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琏鄙视地看了水玲珑一眼:“有爷罩着她,谁敢?”
噗嗤~
水玲珑抿唇,压下勾起的唇角,一本正经道:“这可是你说的,哪天她要是被欺负了,可就是在打你的脸了。”
“还用你教?”乔琏望天。
水玲珑见乔琏挺在乎柳绿的,对柳绿在侯府的处境稍稍放心了些。
……
这边,柳绿辞别了水玲珑,另一边,乔英也辞别了诸葛钰。
诸葛钰没说太多,只jiāo代了一句:“太后与皇上就拜托你了。”
乔英是太医院院判,几乎每日都能见到姚欣与荀奕,荀奕倒也罢了,壮得像头小老虎,姚欣的身子则有些差qiáng人意。
怀孕时被冯晏颖打成植物人,昏迷了足足半年,那之后,再怎么调理,都无法恢复如初了。
乔英道:“世子请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守护太后娘娘与皇上。”
……
柳绿与乔英、乔琏回到侯府,乔琏折腾一天,困了,先由丫鬟抱回屋睡觉,柳绿、乔英则前往侯夫人的院子请安。
刚走到门口,二人便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泣,定睛一看,赫然是沈柔,她一边哭,一边去拉侯夫人的手,侯夫人却理都不理她,甩开袖子叫人将她撵走。
柳绿一头雾水,沈柔是乔英元配的妹妹,一向最得乔英与侯夫人的欢心,今儿是怎么了?侯夫人似乎不太乐意搭理她?
乔英也着实困惑呢,侯夫人虽然并不真的多么待见沈柔,可为了打击柳绿,表面功夫还是做得挺足的,照他计算,沈柔至少得在侯府呆到柳绿怀孕——
乔英叫来个婆子:“怎么回事儿?”
婆子给二人行了一礼,道:“回二爷的话,沈家大爷又借咱们侯府的名义在外头闹事儿了,这回,qiáng抢了huáng门侍郎家的外甥女儿,人给告到御前了!大公主和大爷都被太后叫到宫里,狠狠地骂了一顿!”
难怪侯夫人会发如此大的火!
“姐夫!姐夫——你帮帮我大哥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沈柔甫一抬眸,瞧见乔英,像饿láng似的扑了过来!
乔英头皮一麻:“这事儿,太后娘娘与皇上自有定夺,轮不到我们置喙。”
沈柔大哭:“姐夫——”
侯夫人现在是半个沈家人都不想看到了,当即叫婆子把沈柔丢了出去!
当晚,月华郡主闹上了沈家。
“没良心的啊,我女儿为你们沈家延续香火,把命都搭上
把命都搭上了,你们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呀!不管她大哥的死活,也不管她妹妹的名节啊——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亲家!我眼瞎啊——琏哥儿!你快出来呀!出来看看你外祖母被人给欺负成了什么样啊?”
侯夫人早就受不了沈家了,不然,在乔英宁愿娶柳绿也不娶沈柔的时候,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沈家犯事儿,害她儿子、儿媳被太后骂,沈家还有理了?
“我敬你是我亲家,这么些年一直容忍你们作jian犯科!现在都闹到御前了,你还好意思怪我没替你们当挡箭牌?你把我肃成侯府当什么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把脑子都用在这种歪门邪道上,才没教好你儿子!”
“你……”月华郡主气了个倒仰,“你……你你你……居然说我没教好我儿子?”
侯夫人冷冷一哼:“岂止儿子?你这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
说着,她拉过柳绿的手,“我儿媳,刚过门一天,就被你女儿泼开水!还反咬一口,说我儿媳害她!这种黑心肝儿的女人,也配许给我儿子吗?”
柳绿:“……”
沈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完全没料到自认为高明的手段原来并未瞒过侯夫人的法眼。
月华郡主啐了一口:“我呸!一个被人睡过的丫鬟,也只有你们这种人家,才把她看成儿媳!肃成侯府不来也罢,简直脏了我女儿的眼!女儿!我们走!不跟这种下三滥的人一般见识!”
侯夫人气得一把冲过去,揪住了月华郡主的头发:“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下三滥了?啊?”
月华郡王没想到素来端庄清高的侯夫人会像个泼妇似的,上来就扯她头发,还扯得十分大力,几乎要揭掉她一块儿头皮。
“你……你个疯婆子!给我放开!”月华郡主转过身,反手抓住了侯夫人的头发。
二人就这么扭打了起来。
这会子,乔英不在,丫鬟婆子又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柳绿,上前一步,将沈柔撂趴在了地上!
月华郡主大惊:“你……你个小贱人!你gān嘛?”
柳绿踩住沈柔的脖子,不屑嗤道:“你打我婆婆,我就揍你女儿!”
反正她看沈柔很不慡了!拿水泼她,还污蔑她,害她被乔英折肿了手腕。
至于那声“婆婆”,好歹有些狗腿的意味。
世子妃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不管内部矛盾如何激化,当外敌来临时,都必须紧抱成团,绝不叫对方看扁了!
