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_偏方方【完结+番外】(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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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氏一人喋喋不休,浑然没察觉乔慧早不吱声了:“不是,我就纳闷了啊,王妃向来挺讨厌诸葛钰他们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对皓哥儿好了,你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吗?”

  乔慧愣了愣,道:“好像……就是从将皓哥儿带回清幽院开始的。”

  甄氏又嗑了一粒瓜子儿,若有所思道:“我当然知道是从领了皓哥儿开始的,不然,她领他gān嘛?我是想说,领他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特别的事儿?乔慧摸了摸肚子,她有印象的,那天府门口来了一位卖送子观音的仙姑,她和董佳琳都想买,结果没买到,反而被王妃买去了。

  乔慧将那日的事大致重复了一遍。

  甄氏眯了眯眼,连瓜子儿都忘了磕:“仙姑?长什么样儿有人看清了吗?”

  乔慧摇头:“没,听门口的侍卫说戴着斗笠看不见容貌,只知她穿着红色衣裳。”

  红色衣裳?甄氏丢了手里的瓜子儿,捧起茶杯陷入了沉思,记忆中也有个人爱穿红衣,美得像西番莲,王爷为了她,真的将喀什庆百里长堤全都种上了西番莲,花开时节,微风一chuī,像有熊熊燃烧燃烧的火焰顺着长提一路烧到苍穹之巅。

  那是喀什庆所有少女的美梦,便是她年轻时也曾经望着成千上万朵西番莲泪流满面,她就想着,她不奢望谁为她种一千朵一万朵,就一朵发自内心地种下去,她也一辈子对那人死心塌地……

  甄氏没了喝茶聊天的兴趣:“你回吧,我累了。”

  却说穆华拿了印鉴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冷幽茹的决断令他惊讶,甚至难以接受,但既然接受了,他便不会再做哪怕一丝一毫的纠结。

  他现在急需回房拆看从南越打探到的密函,刚刚并非药房出事,而是他花钱雇佣的江湖蛾子从南越勘察回来了。他去约定的地点付了另一半的金子,尔后带着信件返回。

  他不止一次地梦到那种场景,这令他怀疑那根本不是一个梦,而是他曾经遗失的某段记忆。

  能被他称作妻子的除了诸葛玲再无旁人,在他的认知里,玲儿是难产致死,可自打梦到妻子被杀后,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并不准确。

  他关于过去的记忆模模糊糊。

  记得玲儿的样子,记得玲儿的习xing,也记得玲儿与他的一些甜蜜温馨,但他总觉得缺少点儿什么,仿佛忘记了十分重要的事qíng。

  会是什么呢?

  就是玲儿死亡的真相吗?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qíng,他颤抖着双手拆开了密函。

  【169】震惊的真相,玲珑(必看的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4 10:56:37 本章字数:16360

  但令穆华万分诧异的是,探子说玲儿的确是难产导致血崩而亡,并且一旁附赠了产婆画押的证据。

  怎么会这样?

  如果玲儿是死于非人为的血崩,他频频出现的梦境又怎么解释?他和玲儿那么恩爱,又怎么会虚构出玲儿惨死的梦境?

  或许,有人遮掩了最初的真相?

  对!一定是这样!

  一定有人善后,做了严格的保密工作,就像曾经的上官燕买通府尹伪造他死亡的文书一样,连他身在南越都不清楚自己的“死讯”传到了大周,要不是郭焱千里迢迢寻到他府上,他可能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仍傻傻地在南越寻找失踪已久的儿子。

  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的妻子死于非命,他不仅没能替她报仇,反而在大周锦衣玉食,这跟禽shòu有什么分别?

  他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替妻子报仇雪恨!

  现在抽不开身,但等到天下第一街彻底走上正轨,他就立刻回南越调查事件真相,他不信天涯海角,他会找不到那害了他妻子的凶手!

  打定了主意,穆华将信件收入chuáng头柜中,将怀里的镯子也放入其中,看到镯子,心里思念更甚,总觉得人生缺少了什么,他倍觉落寞。

  从书架上拿起长笛,他轻轻地chuī了一曲。

  如月辉流泻天际悠远悠长,也似青松独立山顶寂静寂寥,徐徐地回dàng在王府上空。

  “咝!”董佳琳正在fèng制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骤然听到如泣如诉的笛声,像有一股极qiáng的哀思狠狠地撞在心口,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扯断了一根红色的线,好端端的鸳鸯尾巴就这么毁掉了,她负气一叹!

  杏儿一边用抹布擦着多宝格上的玉器,一边杏眼圆瞪地问:“谁在chuī笛子呀?好像……蛮好听的样子。”

  她不懂音律,只要不是断断续续的她都觉得好听。

  董佳琳起身走到门外,望了一眼浩渺星空,再循声侧目,发现声音赫然来自枫林的方向。穆华喜静,便选了一处可谓荒无人烟的院落,正是枫林后。

  杏儿拿了一件披风追了出来,给董佳琳披上后说道:“姨娘,外边儿风大,进去吧。”

  董佳琳双手紧了紧披风,惆怅一叹,道:“他在思念亡妻,这世上果真有至qíng至xing之人。”

  杏儿听了这话本能地就是不喜,作为冯晏颖派来的丫鬟,她有她的职责所在,那就是不论董佳琳得宠无否她都会鞠躬尽瘁,是以,在为董佳琳鞍前马后的同时也有必要起到一些点醒的作用。她看向董佳琳的侧脸,一本正经道:“姨娘,想重新获得郡王的垂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二少奶奶虽说与郡王鹣鲽qíng深,但一直无所出极不受二夫人器重,姨娘只要多往二夫人房中走走,承雨露的机会二夫人会给你安排的。”

  董佳琳闻言却是眸光一暗:“我累了,争来争去争累了。”

  杏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当初执意要做高门妾的是你,如今打退堂鼓的也是你,不就是被丈夫冷落几个月吗?谁家的妾室不是这么讨生活的?

