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_偏方方【完结+番外】(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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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妈妈微微愣住,大小姐这是在提示她给水贵人写信?!水贵人自身难保,又能帮老夫人做什么?

  长乐轩内,水玲溪一脸惆怅地坐在冒椅上,她没想到江总督会向尚书府要求娶她!开什么玩笑?她是嫡女,是丞相唯一的外孙女,她怎么能嫁给一个六旬官员做填房?哪怕他是皇后的表叔,她也绝对不嫁!

  诗qíng从秦芳仪房里开了门过来,端着一杯水并一颗药丸,轻声道:“二小姐,该吃药了。”

  药,药,药,又是药!水玲溪的素手一握,绝美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痛色:“放着吧。”

  “是!”诗qíng把药放好,转身yù要离去,最近老爷常留宿长乐轩,大夫人自己不愿侍寝,每每都推了她去,且大夫人断了她的避子汤,意思应当是希望自己能怀个孩子,这样大夫人在老爷面前说话便也更有分量,可惜呀,孩子这种东西真讲缘分……心里想着事儿,脸上便有了愁容。

  水玲溪瞟了瞟诗qíng的苦瓜脸,冷声道:“不爱伺候我就给我滚!”

  诗qíng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二小姐的身子!”心里却道:从前只有大夫人神经兮兮,现在连二小姐也变得喜怒无常,这对母女,迟早要把人给折腾死。

  水玲溪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也不叫她起来,只问道:“听说……前几天有人擅闯库房被我大姐给打死了?”

  “是淹死的。”诗qíng纠正道。

  水玲溪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尽量语气如常道:“是吗?就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子了。”

  诗qíng如实答道:“是阿义,柳绿的弟弟。”

  水玲溪的心咯噔一下,眼神闪了闪,语气柔和了几分:“亏他是个读书人,竟然做出这种有失体面的事。”

  诗qíng对二小姐突然流露出和她谈话的兴趣很是诧异,也受宠若惊,她的话匣子便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可不是吗?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气坏了,阿义动的是太子妃的嫁妆,这摆明是在挑拨尚书府和太子妃的关系,阿义那人平日里狐朋狗友众多,兴许是受了谁的指使想陷害尚书府。”

  水玲溪的眼底又闪过一丝慌乱,笑容却扬了起来:“那……我娘可查出什么了?”

  诗qíng愤愤不平道:“死无对证,查不到,真是可惜了!大夫人说啊,要是让她逮住幕后黑手,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

  “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水玲溪状似不耐烦地打断了诗qíng嘴里令她毛骨悚然的话。

  诗qíng瘪了瘪嘴,要听的是你,嫌弃的还是你,真难伺候啊!

  乌云滚滚,天空yīn霾一片,空气亦十分闷热。

  水玲珑抬眸看了看,今年大雨不断,南方的洪涝灾害避无可避了。拧着从镇北王府带回来的蜜枣糕,水玲珑去往了水玲清的院子。

  屋内,水玲清换了一套紫色绣马蹄莲长裙,外衬一件透明的挑银丝纱衣,墨发挽成一个回心髻,用鎏金玉簪固定,显得很是娇俏迷人。除此之外,她还描了淡淡的妆容,眼影是粉色的,唇是朱红的,望着镜子里仿佛成熟了三岁的自家,水玲清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巧儿扶了扶水玲清的发簪,温和地说道:“人靠衣装,五小姐打扮起来,不比珍嫔娘娘差呢!”

  水玲清含羞一笑,她也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巧儿走后,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用花糙编织的手环,糙已经枯了,花也枯了,但她舍不得丢掉。

  她怀疑自己病了,为什么大姐不想大姐夫,她却很想他?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上茅厕也会想,甚至梦里头都无数次梦到他,她会不会是得了失心疯?

  “五小姐,大小姐来看你了。”巧儿探入一个脑袋笑着禀报道。

  水玲清慌忙把东西塞进宽袖,并站起身,恰好水玲珑拧了食盒入内,看着她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不由地打趣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做了什么坏事怕被我发现呢?”

  水玲清闻言,激动得赶紧摆手反驳:“没啊没啊!我没做坏事!我……我就是有些尿急,大姐你等等,我去如厕。”

  说着,低下头冒冒失失地朝门外走去。

  水玲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声线里含了一分严厉:“净房不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

  “哦?哦!”水玲清又赶紧转身,逃一般地冲进净房,解了裤子在恭桶上排了点儿几乎没有的小便,又收拾了一番才走到水玲珑的旁边坐下。

  水玲珑狐疑地看着她,指了指从镇北王府带回来的蜜枣糕,说道:“你上次念叨蜜枣糕,我给你带来了,吃吃看。”

  “多谢大姐。”水玲清像个做了坏事怕被逮住的孩子,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用白皙小手捏起一块胡乱往嘴里送。

  水玲珑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qíng:“好吃吗?”

  水玲清味同嚼蜡,却仍然说道:“好吃。”

  水玲珑审视的目光在身上游走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她微微颤抖左手上,水玲珑挑了挑眉,迅速捉住水玲清的手臂,一拉一扯,一个枯糙手环掉在了地上。

  水玲清骇然失色,忙躬身去捡,水玲珑却先她一步拾在了手中,尔后声线一冷:“我可不记得你懂编织手环,谁送的?”

