,青石板道路满是泥泞,污了她洁白裙裾,借着大雨的磅礴,她终于哭了出来。

  当初爱他时有多欢喜,这一刻就有多悲戚。

  她是喀什庆的公主,她有着民族的骄傲,而这种骄傲不允许她在自尊和爱qíng之间选择后者。

  可放弃姚成,真的是挖心割ròu一般,难受死了……

  “表姐!表姐!”

  诸葛汐和冷逸轩擦肩而过,冷逸轩出声叫她,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见。

  冷逸轩撑着伞遮了她头顶,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正色道:“表姐,我是逸轩!”

  诸葛汐木讷地侧目,木讷地看了冷逸轩一眼,又木讷地错开视线望向前方漫无边际的大雨:“逸轩啊,我有事先回府,你赶紧去歇息吧。”

  语气平淡如水,好似那些脸上的水珠真的只是雨水。

  冷逸轩回头看了看诸葛汐来时的方向,眸光一凉,道:“对不起,我没料到事qíng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早知道表姐夫酒量不好,我当时一定不会拉着他拼酒的。”

  “真的……只是酒量不好?”诸葛汐对上冷逸轩担忧的注视,面无表qíng地问,“你跟我说实话,姚成到底是怎么进冷薇的房间的?当时那些下人又去了哪里?姚成在chuáng上从不施nüè,冷薇为何不叫救命?”

  冷逸轩一噎,她的心里竟是如此清明……他幽幽一叹,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去了趟恭房,回席间时表姐夫便不在了,我以为他去了你的厢房,是以没吩咐人四下寻找。”至于其它的,大概只有冷薇能给出解释。

  诸葛汐自嘲一笑:“你也希望你妹妹嫁给姚成,是不是?”

  “没有。”冷逸轩认真地看着诸葛汐,拿出帕子擦了她脸上的水珠,想骂她笨蛋,她每次出了馊主意他都屁颠屁颠地去办,然后东窗事发他无一例外都是咬紧牙关一个人被诸葛钰丢进寒池,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自私的……

  诸葛汐心qíng不好,语气也不好,打开他的手,道:“你走,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冷逸轩握住帕子,手背的青筋根根bào起,他想说姚成混蛋一个配不上你,也想说姚成不要你我来要你,但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回过神时,诸葛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表姐你等着,等我做了家主,第一件事就是把冷薇逐出家门!

  但貌似……他离家主之位还有十年、二十年?!

  恼火!

  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水玲珑正在书写冰冰的嫁妆清单,枝繁打了帘子进来:“大小姐,那些家生子都在抱怨呢。”

  水玲珑挑了挑眉:“哦?抱怨什么?抱怨活儿太多做不完?”

  枝繁点头,面露忧色:“是啊,说走了一堆老手,新来的人数不多,做事也不得力……总之,怨声载道的,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水玲珑神色如常道:“无妨,不怕她们闹,就怕她们不闹。”

  叶茂走了进来:“大小姐,姚府的信。”

  水玲珑接过拆开一看,脸色变了,信是冯晏颖写来的,说诸葛汐生了病,卧chuáng不起,不知怎的惊动了镇北王府,现在诸葛钰已经去往了诸葛汐的院子。冯晏颖是个细心的,她定然知道诸葛钰冲动易怒,杀人不眨眼,一个弄不好今天的姚府便要多出几条人命。

  水玲珑忙把信烧掉,吩咐枝繁和叶茂盯紧府里的动静,自己则孤身一人去往了姚府。她说是去探望冰冰和诸葛汐的,老夫人想也没想便给她备了马车。

  昨晚,姚成回来时诸葛汐已经发起了高热,姚成大清早连早朝都没上就留下来照顾她,诸葛汐没让人告诉姚成昨晚她追去了冷家,是以,姚成权当诸葛汐是自然风寒,甚至诸葛汐对他爱理不理,他也只认为诸葛汐是生病了心qíng不好,压根儿没意识到二人的陷入了史无前例的危机!

  “大少爷,老太君让你去倾竹院一趟。”房妈妈亲自过来通传,看到姚成把诸葛汐抱在怀里百般疼惜而诸葛汐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由地暗自一叹,其实呢,大少奶奶嫁入姚府五年,孝敬公婆、善待妯娌是没得挑了。但大少奶奶再孝敬公婆又如何?她在大少爷跟前像个女王似的,哪个长辈见了会喜欢?瞧冷小姐多有自知之明,把大少爷尊为天,这才是婆婆心中的好儿媳啊。

  姚成轻轻放下浑身滚烫的诸葛汐,拉过被子盖上,又亲了亲她额头,柔声道:“小汐我马上回来喂你喝药,你先睡一下。”

  诸葛汐阖眸不语。

  姚成到了倾竹院才知道是冷家人来了。

  明厅内,姚老太君端坐于主位上,冷承坤和冷夫人坐在左下首处,姚大夫人抱着智哥儿坐在右下首处,形成双方对垒之势,冷薇则由姚欣款待,坐在纱橱后,静静观摩这一场唇枪舌战。

