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瞳被自己的想象所吸引,托着下巴笑得眉眼弯弯,“说不定还会被我们发现什么古迹或是文物!拿回来可就发达了!”她转过视线,这才发现沙发上的人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画廊门口,陆路异常同qíng的看着凌泰,“BOSS,要不你也去报个武术班进修进修?”
“算了吧,我这个年纪才去学……”凌泰抚了抚眉心。
陆路想走,顿了顿,最后还是取长名片递给他,“我之前投保的一个公司,挺不错,如果真的要去这种类型的蜜月,去之前先投个保险好一点……”
“……”
这天。陆路诧异的发现,原来自己如此睿智冷厉的BOSS,也有囧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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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蜜月地点的不统一,使得旅行这件事暂时搁置下来。
这天周末,危瞳约邢丰丰和苏憧去会所游泳健身加吃饭。邢丰丰和苏憧知道危瞳最近运动量又加大,游泳时基本都在池边戏水喝饮料,保存了十足体力,陪她杀进健身房。
结果才跑了十几分钟,两人纷纷大喊受不了,硬拖着危瞳,打算去旁边的茶吧休息。
哪料却在茶吧目睹了一场jīng彩好戏。
她们三人去的早,挑了比较靠里的位置,虽是周末下午,但会所只招待VIP,所以人并不多。也因此,一旦有什么大动静,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率先看见那人的是苏憧,她坐在对着外侧的位子,迅速压低声音示意危瞳,“是那个劈腿女……”
邢丰丰背对外侧,漫不经心搅着咖啡勺,“切,都哪年的旧事了,不用跟看明星似得吧。”
“不是!”苏憧伸手,硬是把危瞳从圆桌对面拉到身边,“你看,有人在骂她!”
这一句话,令小圆桌旁的三个脑袋一致朝外看。
那是比较靠近门口的位置,凌静优似乎刚从外面进来,却被原本坐在桌旁的一个年轻女子拦住。
那女子的说话技巧非常高段,听起来斯文有礼,其实句句带刺。大意是讽刺凌静优被赶出凌家后仍死xing不改,更没有自知之明,非死活傍一个有钱人,装着还是上流社会的小姐,来这种会所消费。
对方咄咄bī人,凌静优却始终瞥着头不说话,竟一反本xing的一味忍耐。
“她被赶出凌家了?”邢丰丰愕然,捅捅危瞳,“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凌泰早和凌家没关系了。”
苏憧本不喜欢这种场面,可被欺负的对象却令她很高兴,“那女的谁啊,太厉害了,整个一电视剧里教训坏心女配的侠女!”
危瞳也在奇怪,却发现那个说话的女子有些眼熟。
等到她们离开健身房,去楼上包间吃晚餐时,她才想起之前和渃宸去酒吧撞见凌洛安受伤,他身边就跟着这个女人。
“那事qíng就简单了!”邢丰丰分析,“刚才那女人一看她的打扮就知道是富家千金,而且是富得非常厉害那种。凌花花风流病犯去追人家,结果遇到一个不好惹的。你想想,女人之所以容忍有钱男人花心,大部分都是为了对方的钱。富家女也有钱,知道他跟自家那个童养媳 关系不正常,当然不慡。所以估计耍了手段让凌洛安的老娘把她扫地出门,现在撞见自然要给她脸色。”
“说得你像亲眼见到一样!”苏憧和危瞳都不以为然。
事实上,邢丰丰的猜测,大部分都对了。
于丝嫄是真正的富家千金,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父亲非常宠爱。她并不愚蠢,打从凌洛安第一天接近她,就知道对方是有目的的。不过她素来喜欢享受帅哥的追求,加上父亲也有意跟凌家联姻,所以她早将凌洛安视为自己的男人。
可惜,有天她接到个匿名电话,被告知了凌洛安与家中养女凌静优的不正常关系。随后而来的,还有对方一段亲热视频。虽然男女主角的脸部均被打上了马赛克,但她还是能认出翻滚在chuáng上的那两人是谁!
想到凌静优每每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然而然挽住凌洛安手臂喊哥哥的画面,她的心里就一阵恶心。
凌静优大约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了破坏危瞳和凌洛安而拍下的视频,如今却成为自己被赶出凌家的导火线。
或许该称赞陆路做事太完美,也或许只能怪凌静优坏事做多却又时运不佳。总之,于丝嫄从来不是只懂小打小闹的女人。
她表面仍旧在凌静优扮演顺从小妹时笑脸相迎,背地却设计了一个陷进让她踩,后来惹得关慧心大怒。
在关慧心心里,静优这颗棋本来就废了,留着只是顾念她这么多年陪在自己身边母女相称的感qíng。哪知她这样不知好歹,居然敢去设计于家小姐,这样子的人当然不能再留。
之后,凌静优被迫搬出凌家。
危瞳一直觉得,在自己和凌静优之间,存在着某种nüè缘。
Z城很大,要在短时间这么频繁的遇见,并且每次都场面热闹,其实并不容易。
恒安临时有点事,凌泰今天跟陆路去了恒安,他知道她和姐妹碰头,便将宾利车的钥匙给了她,让她能方便进出。
和两个死党晚上电影之后,对方又说要去酒吧续摊,结果被危瞳一口拒绝。
两姐妹直笑她现在成了二十四孝老婆,倒也没有勉qiáng,只说把她们送到酒吧门口,就放她回家。
之后,一车三人在酒吧一条街再度见着了凌家小姐。
那是条人比较少的巷口,几个看起来不善的男人将走出酒吧的凌静优拦住,推搡着进了小巷。
当时危瞳正在找邢丰丰说的新酒吧,车速很慢,车上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车在路边停下,苏憧问要不要下去看看,邢丰丰立刻打断说这是人家的事,别多管。
“那几个男人好像很凶,我们不理,万一出事怎么办?”苏憧去推危瞳。
邢丰丰搭住好友肩膀,“这就叫自作自受,她这种女人,就算有报应也是应该的!”