  水玲清的头恨不得垂到裤裆里:“没……没有谁……是……三姐……送的……”

  连撒谎都不会,这孩子将来还不让她cao碎了心?既然不会撒谎,就该坦诚一点!尤其在真心对她的人面前!水玲珑冷声道:“你三姐的手废得连握笔都不稳当,还能编手环?好啊,我这就去问她,看是不是她编的,如果不是,我今天非打烂你的手不可!”

  “啊——”水玲清吓得浑身一抖,“不……不要……”

  水玲珑狠拍桌面,震得杯子叮当作响:“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开始撒谎骗大姐了!巧儿,拿戒尺来!”

  巧儿虽是水玲清的丫鬟,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她已经自动形成了对水玲珑的畏惧,她几乎是没有半点儿犹豫便从内室取了戒尺来:“大小姐,给。”

  水玲珑冷眼一睃:“把裤子卷起来!”

  水玲清吓得泪如泉涌,但不敢忤逆水玲珑的意思,只得老老实实地躬身把裤子卷到膝盖以上,并提起了罗裙,水玲珑照着她白花花的小腿就打了下去,边打边说:“胆子大了是吧?会糊弄我了?撒谎?我今天就给你长长记xing!”

  一下一下又一下……

  水玲清疼得嚎啕大哭:“我不敢了,大姐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好疼啊……”

  巧儿心有不忍地撇过脸,便是冯姨娘都没对五小姐下过这样的重手,除了以前那位金尚宫,只有大小姐敢这样了。

  水玲珑又狠狠地落下一戒尺,嫣红的痕迹遍布了水玲清的小腿,她心里也不好受,可不把水玲清教育过来,日后有她的苦日子!水玲珑疾言厉色道:“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撒谎?”

  水玲清拼命摇头,泪湿满襟:“不撒谎了……我再也不对你撒谎了……”

  水玲珑把戒尺丢到了桌上,喘着气道:“那你给我说实话!这东西是谁送的?还有你这段时间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水玲清吸了吸鼻子,呜咽道:“是……是阿诀送的。三公主生辰那天,我在凉亭里玩,不……不小心撞到他了,我疼就哭了起来,他……他跟我道歉,编了一个手环给我,后来我们又聊了会儿天。”

  阿诀?冯晏颖的表弟?水玲珑倒吸一口凉气,记忆追溯至她第一次见阿诀的时候,那一次,她抱着患得患失的智哥儿去了冯晏颖的院子,因误会冯晏颖居心叵测而和冯晏颖吵了一架,后面她离开便碰到了送她糖枣糕的阿诀,她当时还纳闷呢,自己前脚弄哭了他表姐,后脚他便向她示好?!

  水玲珑就看向水玲清:“就这些?蜜枣糕又是怎么回事?”

  水玲清如实答道:“我……他……他问我平时喜欢吃什么,我……我就告诉他我喜欢吃甜的。”

  “然后?”

  水玲清咬了咬唇:“然后他问我你……喜不喜欢。我说你不喜欢,你只喜欢吃辣的,甜的都让给我。”

  水玲珑黛眉一蹙:“然后他就在蜜枣糕里给你塞了纸条,是不是?”

  “啊?大姐你怎么知道?”水玲清懵了。

  “你呀!”却是没回到水玲清的问题,水玲珑火冒三丈,她居然被一个rǔ臭未gān的小子给利用了!这种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她去了姚家好几回,每次阿诀都送给他一份甜糕,她当时并未往心里去,一来,她认为阿诀只是单纯想用江南风味的糕点讨好她,二来,水玲清喜欢吃……她给阿诀当了免费的通讯员,多久?十天?一个月?

  心机如此之深,谁知道那一次的偶遇是否真是一场偶遇?没有婚约的男女私相授受,传出去的话水玲清的名节算是毁gān净了!

  由不得水玲珑多个心眼,水玲清哪怕只是个庶女,那也是尚书府的千金!外人都清楚她宝贝水玲清,也就是说,水玲清除去一个尚书府庶女的名头,还有一座隐xing的镇北王府靠山,阿诀父母早亡寄宿在姚家,姚家看在冯晏颖的面子上待他尚且算是不错,将来娶妻生子也会给他张罗一番,可到底不亲,姚家又能有多上心呢?

  水玲清配阿诀,那真是绰绰有余。

  水玲珑拉着水玲清在她身边坐下,语重心长道:“他这人不实诚,他如果真心喜欢你,就该跟我说,或者跟咱们家中的长辈说,而不是采取这种偷偷摸摸,一旦东窗事发你便要名节尽毁的方式。”

  水玲清摇头:“不是的,大姐!他不是这种人!他只是太自卑了,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一直不敢上门提亲,他说等他考取功名了就一定会来求娶我的。”

  这桥段,怎么就让水玲珑忆起了曾经的水航歌和董家雪呢?

  水玲珑觉得不靠谱:“别多想,你还小,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多的去了,不要谁一对你好,你就认定对方是真心待你。”

  水玲清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不会的,其实我知道谁真心、谁假意,在府里,就冯姨娘和大姐是真心对我好,三姐也帮我,可她是怕我拖累她,其他人……嗯,长辈……他们看我都像看一只阿猫、阿狗。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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