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钰定定地看着她:“玲珑。”
“嗯?”水玲珑笑着回应。
“没什么,就叫一声。”
“诸葛钰!”水玲珑沉了脸。
诸葛钰一怔:“怎么了?”
“叫一声啊,也没什么的。”水玲珑破功,再次笑开!
敢捉弄他,小女人长见识了啊!诸葛钰邪魅一笑,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水玲珑被吻得天昏地暗,连呼吸也被夺走,她便勾着他脖子,不让他逃离,企图从他嘴里寻到一点儿呼吸。
于是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才穿上的衣裳又一件件被剥离,水玲珑缠绵地回应着他的吻,小手也脱了他衣衫,须臾,二人“坦诚相见”。
诸葛钰又吻了吻她,就在二人渐入佳境时忽觉几道古怪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松开半晕状态的水玲珑,侧目望去,就发现儿子和女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时正双双坐在旁边,瞪大眼睛,流着口水看向他们。
诸葛钰尴尬得目瞪口呆。
水玲珑等了半天没等到诸葛钰“冲锋陷阵”,yù求不满地睁开眼,却瞧见他神色不对,尔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诸葛钰皮笑ròu不笑:“儿子,女儿,早啊!”
一走半年,谁还记得他?
哥儿和姐儿不理他!
“快下来!”水玲珑尴尬极了,二人赤身露体的样子被小孩子看去多丢人。
诸葛钰翻身下地,拉下帐幔阻绝了儿子女儿的视线,自己则在外面穿戴整齐,总不能让孩子们看到不该看到的部位,尤其……他低头,眉梢一挑,儿子会自卑的!
帐幔一落,哥儿便爬到了水玲珑身上,学着诸葛钰的模样,在水玲珑的唇上吸来吸去,水玲珑哭笑不得。
诸葛钰一听动静不对,忙拉开帐幔,却撞到儿子耍流氓的一幕,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提起儿子丢了出去!
哥儿张牙舞爪,稳妥妥地落在了铺着厚厚褥子的贵妃榻上。
“咯咯……”姐儿笑得前俯后仰!
水玲珑心疼地看了哥儿一眼,尔后瞪向诸葛钰:“今晚的福利取消!”
诸葛钰委屈得一头埋进她怀里,水玲珑愕然,拍了拍他肩膀,道:“快起来!叫孩子们看见多不好!”
诸葛钰睁大水汪汪的眸子,婴儿般无辜懵懂:“有没有福利?有没有?”
水玲珑又好气又好笑,她是养了三个孩子吧,啊?一个两个都这么能撒娇:“我数三声,再不起来,真没有了!一……”
“二”字未出口,诸葛钰就勾唇一笑,起身拥她入怀,轻柔地帮她穿起了衣裳。
伺候完她,她又转头伺候两位小宝贝,一家人开开心心用了早膳。
诸葛钰回府的消息一早传出,老太君念及二人小别胜新婚,特地免了二人晨昏定省,并嘱咐其它房的人没事别去打搅这对小夫妻。
但该尽的礼数还是得尽到,二人携手去天安居与老太君、流风、上官虹等人打了照面。
返回紫藤院,哥儿和姐儿坐在地毯上玩玩具,诸葛钰就和水玲珑黏在了一块儿。
不多时,枝繁打了帘子进来,低垂着眉眼,神色凝重地禀报道:“世子爷,湘兰院出事了,请您过去一趟。”
诸葛钰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出事了找王爷,找我有什么用?”
尽管明白世子爷不是争对她,但那种玄铁般冷沉的威压还是将她压得喘不过去来,枝繁硬着头皮转达了诸葛钰的原话,谁料,没过两刻钟,胡大夫来了。
胡大夫也头疼,都是他的主子,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他也和枝繁一样,属于硬着头皮禀报qíng况:“启禀世子爷,世子妃,我医术浅陋,实在控制不住对方的病qíng,那病来势汹汹,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水玲珑眉梢一挑,看病的?谁?那位素未蒙面的神秘人?好歹是诸葛家的客人吧,能住在湘兰院,说明和二房关系匪浅……
诸葛钰却很是反感地蹙了蹙眉,冷声道:“本世子累!不想动!不想出门!不想见生人!只想陪夫人和孩子!”
一连三个“不想”,喷得胡大夫胆战心惊,最终,胡大夫夹着尾巴走人了。
水玲珑的瞳仁动了动,若有所思地道:“谁呀,那是?”
诸葛钰淡道:“不用管,以后但凡你不熟的人都不要再放进院子。”
水玲珑本打算与他谈谈荀枫的事,以及诸葛玲的死因,可心里记挂着那名神秘人便又没了心qíng,待到他被军机处的同僚叫出了府,水玲珑即刻命枝繁去湘兰院打听qíng况了。
枝繁最大的本事便是收买人心,一年下来,甄氏身边儿的小丫鬟多多少少与枝繁有了点儿jiāoqíng,不关于原则的问题,小丫鬟们一般是乐意透露给枝繁的。
枝繁拿了一袋银luǒ子,快步去往了湘兰院。
约莫半个时辰后,枝繁一脸困惑地走了进来,对,就是困惑,而且是困惑极了。她福了福身子:“大小姐。”
水玲珑正在书写孩子们的成长日志,停下笔,指了指桌上的冰镇酸梅汤:“先喝点酸梅汤解暑。”
枝繁心中感动,捧起酸梅汤咕噜咕噜喝完,整个人神清气慡,她放下碗,将遇到的事儿娓娓道来:“奴婢赶到湘兰院附近时,就看到几名下人抬着一顶软轿软轿上躺了人,神色匆匆地往后山的方向走,旁边跟着一名穿褐色褙子、棕色襦裙的妈妈,头上戴了一对镶金并珍珠的银簪子,耳环是金的,手上的镯子也是金的,奴婢斗胆猜,她便是上回咱们瞧见的于妈妈。”
水玲珑按了按眉心,示意枝繁继续往下说。
枝繁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很谨慎地道:“奴婢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想知道她们去后山到底想做什么!结果,您猜奴婢发现什么了?”