危瞳熄火,捏捏两人嫩嫩的脸,“我下车去看看,你们两个可以去酒吧了!”
然而,心里好奇的邢丰丰和苏憧最后还是跟在她后面,踏进了那条小巷。小巷很曲折,与街上完全是两个世界,到处都是被人乱丢的垃圾,yīn冷漆黑。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不让脚步发出一点声响。
她们拐了个弯,yīn暗小巷的尽头,凌静优正被人压在地上,她的上衣几乎已被全部撕扯掉,有一个男人正准备解裤子。她的嘴被塞住,白皙柔软的身体在肮脏的地上拼命扭动,企图甩掉yín笑着肆意抚弄她身体的手,但一切都是徒劳。她头发蓬乱,满脸都是泪水,看起来就像个疯子。
三个女人都被吓了一跳,yù上前的危瞳被邢丰丰拉住,后者朝她奋力摇头。危瞳安慰式的拍拍她,还是冲了过去。
在认识危瞳之前,她们就听说过她的名号,她从小学开始就是附近几所学校的风云人物。她家里有十二个师兄弟,她有一身威慑力十足的武功!
可认识这么多年,除了见她跟高年级学长或者学姐打架,她们从未见过她认真动手时的摸样。
男人一共有四个,被全部摆平的时间是五分钟,相互搀扶着逃跑的速度是五秒钟。她们从担心到放心到目瞪口呆,只差没拍手鼓掌。
冰冷的地面上,凌静优扯掉嘴里的布,死死瞪着脱下外套朝她递来的危瞳,红肿的眼底全是恨意,“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如果不是你,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危瞳看了她一眼,弯腰将外套搁在她面前,“你还是这样,永远分不清是非黑白。你以为你的感激有多值钱?也不要以为我真想救你,我只是不想让危家武道jīng神的原则因你而被破坏!”
危瞳说完,拉着好友准备离开,没有几步,背后传来压低的哭声。她叹了口气,打发好友先离开,再度折回去,“去医院,还是报警?”
“都不要……”凌静优用手胡乱擦掉眼泪,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你可以,送我回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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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两居室的公寓,不新不旧。凌静优被迫搬出凌家后,就一直租住在这里。公寓位于闹市,装修还不错,只是主人疏于打扫,到处都是衣服,显得有些凌乱。
这几年,关慧心和凌洛安也给过她不少钱,虽然用的多,但好歹存了一些。所以当初被扫地出门后,起初生活不算太窘迫。只是她奢侈惯了,买名牌的习惯改不了,出入都是高级餐厅,结果不到一个月,就捉襟见肘。
之后,她也曾回凌家要了两趟钱,可每次都遭到关慧心冷语嘲讽。她这才真正明白,这个养育了她十几年的女人根本从没把她当做女儿看待。她只是一个有价值的物品,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就一文不名。
她也曾想过找凌洛安,然而想到于丝嫄设计她时他袖手旁观一脸慵懒笑意的模样,她就没办法踏出这一步!
她那么疯狂的爱着他,以为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其他事她都可以不在乎。但就像危瞳说的,一个男人,心不在她身上。不爱她,不关心她,更别提忠诚。
他能看着她任由其他女人陷害,即便她去找他,又能得到什么?
再多一点的嘲讽?再多一点的轻视?
她不想回去被他看不起,便开始与自己不喜欢的男人jiāo往。她还有漂亮的脸蛋,是男人最喜欢的纯真面容。她后开始变成另一个人,白天柔美可爱的依偎在男人身边撒娇,晚上抽着烟化着浓妆出入夜店,偶尔也会跟看得上的男人去开房。
有时在高级场所碰见上流社会的熟人,她会微微一笑只装不认识。凌家小姐这个称谓似乎已变成上个世纪的事。
今天下午已不是她第一次在会所撞见于丝嫄。那是个比她更加心狠手辣的女人,在那双总是淡淡笑着的眼睛深处,她看得到冷锐的毒刺,带着不耻,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她厌恶凌静优在这种会所出入,厌恶她在她面前出现。
其实凌静优心里已隐隐有了感觉,但没想到对方下手居然这么快,如果不是危瞳,今天她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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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危瞳递来的毛巾,沙发上的人低低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危瞳不在意的笑笑,“我以为你想说谢谢!”
“对不起!”凌静优抬头,“我指的,是之前在S城工地的事,对不起!那件事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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