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_偏方方【完结+番外】(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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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绿眉梢一跳,怪哉怪哉,诸葛萱才是二房嫡女,怎么哥儿对庶出的诸葛芸如此上心?这可不是一回、两回了。柳绿正待询问,弘哥儿却已奔入无边夜色,柳绿“哎”了一声,蹙眉去往了娉婷轩。

  冬月寒风,冰肌裂骨。

  柳绿一边走一边用手心哈气,心中直把那小祖宗“问候”了十几二十遍,年关将至,墨荷院忙得不可开jiāo,偏枝繁那蹄子又怀了身孕,她一个人做两份差事,这不,连晚饭都没吃呢,小祖宗又把她派去送什么樱桃!

  真是……饿死她了都!

  想着想着出了神,连守门的丫鬟与她打招呼,似提醒了什么她也浑然没听见,本来嘛,今非昔比,世子妃接管了王府中馈,她早不是当初那个看人脸色的小丫鬟了,除了王妃和余伯的心腹,谁碰见她不得尊称一声“姐姐”?她也无需那般小心谨慎了。

  可惜,今儿的大意,竟是叫她踢到铁板了。

  “哎哟!谁呀?敢撞本大爷?本大爷叫你……”乔旭陪乔英来探望乔慧,他与安郡王系数同一部门,碰面不免较常人热络些,于是喝多了酒,他是出来chuīchuī冷风醒酒的,谁料刚走到梨树下就被人狠狠一撞,险些摔倒,他条件反she地抬手yù要掌掴对方,却在看清对方那张秀美绝伦的脸后僵住了胳膊。

  他不认得柳绿,柳绿却认得他。柳绿揉了揉闷闷发痛的额头,低声道:“乔大爷万福,奴婢莽撞了,望乔大爷恕罪!”

  云家皇朝覆灭,云欣不再是公主,他也不再是驸马,好在肃成侯府与镇北王府攀了亲,借着裙带关系,他得到了太后的中用,而今位居二品工部尚书,比起大驸马,他其实更爱“乔大爷”这样的称呼。

  乔旭舔了舔唇角,用温热的手指勾起柳绿冰凉的下颚,色眯眯地问:“好俊的丫头,谁名下的?爷去要了你,从此你和爷吃香的喝辣的去!”

  柳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后退一步说道:“乔大爷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先行一步了!”

  言罢,不理乔旭,径自迈向东面的小院门。

  乔旭一把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兰香,陶醉得一塌糊涂:“小姑娘,做奴才有什么好?跟了我做主子奶奶,再不必看人脸色,岂不快哉?”

  柳绿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奈何酒醉中的乔旭像只八爪鱼将她禁锢得死死的,盘子里的樱桃都抖落了一大半也没能逃离,柳绿冷冷地道:“乔尚书!你公然调戏王府的丫鬟,你可有问过乔夫人的意见?”

  “嗤——”乔旭笑道,“那婆娘早不是什么公主了,若非我肯收留她,她早就该随着云家人逃荒漠北了,她如何管得了我?”

  说着,火热的吻落在了柳绿耳旁,柳绿想高声呼救,他又立刻捂了柳绿的嘴,不过是个丫鬟,用了便用了,王府还能为她与乔家翻脸不成?这么想着,乔旭越发大胆,一手掣肘着柳绿趴在树上,一手解了自己裤腰带,并开始扒柳绿的裤子,准备从后边儿要了柳绿。

  柳绿见自己动弹不得,便不动了,任由乔旭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乔旭以为她认了命,便没那般禁锢着她,一手滑入柳绿的云裳,一手扯落了柳绿的裤子:“心肝儿,你放心吧,回头我就向你主子讨了你来……”

  柳绿忍住吞了一百只苍蝇的恶心之感,生生等到他提抢上阵前一秒,突然转过身,一膝盖顶了过去!

  “嗷呜——爷的蛋——”乔旭痛得目呲yù裂,一跟头栽在了冰冷的地上。

  柳绿恨得牙痒痒,一边穿着裤子,一边用劲儿地踩踏着乔旭:“你个乌guī王八蛋!老娘今儿便是死,也要送你去阎王爷!我踩死你个鳖孙子!踩死你个禽shòu杀千刀的……我叫你打老娘的主意!叫你色yù熏心……”

  乔旭挨了一脚又一脚,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柳绿系好裤腰带,即刻拔了头上的金钗朝乔旭的哥儿们戳过去!

  “住手!”

  乔英在屋子里等了良久也不见大哥回去,便隐隐有了这方面的担忧,一出来,果然看见大哥赤luǒ着下边儿,被柳绿踹得面目皆非,不用说他也知道定是大哥醉糊涂了要轻薄人家,结果反挨一顿揍,他厉喝呵斥完,柳绿仍没停手的意思,他一个箭步迈至二人跟前,堪堪握住了柳绿要将乔旭断子绝孙的手,“我说你这丫头,心肠是不是太歹毒了些?他好歹是个主子,便是犯了错,你喊救命即是!即便不喊,揍他一顿也解了气,何必非下此狠手?”

  柳绿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乔英一眼,原就溢满的泪水因着这个动作簌簌滑落,大颗大颗滴在了乔英与她手腕相握的地方,乔英一愣,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原以为柳绿会调头离去,殊不知,柳绿二话不说刺向了乔旭!

  乔英骇然失色,眼疾手快地夺了柳绿的钗,并蹙眉道:“你讲理不讲理了?他又没真的侵犯你!你为何一定要这么对他?”