这丫头,讲故事还懂引人入胜这一招了。水玲珑心qíng不错,便配合她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你发现什么了?”
枝繁得到了水玲珑的回应,信心倍增,绘声绘色地道:“她们不是进后山的林子,也不是进后山的院子,而是去了世子爷的寒池!”
寒池是诸葛钰用来练内功用的,她们跑去做什么?水玲珑狐疑地挑了挑眉!
枝繁讲了会儿话又有些口渴,吞了吞口水,决定不再兜圈子了,神色一肃,道:“她们是直接抬着轿子进去的,奴婢没看清轿子上到底躺着谁,奴婢索xing转头去了湘兰院。奴婢与甄二夫人身边的银珠关系不错,就直言问了她。银珠说,来者是喀什庆的贵人,也是上官家的亲戚,名叫上官文鸢,很年轻的一名小姐。”
这么说,应该是诸葛钰的表妹了。
上官虹出身长房,上官茜和上官燕出身二房,就不知文鸢到底来自哪一房。
“启禀世子爷,世子妃,我医术浅陋,实在控制不住对方的病qíng,那病来势汹汹,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这是胡大夫的原话。
难道……是文鸢得了什么病,会定期发作,如果诸葛钰不救她,她就必须通过泡寒池来压制缓解?
可既然是表妹,诸葛钰又为何不救?
水玲珑眼底的惑色更深!
枝繁也想问得更详细,奈何银珠不是流珠,她知道的信息有限。
……
王府门口,一名带着斗笠、穿着灰衣僧服的男子举眸望天,面纱遮了他脸,只有呼吸chuī着面纱,引起一阵阵细微的浮动。
男子望了一眼王府上空徐徐流动的红光,“咦”了一声,犹记得上回他路过此处时,整座王府都被黑气笼罩,只有一股封邑之贵的金光冲透黑气,连接了苍穹九霄,才不至于令王府气数耗尽。但那道金光只能维持一部分鸿运,却不能抵消王府的厄运,就不知是哪个与诸葛家有姻缘的女子替王府挡了劫。
改气运者,以阳寿抵之。
清幽院内,冷幽茹躺在chuáng上昏迷不醒,岑儿急得团团转,诸葛流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岑儿行了一礼,将昨晚的状况如实说了一遍:“……就是王爷您一走,王妃便问奴婢前一晚的垃圾倒哪儿了,能不能找回来,奴婢告诉王妃垃圾在早上就被收走且那时已经焚烧了,然后,然后王妃……晕倒,一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这都一夜加一个早上了……奴婢起先以为王妃是睡得沉,叫了老半天都没反应才确定王妃是真的昏迷了。奴婢伺候王妃六年,从没遇到过这种qíng况……”
诸葛流云双手负于身后,在屋子里踱了一个来回,若有所思地看了冷幽茹一眼,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却没在这个节骨眼儿与她计较:“去把胡大夫请来!”
“哦,是!”岑儿长吁一口气,她不是没想过请胡大夫或世子爷,偏世子爷不在府里,胡大夫又在湘兰院忙得抽不开身,她一奴才没法儿越过主子们下达命令,现在有了王爷的口谕,一切便好办多了。
诸葛钰从军机处回来,下了马车便看到一名带发修行的僧人望着王府上空发呆,这人……他怎么觉得有点儿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
哪儿呢?
诸葛钰冥思苦想,顺带着将和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忽而,一道思绪闪过脑海!
“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施主杀孽太多,煞气过重,冲散了命里的姻缘,一连失去三任未婚妻,若非前世偶然有恩于封邑之贵之人,今生也只能是个孤家寡人罢了!”
“你这老秃驴,少啰嗦废话!什么封邑之贵之人,什么煞气?与我有什么关系?那人袭击朝廷货物,属于劫匪流寇,按律当诛!你阻止我办案,等同于共犯!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还是留着去衙门和官差好好说吧!”
“杀罪犯没错,但如果杀他的后果是引起更多无辜的百姓丧生,那么施主就犯下了一场滔天罪孽!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有恶报。我能站在这里阻止施主的杀孽,也间接源自施主前世种下的善果。”
“杀了他是为民除害!怎么会引起更多无辜的百姓丧生?别以为讲什么‘前世今生’装神棍我就能绕了你!”
“前世一劫已过,今生切忌,勿再滥杀无辜、殃及无辜,否则会徒增你的煞气,也徒增王府煞气。”
这不正是上回阻止他追杀荀枫的特种兵的和尚吗?一开始他认为他是一名神棍来着,后面玲珑告诉他,被和尚放跑的特种兵身上注she了RI高传染xing病毒,他若真杀了,势必引起一场不小的瘟疫,他才终于庆幸自己遇到了那名和尚。
52书库推荐浏览: 偏方方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