  男人的责任心只争对妻室,这是封建社会的教条,安郡王哪怕与董佳琳新婚燕尔、你侬我侬也不曾真的冷落乔慧,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杏儿凝眸,语重心长道:“但愿姨娘是真的……单纯的累了。”

  董佳琳的睫羽狠狠一颤,没接杏儿的话,转身进了屋。

  笛声依旧悠悠忽忽,飘dàng在楼舍间,徜徉于山水间。

  甄氏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气得鼻子冒烟:“谁呀这是?大半夜的不睡觉,chuī什么破笛子!索魂还是索命呢?”

  想叫流珠把那人赶了,可一想到那顿鞭笞又顿时没了勇气,只得死死地捂住耳朵,默念清心咒,睡觉!

  qíng绪激动的不止甄氏一个,天安居内,老太君抱着枕头哭得天昏地暗,萍儿拿玉米糖、桂花糖、麻糖等十多种糖果哄了一刻钟也不见效,其实她觉得这笛声很好听啊,老太君gān嘛要哭呢?

  “老太君,您不喜欢的话,奴婢去看看是谁在chuī,叫他停掉。”

  老太君吸了吸鼻子,泪汪汪地道:“不是,是我想二毛了……”

  紫藤院内,姐儿和哥儿异常兴奋,夜深了也没瞌睡,小夏和秋三娘便抱了他们去找小秋雁玩。

  水玲珑听到悠扬的笛声,忽觉一股qiáng悍的思念qiáng行从心底裂帛,须臾便占据了整个身躯,轻轻闭上眼,仿佛一睁开诸葛钰就坐在对面,捧着奏折对她微笑。

  “你以为谁都做得了本世子的剑下亡魂?本世子只杀漂亮的女人,显然,你离那个标准还很远。”

  “世子爷,我不爱吃狗ròu!所以,即便狗咬了我,我也懒得咬它!”

  “知道你心里苦,想哭就哭出声来,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什么。”

  “不要对我这么好……一旦我上瘾了,就会戒不掉……那时……你要是不再属于我,我也不会允许你属于任何人的……”

  诸葛钰微微扬起唇角,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我知道我娶的是什么样的人,也能预料到背叛她的下场,如果我哪天真的伤到她了,在她手里‘光荣’是我活该。”

  “儿子随你,笨笨的,姐儿随我,顶聪明。”

  “嫌弃我和儿子了,是吧?胆儿肥了呀你诸葛钰!”

  ……

  水玲珑摸着皓腕上的手镯,笑出了眼泪。

  原来不知不觉间,qíng思已如跗骨之蛆,亦如琼枝藤蔓,以为今生不可能再为谁跳动的心再次擂鼓了起来。

  现在,水玲珑万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仇恨击垮了理智,而是给了自己一条可以通往幸福的道路,在得知荀枫对她的好感时,她可以选择为了复仇堕入地狱,但她没有。

  对付荀枫不是为了前世的仇恨,而是想守护诸葛钰和她的幸福小家。

  许是今晚的笛声勾起了思念无处宣泄,水玲珑笑着取出古琴,也轻轻弹奏了一曲。

  似幽幽清风拂过山河百川,似一缕晨曦穿透雾霭厚云,穆华心底的落寞就在天籁般的琴声里悄无声息地消散了许多。他放下长笛,静静聆听,越听越觉得……亲切!

  奇怪。

  一曲作罢,水玲珑才想起来白天新研究了一款甜点,她唤来枝繁:“把食谱给二姑爷送去,嗯,顺便送份虫糙jī汤给他补补身子吧,他也够累。”

  枝繁拿过食谱,瞟了一眼墙壁上的沙漏,又一想刚才听到的笛声,觉得反正姑爷没睡,晚不晚也没关系。

  枝繁转身去了小厨房,与钟妈妈讲了水玲珑的吩咐,钟妈妈立刻热了一盅虫糙jī汤装入食盒。枝繁拧着食盒出了紫藤院。

  明月高挂,夜风幽冷。

  守门的杨婆子坐在板凳上剔牙,张婆子拿了红线在编手工穗子。

  杨婆子啐了一口,不屑地叹道:“我说你一天到晚做这个你累不累?累不累?”

  张婆子睃了她一眼,哼哼,不以为然道:“累!但我累得心里踏实!不像你呀整天游手好闲,都不知做了些什么!”

  杨婆子就笑了,隐约有那么点儿清高:“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想当年咱俩一同入府的吧,丈夫都死了,我一个人过,你非得改嫁,现在可好了?我逍遥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呢,份例银子不够还得做手工赚子,照我说,你家那杀千刀的赌棍一条,不是你年老色衰他都能把你给押上桌咯!”

  张婆子被戳中痛脚,咬唇瞪了瞪杨婆子,尔后yīn阳怪气地笑道:“赌棍怎么了?赌棍他也是男人!我回了屋总有人暖被窝,你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那个!呵,想男人了吧!”

  杨婆子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撇过脸嗤道:“老娘会羡慕你?得了吧!嫁给那种男人我宁愿受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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