柳绿的加入,可以说是给侯夫人带来了压倒xing的胜利,除了发髻散乱,侯夫人没有收到任何损伤,倒是柳绿,不小心被月华郡王咬了一口,索xing,柳绿反击快,没被咬伤。
婆媳俩láng狈地看着比她们láng狈一百倍的沈氏母女,都觉着,解气极了!
这一晚,侯夫人特地命人给柳绿炖了一碗燕窝。
绿芝一边叠衣裳一边笑:“婆婆送的燕窝好吃吗?是不是特别香?”
柳绿被弄了个大红脸。
半夜,乔英结束了与大哥的谈话(其实是听大哥发牢骚),回屋一看,柳绿已经躺被窝里睡着了。
先在自己家回门,又去镇北王府探望了世子妃,回来还跟沈家母女gān了一架,这定然是累坏了。
乔英决定——
自己脱衣服吧!
脱完自己的,又去脱柳绿的。
柳绿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个火热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脊背,这是——
柳绿一怔,按住那只在她腿间游离的手,瞬间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抽离了出来!
她蓦地回过头,撞入一双闪动着绿光的眸子,那贪婪的yù望清晰可见,像一簇火苗,将周围的温度,一下子烧了起来!
------题外话------
填完所有的坑,就圆满啦!
番外结局(下)
柳绿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来,乔英那头禽shòu,折腾到天亮放绕过她,之后,他神清气慡地入了宫,她却躺在chuáng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索xing这次,侯夫人没派人来催她请安。
绿芝与吴妈妈进来服侍她洗漱。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没看见胭脂和巧月。”
她们俩是乔英的通房丫环,每天都会过来请安的。
绿芝微微一笑,说道:“二爷让她们搬到西院去了。”
西院,那可是一处风景十分秀美的地方,就是……人迹罕至。
柳绿不明白乔英为何把二人送走,只能归功于世子爷给乔英下了紧箍咒,想想世子爷之所以这么帮她,应该还是看了世子妃的面子,心中对水玲珑越发感激。
用过午膳,柳绿陪乔琏练了会儿字,不过,与其说是她陪乔琏练,不如说是乔琏陪她练。
她那几个字,写得比水玲珑的还差,乔琏看了直摇头,硬按着她在书房写了一个时辰。
终归这孩子是为了她好,她省得,倒也配合。
晚上,乔英又回来得很晚,又把柳绿从睡梦状态折腾到亢奋状态。
柳绿算是怕了他了,不由地纳闷,以前的沈芊芊,该不会就是被乔英给“做”死的吧?
翌日下午,柳绿练字时,太困,趴在桌上睡着了。
乔琏看着嫡母,眼底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夜,乔英依旧晚归,正要推门而入,乔琏从廊下走了过来。
“父亲。”
乔英扭过头,轻声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乔琏小大人似的,面容沉静地来到乔英面前。
乔英自然而然地将他抱起来。
五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可爱的时候。
然而乔琏在心智上较同龄孩子成熟太多,一般qíng况下,乔英并不会主动去抱他。
今晚,喝多了些,有点儿例外。
乔琏闻了闻父亲身上浓厚的酒香,小眉头一皱,说道:“父亲你最近总是喝酒,喝到很晚。”
乔英愧疚地笑了笑:“最近……有些应酬,疏忽琏哥儿了,父亲以后会注意的。”
乔琏的眉头没有丝毫舒展,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你不要再欺负她了。”
乔英一愣,欺负……她?哪个她?柳绿吗?自己几时欺负柳绿了?
乔琏就知道自己父亲听不明白,解释道:“她陪我练字的时候都睡着了。”
呃……
原来是……那个欺负啊,这孩子,才几岁便讲出这种话来了?
乔英满脸赤红。
乔琏又道:“你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爱?
不,不可能。
他这一生,除了芊芊,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这之后,整整一个月,乔英都没再回府,他留守太医院,侯夫人只当他公务繁忙,并未多说什么。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正值休沐,许久未见的朋友约了他画舫小聚。
所谓画舫,所谓小聚,无非是风流才子俏佳人。
乔英下意识地准备推辞,可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去了。
画舫轻轻漂浮在丽湖中央,层峦叠翠,湖光十色,别有一番令人心旷神怡的韵味。
帘幕西卷,浣纱轻挽,阳光毫无保留地照she进来,落在乔英清隽如玉的面庞上。
他的模样并不算最出挑的,然而那眉眼却总有一种惹人沉醉的冷峻。
他一边喝酒,一边听着琵琶小曲儿,歌至兴处时,他还会很赏脸地打个拍子。
姑娘们被他迷得一阵chūn心dàng漾。
可她们也明白,乔英是这群公子哥儿里为数不多,从不招jì的男人。
不为别的,只因他实在爱惨了他的亡妻。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今日画舫上来了一位新人,年方十六,长得如花似玉,就是还不怎么懂内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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