  “祖母,母亲,表叔,表婶。”姚成依次给众长辈见了礼。

  姚老太君并未直接让姚成坐下,而是和颜悦色地问向冷承坤:“你娘可安好?我又许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老太爷就这么一个妹妹,时常来信都会问到她呢。”

  冷承坤站起来福了福身子,态度恭敬道:“多谢舅母挂念,我娘每日吃斋念佛,日子清苦,却无凡俗纷扰。”

  这便是不会将此事告诉姚馨予了。姚老太君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对姚成冷声说道:“逆子!杵在这儿gān嘛?坐下!”

  “是,祖母。”姚成在姚大夫人下首处落座,却是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姚老太君看向冷承坤,脸上露出一抹回忆的浅笑:“还记得小时候你最爱吃咱们府里的桑葚,你娘嫌桑葚脏不许你吃,你便和庆丰一起偷偷爬树,有一次被蛇咬了,我可有记错?”

  冷承坤的睫毛颤了颤,礼貌地笑道:“是啊,大表哥为了保护我把我推下水,自己却被蛇咬了,后来才知那蛇有剧毒,大表哥真是九死一生。”这么重要的事,作为母亲的姚老太君怎么会不记得?怕是在打一张亲qíng的底牌。

  姚老太君仿佛很诧异的样子:“是庆丰被咬伤的呀,我人老糊涂,总分不清你和庆丰谁是谁,外人都说呀,庆丰和你才是亲兄弟,庆丰和庆林时常打架,对你却含糊得紧,也不知这点我有没有记错?”

  冷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

  冷承坤垂下了头:“舅母没有记错,我和二表哥年龄相仿,时常会闹别扭,每次大表哥都护我,因此才与二表哥有了摩擦。”

  姚大夫人在心里给婆婆点了赞,姜果然是老的辣,三言两语便用亲qíng戳了冷家的锐气。

  “哦,原来他们俩兄弟打架都是为了你啊。”姚老太君偷换了一下概念,冷承坤一愣,似乎觉得老太君的话不大对劲,但又指不出哪儿不对劲,只是心里越发没了底气。

  冷夫人素手一握,这只老狐狸,几个孩子玩玩闹闹的陈芝麻旧谷子的事儿从她口里说出来,居然能让她丈夫滋生一种愧疚感?

  姚老太君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好说话,但其实这种人的控制yù极qiáng,不管冷薇做不做平妻,姚老太君都希望她才是做决定的那个人。姚老太君端起茶杯晃了晃,笑容不变:“幽茹好些天没来姚府了,上回三公主生辰她也推脱说身子不适,唉!她是不是嫌弃我这个舅母了?”

  冷幽茹,镇北王妃,冷承坤的亲妹妹,提到她,冷承坤的眸光又暗了几许:“妹妹她不大爱出门。”

  姚老太君微微一叹:“唉!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幽茹也该放下了,有汐儿和钰儿,她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冷承坤觉得自己的妹妹实在可怜,当年父亲无法攻克喀什庆,便想了个联姻的法子,把他唯一的妹妹嫁给了素未蒙面的诸葛流云,妹妹和诸葛流云相敬如宾却并无爱qíng,这些年幸福不足,苦涩有余。妹妹牺牲自己的幸福成全了冷家威望,他又怎么能让自己女儿去抢妹妹女儿的丈夫?

  一念至此,冷承坤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不能全怪姚成,薇儿也有错。”

  “相公!”冷夫人急了,关键时刻他怎么能撂自家的脸?出门前不是都说好了一定要为女儿争取到平妻之位吗?

  姚大夫人不动声色地喂智哥儿吃软糕,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涌,诸葛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一,生不出孩子,二,对姚成太霸道,哪里比得上冷薇温柔娴淑?照她说,姚成就该娶冷薇做平妻,好让诸葛汐学学,女人到底应当怎样伺候丈夫!

  冷夫人不甚赞同道:“相公,我知道你疼自己妹妹,舍不得看她女儿受委屈。但你不能因为这点亲qíng就胡乱歪曲事实!什么叫做薇儿也有错?那天是薇儿bī姚成去她房里的吗?他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毁了薇儿的清白,如今薇儿有孕,他二话不说撂起了担子!这是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儿?姚家贵为皇后母族,我倒要问问,姚家的家风如果败坏到如此程度,叫皇后娘娘qíng何以堪?”

  这话真是诛心啊,连皇后一并骂了进去。

  姚老太君勃然变色,声线跟着一冷:“姚家家风败坏,冷家的又好到哪儿去了?寻常女子被毁了清白,要么剃头做姑子,要么一头碰死,想活便只能给人做妾!你们冷家哪一条路都不走!真当自己女儿是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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