  “那他要是得逞了呢?乔二爷你告诉我,我的清白找谁索要?是你吗?你能再给我一个清清白白的身子吗?”柳绿哭着说完,踩着满地樱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娉婷轩。

  乔英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给刺儿一下,清清白白的身子……她不是跟过王爷的吗?

  ☆、【后记06】提亲

  “姐儿你看,大冬天呢,池塘里居然有鱼!”荷塘边,杨梅盯着碧波粼粼的湖面,兴奋得叫出了声,尔后蹲下身,摸了摸湖水,眼睛一亮,“怪不得,原来是用了暖水,王府真是奢侈。”

  蕙姐儿走过去,定睛一看,笑了:“好多漂亮的锦鲤,大晚上怎么不睡觉,都跑出来游玩,它们也是夜猫子么?”

  “什么‘也是’?姑娘是小野猫,我可不是!”杨梅打趣了一番后转身,见蕙姐儿没穿氅衣,便握了握她手,“哟!这么凉,快别逛了,咱们回屋!”

  蕙姐儿望了望满天星子,轻声道:“没事,再玩一会儿吧,我不大困。”

  杨梅正色道:“不困你也回屋子里暖和着,你又不像蓉姐儿的身子骨那般硬朗,你稍稍chuī点儿冷风就会着凉,听我的,赶紧回去。”

  蕙姐儿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躬身捡了一粒小石子儿投入湖中:“祖母可曾与你说过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梅年纪不大,十三、四岁,小姑娘一个,冷薇过世时她尚未入府,而府内又禁止谈论那些陈年往事,她并不清楚冷薇的qíng况,却在想了想后笑着说道:“姑娘生的好模样,姨娘她肯定貌若天仙。”

  蕙姐儿在脑海里刻画着娘亲的容貌,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来:“还有呢?你再和我说说。”

  杨梅挠了挠头,若有所思道:“我猜,姨娘一定和姑娘一样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

  蕙姐儿笑意更甚:“那你说,父亲喜欢我娘亲吗?”

  杨梅拍着裙裾道:“那是自然!大爷多含糊姑娘呀!虽然大爷是舐犊qíng深,但必也念了几分姨娘的好!姨娘与大爷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比夫人还先认识大爷呢!”

  这时,弘哥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杨梅行了一礼,识趣地退下。

  蕙姐儿站起身,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轻声道:“表弟。”

  弘哥儿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她跟前,把她冰凉的手窝在自己温暖的掌心。

  蕙姐儿慌忙抽开,弘哥儿又哪里许她抽开?弘哥儿握紧了,嗔道:“几时与我这般生分了?上回不都好好儿的?让你直呼我名字,你偏不记得!”

  说完,捧起她小手,呼起了热气。

  蕙姐儿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不由地微红了脸,却蹙眉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已经七岁了,莫要与我这样!”

  弘哥儿不甚在意道:“什么七岁不同席?别说吃饭了,我和诸葛湲到现在还一起睡呢!大冷天的,可不是挤一个被窝才暖和?”

  蕙姐儿跺了跺脚:“我与你,和湲妹妹与你,自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弘哥儿一边哈气,一边搓着她小手,感觉到她指尖不再冰凉,才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来。

  都说十指连心,指尖暖暖,心也莫名地发暖,蕙姐儿就想起了父亲,忽然万分思念他……

  弘哥儿没等到蕙姐儿的回答,不由地抬眸看向蕙姐儿,就看见她满脸泪水,弘哥儿慌了神,放开她的手局促不安道:“好姐姐,我不摸你了!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那个……以后我会恪守礼仪的!哎!哎!慧姐姐!你怎么走了?”

  蕙姐儿哭着回了房间,伏在被子上,簌簌发抖。

  温氏挑开帘子,瞟了瞟无声痛哭的蕙姐儿,小声问向杨梅:“姑娘受什么气了?”

  杨梅揉了揉脑袋,一脸苦相:“没受什么气!就是弘少爷拉了拉姑娘的手,又说了几句贴心话,叫姑娘莫与他生分。姑娘就斥责弘少爷,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后面不知怎的,就哭了起来,弘少爷道歉也不顶事。好像姑娘和弘少爷在一块儿就特别容易哭,这也不知多少回了。”

  温氏是rǔ母,年纪稍长她们一些,看问题比较全面,温氏的瞳仁动了动,叹道:“待会儿别在姑娘面前提起大爷,姑娘是心里苦。还有姑娘和弘少爷的事,别到处乱说。”

  杨梅愣了愣。

  温氏指了指胳膊,杨梅会意,点了点头,倒是青果端了一盆热水进来,yīn阳怪气道:“那位也太霸道了,但凡姑娘喜欢的她都必须抢过去!真论母族身份,冷家未必输了王府,将来如何,可不是一个‘嫡庶’身份说了算!”

  温氏一把捂住青果的嘴,低声呵斥道:“你这小蹄子,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姑娘的处境不够尴尬?姑娘一天姓‘姚’,就一天是夫人的孩子,‘孝’字当头,你叫姑娘越过谁去?”

  青果一手端着盆,一手拉开温氏的手,没好气地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姑娘舍不得让咱们老太太cao心,改明儿我就去冷家禀了姑娘的外祖母,叫冷老太太把姑娘接回冷家住,再不用看这起子人的脸色!”

  言罢,把盆子往杨梅手里一放,气呼呼地出了房间,打算在穿堂里透透气,却碰到了拧着食盒的何妈妈。何妈妈仗着自己是蓉姐儿rǔ母,素来瞧不起慧姐儿房里的人,但这回,何妈妈脸上洋溢着少有的笑:“哟,是青果啊,这么晚了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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